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七章:小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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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
    是力神傀儡的甲片被道法邪君的五雷道法轟落。
    “嘭!”
    是力神傀儡倒飛數十裏跌落在地的嗚咽悲鳴。
    “啊!”
    是黔虛子被嚇的尿褲子喊出來的求救訊號!
    打不過,誰都看出來,在沒有黔虛子法器法寶等手段幫助下,力神傀儡並不是道法邪君的對手,隻有被其胖揍的份。
    這也怪不得力神傀儡。
    首先,它不是全盛狀態,一是之前跟蘇青傀儡糾纏,它能量損耗小半,且身受重創,二是黔虛子老弱無力,無法支撐它全功率輸出,否則它作為東王宗的得意傀儡,怎也不至於被這道法邪君壓著打。
    其次,這道法邪君,化作邪祟很邪門,不但有其身為傀儡的本事,可利用黔虛子鑲嵌在其胸口的五階火種源提供能量,無所顧慮的瞬發道法,還有五階邪祟的諸般邪術魔能可用,應付起來不比同時應付一方五階邪祟跟一方五階傀儡聯手來的輕鬆,二打一,輸了不丟人!
    敗亡隻在一瞬間,黔虛子心驚肉跳,不敢繼續戰鬥,將希望寄托在一旁觀戰的蘇青身上,試圖禍水東引。
    你不是不想比賽結束嗎!
    那你就嚐嚐這道法邪君的利害!
    逼到絕路,沒了辦法的黔虛子,示意力神傀儡,朝著蘇青的方向全速奔逃。
    但蘇青對此,也不是沒有準備。
    就在剛剛。
    他本人在看戲,傀儡們可都在忙活。
    驅邪軍團,以集團軍的形勢,做好了戰鬥準備。
    數百萬小小黃人,按照平時訓練的隊形,鋪展開來,直若在擂台上鋪設了一方黃色地毯,人均一杆短槍,或趴或跪,槍口對準道法邪君跟力神傀儡的方向,做好了隨時開火的準備。
    小小黃人周圍,混雜有中小黃人,它們各個約有小兒手臂長短粗細,手上拿著的也不是驅邪短槍,而是蘇青為它們量身打造單兵火箭筒,瞬發崩雷蛇,間或有幾個基因突變,體型比同伴大一圈,有三階威風的中小黃人,更是在地麵上安裝起竄天猴的擊發裝置,拍著小胸脯,激動興奮的準備開一炮。
    再後麵的大小黃人,其體型已跟人族無異,各個都是八尺來高的魁梧漢子,它們卻是裝甲兵種,開著一具具百變金剛傀變成的裝甲戰車,豎起一個個圓柱驅邪飛彈傀,不斷校準目標方位,力求一發入魂,送其上天。
    天空中,又有轟隆隆的響聲傳出,台下諸修抬頭一看,發現來的卻是一具具不過人手大小,螺旋動力的直升機傀,此傀儡亦是百變金剛的削弱版,乃是蘇青抱著廢物利用的心理,將一些賣不上價的零碎礦石煉製成傀,摳搜的連造化符文都舍不得上,讓小黃人充當駕駛員,為驅邪集團軍彌補了空中打擊力量的不足,當然,也甭指望這些直升機傀的打擊強度,上麵隻安裝了一架一階靈爆焱火炮,由一小黃人機炮手轉職操控。
    直升機傀數量奇多,如同蝗蟲過境,看著駭人,但傷害也就那樣,蘇青真正的空中部隊,還在萬丈高空處盤旋。
    那裏是五階鵬天甲傀組成的空中母艦戰鬥群。
    有天鵬真人充當模特,並無償奉獻天鵬精血跟天鵬翎羽作為煉傀材料,蘇青不負所望,煉製出兩具五階鵬天甲傀。
    其中一具,自是被勞苦功高,在開元仙國做了百年勞力,還貼材料貼靈石的天鵬真人帶回了萬妖國,隨之一起帶走的,還有數十具四階鵬天甲傀跟不計其數的低階鵬天甲傀,反正為了這些貨,天鵬真人的精血被榨幹,翎羽被拔盡,天鵬一族積累多年的好物,也是消耗一空,但蘇青也算對的起它,給他的鵬天甲傀足以武裝整個鵬族,讓鵬族在萬妖國中地位陡升一截,再也不用看翼虎一族的眼色,青獅一族的顏色還是要看的,因為那白麵青獅王這些年一直沒有斷了跟蘇青的交易,金毛獅兄被他成批往開元仙國送,青獅一族積累的虛無獅子傀,都快要成團建軍了。
    不談天鵬真人是賺是虧,隻看蘇青留給自己的鵬天甲傀。
    眾所周知,外銷款都是閹割款,留給自己用的才是好家夥。
    他這具鵬天甲傀對比天鵬真人拿走的那具,不但新添了百多架四階靈爆炎火炮,安裝了數具可高空投送,精準打擊的空天暴君傀,更在其內部平台上,搭載有二十四具四階鵬天傀,數十具四階飛龍傀,除此之外,在其周圍遊巡的四階星軌盾艦,亦是不同凡響,全部搭載有他從蓬萊偷師來的星軌法炮,可以每秒百萬發的速度激發星光炮火,組成密集火力網,將來襲的任何道法攻擊抹消在艦前萬丈之外,作為鵬天甲傀的護衛艦,以保母艦不被人直搗黃龍。
    不謙虛的說,他這支最新打造的空天艦隊,有著毀滅一方元嬰宗門的能力,任何一位化神真君遇到也得頭疼,隻眼下因戰局需要,鵬天母艦利用隱匿符文遮掩住了一整個艦隊的氣息,以讓地麵上的諸界諸修無從察覺。
    可即便空天艦隊未曾暴露,光是他現在展示出來的驅邪集團軍,就已經讓諸天諸修開了眼了。
    “老天爺,你可開開眼吧,為何如此偏愛蘇青這畜生,我也未嚐不是五講四美,懲惡揚善的青年才俊,我也想要老天給我開個後門啊!”
    “這狗日的礦主是真掙錢啊,這他娘的一個傀儡兵團,比我弄過的娘們還多!”
    “這些驅邪詭娃不值錢的,當然這麽多數量,再不值錢也值錢了,不過,更應該驚訝的不是蘇青的神識嗎!”
    “不,這不是真的,一個四階元嬰,神識能操控一方五階傀儡跟數具四階傀儡,就已經超乎常理了,他哪來的神識餘量操控這一集團軍的傀儡!”
    “次噢!這還比什麽,不說其創新傀儡之能,光是他這恐怖的神識,這諸天萬界,就沒一個六階以下傀師能跟他比的!”
    限製一個傀師戰力的,一是財富資源,二是個人神識。
    資源足,方才能積累出足夠多的傀儡,這一點,對蘇青以往掣肘頗大,畢竟誰都知道他手速快,出了名的能煉傀,隻歎靈石材料限製了他的實力,否則他早搞出一二三四五,好多個集團軍了。
    直到坐上開元國主之位,坐擁天元界,甚至可以說諸天萬界最好的礦產資源,再有開元仙國蒸蒸日上不斷掙取外匯的百藝貿易配合,他總算可以全力開工,迸發他煉傀小能手的全部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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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個人神識強,方才能操控得了更多的傀儡,正常而言,傀師操控自身所煉製的傀儡,所需神識較他人要少上三到五成,若是此傀儡乃是自己研發創造,神識所需更是能降到一至二成,但再少也要神識,就如黔虛子,作為一位元嬰巔峰真人,修行神識秘法多年,在操控外借來的力神傀儡後,也就隻能再操控數具四階傀儡了。
    他儲物袋內難道就沒有其他傀儡了,當然有,他這些年吃的這麽肥,傀儡還能少了?真論身家,蘇青在其麵前充其量也就是鄉下暴發戶的水平,但他為何不能跟蘇青一樣用這爆兵戰術,堆死老父親傀,還不是因為他神識有限,身上傀儡多,但卻無用武之地嗎!
    反觀蘇青,操控星宿混沌,神之流銀,雙頭龍神等四五階傀儡的情況下,卻還能支應這一集團軍傀儡的消耗,其神識強度到底有多恐怖,隻能說一句化神真君或都無法比擬。
    這個事實讓諸天諸修為之悚然。
    他們以往隻關注蘇青的創造力,再就是他掌握造化符文,能比尋常傀師更容易煉製出具有獨立意識,自我成長類型傀儡的羨慕。
    真要說他利用傀儡形成的戰力有多強,諸天大宗皆是不以為然,傀儡不是小道,各宗都很重視,代代傳承下來,哪個宗門沒有高階傀師坐鎮,如蘇青這樣的五階傀師,不說一抓一大把,但十幾二十個還是有的,便是你再厲害,我家十幾個傀師一起上,總也能滅了你丫的,可現在看來,真就不一定,按這孫子的神識強度,他能操控的傀儡,數量真就能跟十多位同階傀師板板手腕!
    千言萬語,不及武力威懾。
    在當下天元界不許六七階修士來往的情況下,蘇青及其統治的開元仙國,其戰力還要超過他們的預期,並不是跟黔虛子之前放言的那般,這天元界,他們諸天想來就來,想上就上的!
    諸修失語,黔虛子無語。
    因為他想禍水東引的算盤,在驅邪集團軍從天上地下,對力神傀儡跟道法邪君發動無差別打擊的那一刻,便就已經泡湯。
    地上短槍長炮,嗖嗖嗖的導彈火箭亂飛。
    天上直升機傀,冒藍火噴紅光傾泄火力。
    試圖抱頭鼠竄,不管不顧的力神傀儡,在頂著炮火衝鋒片刻之後,發現受到的損傷比跟道法邪君鬥法還要大,頓時就有抽身後退的想法。
    而它受創不輕,它身後的道法邪君更不好過,驅邪集團軍,專業是驅邪的,其他傷害都是附帶的,驅邪傷害才是最突出的,而作為一個邪祟,便是有力神傀儡擋在身前為它抵消了諸多炮火,道法邪君也是被針對的不輕,胸口的火種源忽閃忽滅,乃是護體靈罩即將崩解的預兆,但其仇恨源頭在黔虛子身上,化邪之後,斬殺此人乃是它第一執念,故而即便炮火傷害很大,它仍是不管不顧的追著力神傀儡不放!
    此等形勢下,若是黔虛子拚著老命不要,賭上一把,就這麽帶著道法邪君在驅邪集團軍的火力覆蓋範圍內繞圈子,說不準還有一線生機。
    但他敢賭嗎?
    以自己的命做賭注,看是力神傀儡,在驅邪集團軍跟道法邪君的前後夾擊下先崩潰,還是老父親邪在驅邪集團軍的炮火下先他一步崩解消散?
    黔虛子決策做的很快,他傀商會長做著,家裏美妾如雲,子孫滿堂,正是享清福的大好時候,怎能隨隨便便跟人賭命!
    其指揮著力神傀儡扭頭奔逃,脫離了驅邪集團軍的炮火打擊的當口,突然心下一狠,利用傀主權限,將擂台上屬於他的傀儡全部調成待機模式。
    如此,傀儡全部停擺!
    這場擂台賽,該當沒有繼續下去的可能了吧!
    而其本尊從木頭樁子般的力神傀儡中鑽出來的刹那,便就朝著擂台邊緣處跑去,跑的方向正是那神靈裁判的方向。
    “投了,投了,我傀儡都拚光了,快宣布比賽結束,讓台下真君上來救場啊!!!”
    “你不要過來啊!投什麽投!這道法天君不是你放出來的嗎,它不停,比賽就不能停!”
    神靈裁判麵色發白的看著黔虛子,以及緊追著他不放,麵容扭曲拉長,漸漸沒了人形,變成邪祟模樣的道法天君,隻覺自己倒了八輩子黴,才被輪換到這場比賽做裁判!
    裁判失了智一樣,明知道道法天君變成了老父親邪,卻仍不願宣告比賽結束。
    這讓黔虛子徹底絕望,對著台下看戲的諸天諸修喊道:
    “諸位同道,我給大家立過功,我為大家分過髒,大家的好處,這些年來,我一點不落,今日老道我陷入危局,還請諸位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救老道一救啊!”
    這話,他敢喊,旁人不敢聽。
    便是原本準備頂著壞了大會規矩,事後被大會委員會追責風險,救這老道一命的幾位真君,此刻都扭過頭去,不敢再伸出援手!
    “這黔虛子就這智商,他怎麽混到傀商會長的位置上的,這吃拿卡要,分贓拿錢,雖是諸天百藝商會會長都會做的,但悄悄做沒事,大聲說可就招人恨了,你這麽一說,誰敢伸手救你,救你不就坐實了跟你同流合汙的事實嗎!”
    “反正我不會救他,當然,我不是怕瓜田李下,被人誤會我跟他有何齷齪交易的,事實上,我跟他一點不熟,他二女兒嫁給我後,就跟他斷了聯係,他那些狗屁倒灶事,我是一概不知,我不救他,隻是因為不想壞了大會規矩!”
    “就是說嘛,這比賽還沒結束,我們插手像什麽樣子,這黔虛子也忒心黑,怕是故意讓我們插手,好將他自己的失敗,歸咎於我們的幹預上!”
    “斷不能上了他的惡當!”
    “那是當然,擂台之上,分生死決高下,生死有命,他便是死在擂台上,也跟我等無關!”
    “死了好,死了幹淨!”
    “那傀商會長一職可就空下來了,東王宗的劉道友是否有意,我們棲霞宗是願意支持劉道友上位的······”
    “再議,再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