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顧清清一嗬癢，江靖遠像隻蟲子一樣四處扭著躲避，連聲求饒。
    “你說實話，我就不撓你癢癢肉。”
    “好！我說。”抓住顧清清作亂的手，江靖遠笑得露出一口白牙，“我聽說這次實訓要是得了優秀，以後分配就可以自主選擇想去的單位。”
    他這麽一說，顧清清就明白了：“你想拿到優秀的評語？”
    “是！我盡量努力，爭取拿到實訓老師給的優秀，這樣我以後就能選擇留在京都了。這是個極難得的機會，錯過了，很有可能會被分去外地。
    那樣的話，咱們就得兩地分居，我不想，我要跟你在一起。”
    默默地靠回江靖遠的懷裏，顧清清鼓勵他：“你一定可以拿到優秀評語的，我相信你。”
    “我想也是。”江靖遠說完，目光灼灼地望著懷裏的人兒，“清清！明天我就要去實訓了，也許會有好幾天回不來。想拿到優秀評語，肯定要付出努力的，走之前，我想要你可以嗎？”
    顧清清抬起眼看了看他，沒說話，微微地點了點頭。
    於是......
    一室溫柔旖旎，波波蕩漾。
    次日，江靖遠起床時神清氣爽，反觀顧清清就沒那麽幸運了，像是被風雨摧殘過的花兒似的，蔫頭耷腦，無精打采。
    好在她的工作清閑，一天到晚沒啥事，要不然連去單位上班都做不到，說起來就是個笑話。
    勇猛的男人像是要把她榨幹似的，一晚上要了好幾次。
    知道自己昨晚過分了，江靖遠在房裏跟顧清清賠禮道歉，顧清清卻無奈地看著他，無奈地朝他揮手。
    “行了，趕緊去外頭吃飯上學，換洗衣服帶幾件去。”
    “我就帶點內衣內褲，其他的再說。”江靖遠找出自己的衣服塞進書包，“聽去實訓過的學長說，去了還要再考試，完了再分組。
    考不過的會被退回學校，考過的人留下來實訓。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考過，帶著行李去怕被人笑話，等考過了我再回來拿行李。”
    “也對，你才上了一個學期，想要考過，肯定有點難度。”顧清清讚同江靖遠的做法，安慰他，怕他考不過心裏不舒服，“沒關係，能不能過都無所謂，盡力就好。”
    “清清！你在家照顧好自己，我想我考過的機會很大。”江靖遠對這次實訓是倍有信心，“隻要是動手實操，我基本上都沒問題。要是製圖，那就真難住我了。”
    顧清清不解：“啥是製圖？”
    “就是把自己做的這個零件畫下來，還得畫得惟妙惟肖。更難的是，要把零件拆分開來畫。第一步，第二步，所有製作零件的過程。”
    “哦！我懂了，製圖不就是畫圖紙嘛！”
    “對，我家清清就是聰明。”江靖遠用力抱了抱顧清清，片刻後放開，拉著她的手，“走吧！咱們去吃早飯，奶奶已經做好了。”
    兩人出屋，洗漱完畢，坐下吃飯。
    完了江靖遠去上學，顧清清送他到車站，看著他上了車，揮手道別，轉身回家。
    學校門口，來接實訓學生的中巴車已經停著在等候了，這次一共去了十個人。
    除了江靖遠是大一的新生，其餘的全都是大三大四的。
    大四的占了一半以上，一共六個。大三三個，大一一個，大二一個都沒有。
    江靖遠的班主任對他很是看重，親自送他到學校門口：“這次去實訓，要膽大心細，我很看好你。
    你的製圖是不行，但你的動手能力強，不管給你什麽零部件，能做出來的盡量做出來。
    當然，也要實話實說，告訴他們你是大一新生，隻讀了一個學期，還沒學到製圖。”
    “是，我記住了。”江靖遠很感激班主任對他的諄諄教導。
    “你是個很特別的人，將來一定會成為行業內的佼佼者。”班主任拍了拍江靖遠的肩膀，“我們老了，幹不動了，得由你們年輕一代繼續努力。”
    江靖遠微微點頭：“一定努力。”
    其他學長都是自己來的，就江靖遠是班主任送過來的，他雖然是大一的新生，年紀卻不小，看上去跟大三大四的沒啥區別。
    要沒人主動說明，誰都不會認為他是大一新生。
    上了中巴車，找了最後麵的位置坐下，跟著學長們一起出發去實訓。
    到了地方，大家下車，來到一處兵工廠。
    兵工廠的占地麵積很大，綿延不絕的圍牆，一眼望不到頭。
    大門口有荷槍實彈的戰士站崗，邊上掛著一塊不起眼的牌子，上麵寫著“1852兵工廠”。
    到底這幾個數字代表什麽，江靖遠也沒搞明白。
    他也不想搞明白，他是來實訓的，管他代表什麽，不妨礙他拿到優秀評語就行。
    車子停在兵工廠門口，帶隊老師招呼大家下車，挨個接受門口戰士檢查。
    背的包打開，將裏頭的東西一樣一樣掏出來，書本抖一抖，衣服抖一抖，再上手捏一捏，連衣擺都沒放過。
    身上也有檢查人員四處上手，一個一個檢查完，才能排好隊進去。
    江靖遠帶的東西少，一會兒就檢查完了。有帶的東西多的，檢查好久。
    就算檢查完了也不讓帶進去，而是儲存在他們的值班室，等出廠要回去的時候再還給你。
    可見這裏頭的紀律有多嚴。
    私人物品一律不讓進門，統統放在值班室。
    裏頭吃喝拉撒睡，全都給安排好了。就連衣服也都是兵工廠發的，到了他們這裏頭就得統一著裝。
    江靖遠就帶了點內衣內褲，不拿進去就不拿進去，沒關係，塞進書包裏，直接交給邊上登記的戰士。
    大四有個學生帶了一包衣服，上邊還放了不少零食，等全部檢查完，同樣上交。
    他差點崩潰：“早知道我就不帶了，昨晚收拾得那麽辛苦，結果一點沒派上用場。”
    跟來的實訓老師也沒想到今年會這麽嚴格，往年過來，檢查完了東西是可以帶進去的，今年怎麽不能帶了？
    別不是出啥事了吧？要不就是裏頭在做什麽重大研究，怕被人破壞。
    學生們顯然不知道這點，跟著兵工廠的人，排成兩隊，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