行吧看她眼底露出渴求，顧清清隨即跟她實話實說：“奶奶！他是來看不孕不育的。”
    “不孕不育？”顧二奶奶瞪大了眼睛，“清清！你還能看這個毛病呀？那年輕人長得好，還挺有錢，怎麽就得了這個毛病？
    太可惜了！好好的一個年輕人，要是沒個孩子，往後可怎麽辦？瞧著他身體康健，也不像是不會生的人呀？”
    顧清清笑著拿起抹布，開始整理各處的衛生。雖然江靖遠和顧二奶奶一直幹著，還是沒整理完，有許多地方需要打掃。
    顧永昭推著輪椅進來，聽了顧二奶奶的話後直搖頭：“媽！這裏是京都，不是咱村，這裏的人不喜歡扯閑話。
    你這樣會影響清清的生意，以後不能隨便打聽病人的事。”
    “啊？還會這樣？”顧二奶奶大驚失色，慌亂不已地望著顧清清，“清清！你叔說的是真的？那我以後不亂說話了，也不跟你打聽別人的情況。”
    顧清清無奈地看了眼顧永昭：“叔！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可你無緣無故嚇唬奶奶做什麽？咱們在家裏說悄悄話沒誰會拿咱怎麽樣。”
    江靖遠在一旁幹活，什麽都沒說，就隻是笑。
    顧永昭不愧是當兵的，啥事都嚴於律己，嚇得二奶奶驚慌失措，可他家清清卻是個護短的。
    永昭叔嚇唬他老媽不要緊，偏偏清清不支持，還護著二奶奶，沒臉了吧。
    幾個人一起打掃，一座四合院很快就打掃完了。
    二奶奶把顧清清從家裏帶來的東西搬了放到她的房裏，見床底下堆著幾個麻袋，就想幫著整理整理。
    床底下最好不要放東西，容易招老鼠。
    得把東西整理出來，找個地方放好。拉了一下麻袋，裏頭發出瓷器碰撞的聲音，她不敢用蠻力拉，怕弄碎了，就爬進床底，打開麻袋。
    原來裏頭是一些碗盤，二奶奶忍不住嘀咕。
    “這孩子，買了這麽多碗盤怎麽不放去廚房？為什麽要放在這裏？是忙得沒時間清理嗎？正好我來了沒啥事，都拿出來清洗清洗，放廚房去。
    啥東西就得待在啥地方，亂丟怎麽行？孩子還是太小了，不懂這些。以後有我在，一準兒把家裏都整理得妥妥當當。”
    邊說，邊將麻袋裏的碗呀盤呀，勺子呀都搬了出來，摞在一起，抱著，顫顫巍巍往外走。
    此刻顧清清在店麵那邊給杭老爺子打電話，告訴她自己回來了，兩人在電話裏聊著，十分開心。
    江靖遠在清理院子邊上的雜物，打算堆在一起，用打火機點了燒掉。
    顧永昭坐在院子裏看著江靖遠清理，聽見身後有腳步聲，慢慢回頭，頓時，瞳孔猛縮。
    “媽！你小心些，小心些，將手裏的碗和盤子都放下，放下，輕輕地放在地上。”
    顧二奶奶詫異地看了眼兒子，再又詫異地看了眼手裏抱著的碗盤，十分不解：“永昭！為什麽讓我放下？我隻是想幫清清將這些碗盤清洗幹淨，放進廚房。”
    “不用清洗。媽！聽我的，趕緊放下，放下，不要抱在手裏。”
    顧永昭的語氣很焦急，他真怕老媽一個不小心摔了手裏的東西。
    如果他沒看錯，那些東西都是很有特殊意義的紀念品，屬於特殊的古董，存世量極其稀少。
    也不知道清清是從哪兒弄來的，還被他老媽給找到了。
    要真摔了，他當牛做馬一輩子都賠不起。
    顧二奶奶茫然地瞅了瞅兒子，茫然地問：“你這孩子，你要我把東西往哪兒放？這也沒個臉盆啥的，難道要放在地上？”
    “對，就放在地上。”顧永昭的聲線裏帶著一絲哀求，“媽！你聽我的，趕緊放下，放下。輕輕地放下，千萬不要摔了。”
    聽到動靜的江靖遠剛拿出打火機要點燃收集在一起的垃圾，回頭瞧見顧二奶奶手裏的東西，嚇一跳。
    趕緊起身，將打火機揣進口袋，三步並作兩步走了過來。
    “二奶奶！把手裏的碗放下，放在地上。快，就放在地上，不要抱著。”
    顧二奶奶看了看江靖遠，再又看了看懷裏抱著的碗，詫異地問：“靖遠！我隻是想幫著洗洗這些碗盤，沒有別的意思，為什麽一定要放下？”
    “媽！這些東西不用洗，它們不是拿來吃飯裝菜的。”顧永昭也不知道該怎麽跟老太太解釋，隻能按照自己的理解去說。
    江靖遠也在一旁點頭，真怕二奶奶手一滑，他家清清好不容易淘到的寶貝全都集體報銷。
    提心吊膽地告訴顧二奶奶：“對對對，永昭叔說得對，這些碗盤我們沒打算用，吃飯有吃飯的碗筷。”
    “不用的？”顧二奶奶的腦子轉不過來了，“不用買這麽多做什麽？我看那床底下還有不少呢？
    想著沒啥事了都整理出來洗洗，放進廚房去，以後想用了就可以拿出來，很方便。”
    江靖遠連連擺手，表情急迫：“不不不，我們沒打算拿來用，就是覺得好看，買了放家裏看的。”
    “是好看。”顧二奶奶看了眼手裏的一摞碗盤，“這花樣子很特別，裏頭外頭都有，我還是第一次瞧見過呢。
    家裏買的頂多外頭有花樣，裏頭沒有。你們買的連碗裏頭都描著花樣子，特別好看，一定很貴吧！”
    顧永昭扶額：“媽！你什麽都不要問，聽我的，趕緊放下，不要再抱著了，萬一不小心摔了，咱們賠不起。”
    顧二奶奶不樂意了，感覺兒子瞧不起她：“你這孩子說的什麽話？我就抱著幾隻碗盤，怎麽還能摔了。
    你當你媽是什麽人，連這麽點手勁兒都沒有。放心！摔不了！我抱到廚房去再放下。這麽好看的碗盤怎麽能放在地上？不愛惜好東西，會遭雷劈的。”
    顧永昭好想哭一哭，沒想到他老媽的脾氣這麽固執，讓她放下手裏的東西都做不到。可又不敢說實話，怕她聽了害怕，手一抖，或者手一鬆，那就全完了。
    江靖遠也很無語，都怪他，沒把房門關好，不知道二奶奶是怎麽發現他們床底下的麻袋的。
    這要是真摔了怎麽辦？他家清清不得懊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