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命懸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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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多米的懸崖,跳過去是不可能的。
    我想到王四指還在洞口,喊喊他應該能聽見。
    我剛要開口喊,王四指充滿擔憂的聲音響起。
    “你們沒事吧?剛剛怎麽回事?”
    我忙開口回答,“我們沒事,但我們回不去了。”
    “你們等著,我馬上下來。”王四指沒馬上下來。
    我們在
    當天看見眼前的場景時,都不由的被嚇了一跳。
    “這,這咋搞成的?”王四指和我們相隔十米對望。
    藍莓緩緩開口,“有人在墓裏擺下了龍門陣,是用機關驅動的,一旦機關被破解,所有的機關也會跟著自動瓦解,這是斷我們後路的另一種手段。”
    可以說這座墓的防盜手段是做的最好的。
    開始機關重重,讓你不好進去。
    進去之後,把寶貝拿到手,就不能出去。
    如果不是我們外麵有人接應,我們三個人都得死在這兒。
    王四指又接了一段五米的繩子,抓著繩子來到了邊緣處。
    “你們抓住繩子,抓著繩子蕩過來。”
    藍莓先背著書包蕩了過去,隨後就是王老大。
    輪到我時,我用繩子在手腕上繞了兩圈才抓住繩子。
    這麽做的目的,是防止手會往下滑落。
    我朝著對岸蕩去,第一次並沒有達到對岸,還有兩三米的距離。
    我又來回蕩了幾下,再次朝著對岸而去。
    在我即將達到對岸時,我的身子卻突然的向下開始墜落。
    “啊!”
    這突如其來的情況,給我嚇得直接尖叫出來。
    “三兒!?”
    “三兒!”
    王四指和藍莓焦急的呼喊著我的名字。
    短短的一兩秒時間,我的身體已經下墜了十來米。
    情急之下,我用另一隻手去抓懸崖。
    堅硬的懸崖峭壁,打的我手指生疼,根本就抓不住。
    媽的!
    我張三今天要折在這墓裏?
    盡管我心裏十萬個不甘心,並不能阻止身體的下降速度。
    在我萬念俱灰之時,我的胳膊突然傳來拉扯的疼痛感。
    我的身子停下了,就懸在半空中。
    “三兒,你堅持住,我們這就拉你……”
    我的大腦很暈,呼吸都開始變得困難。
    藍莓的聲音前半句我聽到了,後半句卻聽不見。
    雙耳像是失去了聽覺似的。
    不僅如此,手臂的疼痛感也在消失。
    不能睡覺,不能睡覺……
    我的大腦不斷重複著這句話,可眼睛還是控製不住的閉上。
    我徹底失去了力氣,手也從繩子上脫落了。
    但在我的眼睛閉上之前,我看見了藍莓、王四指和王老大三個人正圍著我。
    他們的嘴巴在對我一張一合,可我卻聽不見他們說的話。
    我再次睜開眼睛時,看見了滿天的繁星。
    “醒了,醒了……”王四指開心的像是孩子似的。
    “感覺怎麽樣?”王老大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頓時感覺到胳膊一陣疼痛,連忙把胳膊捂住。
    藍莓責怪王老大,“三兒的胳膊脫臼了,你就不能小心點?”
    王老大憨笑著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我坐在地上緩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自己經曆了什麽。
    我是被他們拉上去的,在我鬆開繩子前,藍莓眼疾手快抓住了我的胳膊,硬生生將我給拽了上去。
    而導致我昏死過去的原因是缺氧。
    墓裏的氧氣本就稀少,深淵
    我的身子猛然從高處墜落,緊張之下人的心跳會加快,也會加快呼吸。
    所以才會導致大腦缺氧,短暫的失去聽覺、痛覺,甚至是昏迷。
    “東西呢?”我連忙問道。
    王老二拍了拍背包,“都在呢,一樣不少。”
    周老溫和的聲音下帶著訓斥,“什麽都比不上小命重要,沒命你花什麽?”
    “好了好了,三兒沒事就好。”王四指打著圓場,又對王家兄弟說,“把土填回去,我們也該走了。”
    填土的事兒我沒幹,是他們幾個幹的。
    等他們把土填完,都已經是淩晨四點多了。
    我們又馬不停蹄的返回村委會,將東西裝進了行李箱內。
    周老已經看過東西了,唐三彩的碗、金絲的衣服和玉枕,三樣東西都是真貨。
    論起來價值,金絲衣服遠遠超過玉枕和唐三彩碗,至於具體會有什麽價,那就看廖彥序了。
    第二天,我們和修村的村主任告別。
    村主任依依不舍的握著周老的手,說什麽鄉村建設宣傳,就靠我們之類的話。
    周老也是笑著點頭回應,說一定會幫忙宣傳的。
    本來是要直接去車站的,周老和王四指都擔心我的胳膊沒好,就找了一家正骨的,讓老中醫給我看了看胳膊。
    確定沒有大礙後,我們這才購買車票回東北。
    臥鋪的票沒有買到,就買了幾張硬座,還不是挨著的。
    我和藍莓在一個車廂裏,東西就在我的身上。
    按照周老的話來說,他們不會懷疑個孩子。
    這任務就落在了我的頭上。
    藍莓距離我不遠,她一直都在盯著我的位置,就怕別人會把東西偷走。
    那年頭的綠皮火車上是很亂的,車廂裏都可以隨意抽煙。
    特別是逢年過節的時候,車廂裏都是人滿為患,動都沒法動彈。
    坐在我對麵的是兩個年輕人,頭發染的五顏六色的,遮住了半張臉。
    那時候有個非常流行的詞兒,叫什麽殺馬特。
    七彩頭的男人嘴裏叼著煙,眼睛直勾勾的瞅著我。
    “小子一個人哦?”七彩頭衝著我挑了挑下巴。
    我搖著頭說,“不是。”
    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