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第二個問題，我有些好奇了。這二重空間的建造，是為了煉化魔鬼，根據能量守恒定律，煉化後的能量一定是需要被吸收的，不然還是會有飽滿的一天。”國寶大熊貓說。
    “你說得沒錯，所以這又叫做凝神殿。”
    “什麽是凝神殿？”
    “凝神與修煉有關，這屬於玲瓏塔本身的秘密，即便是我也不清楚其真正原理，不過我知道黑霧可能是搞清楚了其中的原理，不然他為何要和我做交易？還有他的能量又是從何處來？我腳下的能量從何處來？”
    幹屍挪開自己的右腳，右手指骨凝結出一片風霜，國寶大熊貓肉眼可見到一大片黑氣在嫋嫋升騰而起，這就是幹屍口中激活他身體生機的能量。
    “雖然不多，但總能源源不斷。最可惡的是黑霧居然有能力中斷此等能量的輸送，讓我也是不得不跟他交易。”
    “你不覺得黑霧有什麽陰謀嗎？”國寶大熊貓問。
    “活了幾千年，這等淺顯的道理怎麽可能不知道？隻是我離開不得這重空間，也就無法知道空間邊沿是否存在能量輸送的通道。”
    “為何黑霧能自由出入？你卻不能呢？”
    “這個問題我也好奇，所以在這千年間，我嚐試了無數次要走出石門，但是你看看我在石門之前畫了多少道筆記？”
    順著幹屍手指骨的指向，國寶大熊貓望向石門，石門前不遠的地方，有一片模糊了的地麵，想必就是幹屍留下來的。
    自己進門的時候，被大殿內的光景所吸引，倒是忘記了自己的腳下，有這麽一片奇怪的渾濁之地。
    從模糊區域的麵積來看，即將接近了石門，可惜還是有十步之遙。
    “你還有其他的懷疑嗎？”
    “我懷疑空間之下有黑霧的秘密。”
    “哦？”國寶大熊貓進入此間就是為了這個，他希望莫波掌握了黑霧的秘密，便可以催動黑霧協助老狼殺黑龍，同時也算是半馴服黑霧了。
    “我還有一個問題。”
    “不妨直說。”說了這麽多話，幹屍開始疲憊，身上的生機，即便是有腳下的能量保養，奈何量太少了，很快就被他揮霍一空。
    國寶大熊貓心裏暗想：難怪幹屍走了幾千年，都沒有法子走到石門的地方，其中有兩大原因。
    一是他身上的氣機極少，稍稍動作就消耗掉了大半年的“存款”，等他慢騰騰地挪到石門附近時，早就把“銀兩”花得七七八八。最重要的是，他必須要留下一大半氣機留作回程，不然就隻能是等死了。
    二是他也曾向國寶大熊貓說明，他從來沒有走出過石門之後的二重空間，他懷疑這裏有一法陣，把他鎖在了二層玲瓏塔裏。
    隻是奇怪的是，黑霧居然能飄出二層，甚至擁有飛離玲瓏塔的實力。
    所以國寶大熊貓問出了自己的問題，幹屍細細地咀嚼後，說道：“我對黑霧的了解，隻是局限於平日裏極短時間的交流，他也極少跟我嘮嗑。在這千年間，說的話可能夠不著一百句。”
    “那你知道他是犯了什麽罪惡，被玲瓏塔鎖在了此間的嗎？”
    幹屍說：“擁有玲瓏塔的主人，天生是降妖除魔的命。所以在到處遊曆時，遇見鬼魅妖魔害人，他必然出手。我估計黑霧定然是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壞事，玲瓏塔主人才把他收服進來的吧？”
    “那玲瓏塔把他收進來，為何不用魔殿煉化他呢？”
    “起初我也好奇，後來我發現他居然能自由出入石門，便是開始懷疑黑霧發現了二重空間的漏洞，才得以逍遙法外。”
    “玲瓏塔主人不管一管嗎？”
    幹屍慘然一笑：“黑霧進入此間開始，就從來沒有聽聞過主人再度招呼妖魔進入，這就說明了一個大問題。”
    “玲瓏塔主人死了？”
    “沒錯，隻有是死了，才會停下捉妖的步伐。”
    “擁有玲瓏塔這等神兵利器都會死？”
    “人有旦夕禍福，誰曉得呢？或許是老死，也並不出奇嘛。”
    “玲瓏塔成了無根的浮萍，能量本是依靠主人源源不斷地從外界得來，可是主人這一走，玲瓏塔就隻能是燒老本了。老本終究是有被清數的一天，但偏偏是黑霧能自由出入二層，從外界吸納回來少量的能量，供給我來使用，才有了我們的交易。”
    “你究竟跟他交易了什麽？”
    “守住這大殿，確保它永不倒塌。”
    “大殿有黑霧的所需？”國寶大熊貓推理能力是一流的。
    “你知道他求的是什麽嗎？”
    “或許跟二重空間有莫大的關聯。”
    “什麽意思？”
    “在建造二重空間時，主人為了確保空間的固若金湯，不被妖魔鬼怪逃離此間，在此間封了一件寶物，或者說是寶甲。”
    國寶大熊貓心中微微一動，他想起了老狼在平日裏跟他吹噓的神仙世界，會有很多寶貝值得推崇的。
    神兵利器，不在話下。但神甲護體，也是神仙的必備硬件。
    在別的遊戲裏，你見到玩家們日常刷副本，你道是玩家千刷百刷，天天在同一個副本裏刷怪，不厭煩的嗎？
    結果自然是十分厭煩，但讓玩家忍受著惡心都要刷副本，是因為副本出產的戰甲和武器，是玩家在某等級內最佳的裝備。
    就這一吸引力法則，卻把玩家吸得死死的。
    所以國寶大熊貓猜測這寶甲的功效應該很牛逼吧？
    他國寶大熊貓也開始慢慢地靠攏遊戲了，開始想裝備自身。
    “究竟是什麽寶甲？”
    國寶大熊貓原以為幹屍會說出一件很爆表的古代寶甲，專用於震懾妖魔鬼怪的，沒成想他嘴角微微翹起，拉動他那幹枯的皮膚，看上去十分瘮人。..
    “並非什麽寶甲，是一道符，或者說是符籙，用你們普通人來說是‘鬼畫符’。”
    “啊？”國寶大熊貓目瞪口呆，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麽玩意？鬼畫符？迷信那一套？”
    國寶大熊貓呆在原地，久久不能控製自己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