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0 番外3.6 現代校園+咒回劇本演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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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條悟幾人矗立在原地, 他們都半轉過身,望著兩麵宿儺漸行漸遠的背影。
    “好像的確比平時更加陰沉啊,或許是心情不佳。”夏油傑單手搭在下頜處, “不過我們和他不熟,沒理由上前追問——所以,走吧。”
    他擺擺手,示意身側好友們繼續向前。他們幾個今日約好了去一家新開的電玩城,表演社社團活動結束後便相約重聚了。
    “嗯。”家入硝子點點頭,同樣邁步。
    唯有五條悟依舊停留在原地,沒有第一時間行動。
    夏油傑注意到摯友的停駐,他略微偏頭, 問道:“怎麽了, 悟?”
    “他真的沒有攜帶萊給他的包。”五條悟視力一直都是絕佳, 他注視著遠去的那道背影,視線掃過,“那種體積的帆布包,也不像是能夠塞進口袋裏的樣子。”
    “說不定他隨手把萊老師的帆布包丟掉了呢?”夏油傑道, “畢竟,兩麵宿儺看起來也不像是會乖乖買菜的人,說不準他故意丟掉了萊老師心愛的帆布包。”
    “哈?那就太過分了吧。哪有這麽做弟弟的!”五條悟略微昂首, 他向那邊邁步,“走走走、我們去看看宿儺那家夥到底要做什麽。”
    五條悟知道江萊住址,雖說從未去拜訪過,但也清楚具體方位。他看出兩麵宿儺這個走勢根本不是回去的路, 因此這番評價。
    “如果他真的把萊老師的帆布包丟掉了,我們應該先沿著宿儺剛才來時的方向走一圈。”家入硝子冷靜提議,“比起去圍觀宿儺的下一步行動, 還是及時找到萊老師的包更重要。”
    “我同意。”夏油傑接話,“宿儺的話……八成又去哪裏打架。我們早早去圍觀沒有意義。”
    “看宿儺的走向,目的地應該是北麵的廢棄倉庫。”夏油傑聳肩道,“我知道那地方。偏僻、陰暗、沒監控、雜草多、空地大,所以是著名的約架地點。”
    他狐狸眼笑起:“我認為,我們可以先找帆布包,之後再去找宿儺。如果宿儺真的在打群架,那我們便能順便報個警。”
    “報警之前,先告知萊一聲好了~”五條悟摸出自己的手機,熟練地打開郵箱開始編輯電子郵件,“畢竟那家夥是萊的弟弟——嘛、看萊怎麽打算的。”
    五條悟和江萊認識得早,自然也有彼此的郵箱號碼。
    這邊,五條悟發出消息。另一邊,江萊聽到訊息通知後,便打開手機看到了郵件。
    【五條悟:萊——我們走過路過看到宿儺那家夥了,你不是說他去買菜了嗎?看樣子那家夥根本沒聽,兩手空空如也,向北麵廢棄倉庫的地方走了。
    我們會沿著宿儺可能的來時路,幫你找帆布包的,等找完包再去北麵倉庫看看宿儺在做什麽。
    感謝的話就不必多說啦,不如幫我們免了明天的作業如何?真不是不想寫,而是我們找不到練習冊啦——】
    快速瀏覽過郵件的江萊,看到前半段時心緒稍沉,看到後半段時忍不住翹了唇。他呼出一口氣,打字回複。
    【好,多謝告知。我會去看看具體情況的。
    至於後者,不行,作業自然還是要寫的。作為感謝,我可以請你們吃校外那家三花貓甜品店的蛋糕。
    順便,是你們的練習冊都丟了,還是實際上隻有你的練習冊丟了,悟?】
    江萊知道五條悟的習慣,這家夥留著什麽書本和什麽練習冊,全看眼緣。
    上課也不管上的什麽課,隨手摸出來一本立在桌子上,然後趴下睡覺。
    可即便如此,他也依舊能考年級第一……不得不說,五條悟的確是有天分在的。
    心緒流轉後,江萊注意力重新放回當下,放到宿儺身上。
    五條悟眼見為實不會作假,宿儺沒有拎包也沒有買菜。
    平日裏,宿儺雖然會臉臭嘴碎,但該買菜還是會買的。
    傍晚時分,臨近下班吃飯的時間點了,他往北麵廢棄倉庫的方向走做什麽?
    突如其來的反常行為,讓江萊想起醫生說的觸發式人格替換症。
    觸發的外來危險人格擠走原有的主人格,使人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一般”,實際上這個病證結果也的確是完全變了一個人。
    可一切總不能這麽巧吧?而且最近也沒什麽刺激性觸發點……
    難道是昨日裏的小混混的挑釁?或者臨別前,自己與他說的[醫院]這個關鍵詞?亦或是某種玄虛的世界意誌的細節挑動?
    不管怎樣,隻有親自麵見,才能確定真相。江萊棕眸凝聚起。無論是哪一種可能,他都會追求同一個結果。
    ——那便是帶回自己的弟弟。那個雖然總是臭臉嘲諷打架逃學讓人不省心,卻也會買菜護短罵罵咧咧幹活的臭弟弟。
    無論是不明疾病還是世界意誌,都不能將其奪走。
    江萊輕呼出一口氣,他放下手機。
    身邊的虎杖悠仁眨巴眼睛,時刻關注著江萊的神情:“怎麽了?是有什麽新消息麽?”
    “嗯。”江萊點點頭,“換個目的地——我們去一趟北麵,接某個不省心的家夥回家。”
    ——
    夕陽西下,落日暈染出漂亮的晚霞光景。橘紅色的光輝鋪滿大地,朦朦朧朧間罩上一層虛幻。
    在這般光彩映照下,地麵上流淌的血跡竟然也生出幾分協調。
    空氣中是斷斷續續的痛苦哀嚎聲,倒在地上的幾人麵容無比眼熟——正是昨天來圍堵挑釁的小混混們。
    唯一矗立在原地的是櫻粉發之人,他猩紅眼眸瞥過地麵上那些喪失行動力的家夥,嗤笑一聲,慢條斯理道:“就這點能力嗎,真是無趣。”
    他手中把玩著一把短刀,刀刃反射冷光,像是橫空的斬痕。
    這並非他所帶來的刀,而是小混混手中的刀,他們曾經想用它來捅宿儺,隻可惜被反客為主了。
    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小混混們,此時無比後悔來“教訓”對方的事。
    他們昨天沒贏,丟了麵子,今天想報複回來,便挑釁了恰巧遇見的兩麵宿儺。
    他們原本以為以多勝少非常輕鬆,拿著短刀鋼棍嚇唬嚇唬定然能行,沒想到麵前這家夥是個無比狠厲的,二話不說便打了上來!
    更為可怖的是,麵前人比起昨日,如今下手更沒束縛。
    若說昨日的宿儺,動手間還以打傷打退為主,那麽今日的宿儺,一舉一動便像是以虐殺娛樂為主了。
    麵對這般角色,即便是街頭小混混也不免從心底泛起畏懼——畢竟沒人不怕死。
    他們原本想逃,隻是在展現出慌亂的那一刻,便失了能夠脫離的可能。
    兩麵宿儺站在原地,他視線低垂,輕飄飄落在地上幾人身上,就好像在看垃圾蛆蟲般隨意。
    麵對那把反射著冷光的刀,和比刀刃更冷的眼睛,側躺在地上的小混混也不敢再多加挑釁,上下牙齒打顫,盡量平穩著呼吸:“你……我們不會報警的……所有的事就到此為主……我們不會再來了……”
    他嚐試撐著手肘站起來,下一刻卻被毫不留情地一腳踢了回去。
    “啊!!”那人發出一聲慘叫,原本就斷裂的手臂被這麽一下弄得更加扭曲了。他像蝦仁一樣在地上蜷縮著哀嚎。
    “未經允許,禁止抬頭。”宿儺慢慢說著,聲調略揚。他手中還把玩著那沾血的刀,夕陽之下,宛如惡鬼般。
    另外兩個倒地的小混混屏住呼吸一動不動,他們戰栗著身軀。
    “都是無趣的家夥啊。”兩麵宿儺停住把玩的動作,刀尖斜向下,對準還在哀嚎的手骨斷裂者,“既然如此,也沒有繼續留下的價值了。”
    他聲線散漫,然而空氣裏卻彌漫起實質性的殺意。
    倒地的小混混驚恐地瞪大眼睛,他掙紮著想爬起來,可根本沒有爬起的力氣。
    ……怎、怎麽可能!?難道真的要殺人嗎!!為何要到這種地步!!
    他手腳並用,在地上扭曲著翻滾。汗水順著滑落在眼睛裏生疼無比,可他依舊瞪大雙眼,看著麵前籠罩下的陰影愈加擴大。
    千鈞一發之際——
    “宿儺!”
    旁側忽地傳來一聲清晰的厲聲呼喊,讓空氣中的殺意挪移了方位。
    兩麵宿儺站直身軀,他側過臉,看到旁邊的黑發青年。
    江萊穩穩地立在原地,棕眸明銳。後麵還有從另一邊匆匆跑來的虎杖悠仁。
    因為這邊地皮較大,他們兩人一開始是分開行動的。直到江萊遠遠聽見了慘叫,才快步趕來,終於得以在最後一刻趕到。
    虎杖悠仁也是聽見了這聲音,從另一邊跑來。他注意到麵前場景,金橘色眼眸瞪大了。
    兩麵宿儺半眯起猩紅眼眸,視線掃過兩人,最後注視著江萊,勾唇笑了:“哦——是你。”
    江萊目光轉過地麵的慘狀,眉頭稍蹙,但在發覺那幾個人都還活著時,又暗地裏鬆了口氣。
    局麵還算是可控。他想。不至於太糟糕。
    江萊抬起眼眸,盯著麵前熟悉又陌生的弟弟,淡淡開口:“放下刀,回家。”他說著日常的話語,“等會記得去買菜,或者你做飯也可。不過要先去警局寫事件報告。”
    麵前人喉間發出嗤笑,擠出低啞的聲音:“你算什麽?要以兄長的架子管我,可得看你有無這個資本。”
    他挽出一個漂亮的刀花,其上血珠灑落,漂亮又可怖,帶有某種鮮明的暴力暗示。
    旁邊虎杖悠仁忍不住往前一步,想要駁斥什麽、以及擋在麵前,然而卻被江萊拉住了。
    江萊對著虎杖悠仁搖搖頭,示意對方靠後,讓他來。
    虎杖悠仁神色有些緊張,他沒見過江萊動手的樣子,一直以來,對方都是溫和的、富有智慧的兄長形象。
    在他心裏,自家萊哥哥是那種辦公室文職人員,怎麽能敵得過麵前虎視眈眈、來勢洶湧的危險亡命徒人格?
    “……我來吧。”虎杖悠仁聲音低低的,他抬起眼簾,與江萊對視。
    “無礙。”江萊輕搖頭,笑了下,“交給我便好。放心,沒問題。”他拍拍虎杖悠仁的胳膊,算作某種安撫,“好歹我也是兄長,給我一點發揮空間?”
    而後,他主動向前踏出幾步,身位與麵前眉眼鋒銳的兩麵宿儺拉近了一些。
    “我通常習慣和平的方式解決爭端,但這不代表我沒有暴力的能力。”江萊平靜說著,他棕眸深邃,“若這是你的解決方式,我同意——但作為贏的回報,你要把他原本的人格還給我。”
    “這麽自信定好輸贏了?”麵前人大笑起來,也向前踏出一步,“可別讓我太快感到無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