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實驗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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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靈空間,饕餮立柱。徐嶽隨意地坐在立柱之上,手中握著一根乳白色鎖鏈,鎖鏈一直衍生到屏障外的紫色火海內。尾端連接著一顆在不斷翻湧的紫色焰球,整個姿態似乎是在火海旁垂釣。不過說是垂釣也差不多,他確實是在借用祖蟒的強悍精神體,在火海中孕育一個嶄新的意識。隨著智力屬性的提升,他越是了解自己的心靈空間,就越是能感受到它的神妙。這個由查爾斯教授授予他的心靈異能,蘊含著無窮的發展可能。心靈空間所囊括的範圍很大,可不單單是指他頭頂的浮島和腳下的八極獄,這些被心靈屏障所包裹的存在,隻不過是他思維中理性部分的具象化罷了。上層的浮島是記憶思維中偏向於正麵情緒的聚合物,所以它最開始誕生的形象是徐嶽老家的那一間鍛造室,那裏承載了他最安寧也是最柔軟的記憶,類似於教授心靈空間內的澤維爾天才學院。下層的八極獄則是記憶思維中偏向於負麵情緒的聚合物,所以它的外在形象是代表角鬥和廝殺的八角擂台,那裏是進入樂園前,他麵對血腥和死亡的最多的地方。類似於教授心靈空間內的變種人無盡墓園。這兩處是他可以唯一操縱和改變的地方,因為其本身就是理性有序的具象化。而最上方的金色星海,代表著的是心靈與外界的連接,心靈空間在自我獨立的前提下,也卻並不是完全封閉的。隻不過教授心靈空間所連接著的,是x戰警世界所有人類的集體意識星海,至於徐嶽的心靈空間所連接的地方,現在暫時無法探究。最後,就是位於心靈空間最低部的紫色火海了,它和金色星海一上一下成為了整個空間的上下邊界。這些火焰並不是無窮無盡的饗火,而是數之不盡的、無主觀意識的、混雜無序的念頭和思緒。立柱上,又是一根鎖鏈從徐嶽手中甩出,穿過心靈屏障落入了紫色火海內,然後鎖鏈的末端快速環繞成球,將火海內的一縷火焰包裹在內。完成這一切後,徐嶽才發力將鎖鏈拽回,由鎖鏈組成的球體懸浮在他手掌之上,緩緩張開,露出了中心處那縷妖冶的紫色火焰。火焰的外表和饗火一般無二,但其本質完全不同。待火焰完全顯露出來後,似乎是感知到了徐嶽的存在,在一陣波動後,火焰迅速融入了他的手心。任由著火焰侵入體內,徐嶽並沒有反抗,隻是閉目默默感受著腦海中突然多出種種畫麵。有自己手持方天畫戟在樂園都市內肆意屠殺的畫麵。有自己在神聖天堂大屠殺時,將那群主動投降的老幼職工者們放過的畫麵。也有在刺客酒館,當穀雨說任何要求都成時,自己讓其褪去衣衫的畫麵…………眾多莫須有的畫麵在他腦海中一一閃過,隨之而來的,就是翻湧著的各種情緒從他心底一一升起,瘋狂、憐憫、色欲………種種雜念在心頭翻來覆去,但又被他冷漠地逐一掐滅,良久後,徐嶽才張開雙眼,露出一雙微微泛紅的眸子。這就是紫色火海的本質之一,無數紛雜繁複的,他平日從不曾在意過的雜亂念頭。就如西格蒙德·弗洛伊德所歸納的潛意識冰山理論所說,我們外在表現出的所有理性有序的行為選擇,都不過是冰山上外露的一個小角。其下隱藏著的,是眾多我們無法察覺卻又切實存在的心理活動和情緒動機,這些就是冰山下的龐大山體,也就是我們潛在意識。而心靈空間的這片紫色火海,從其本質存在來看,就類似於冰山理論中所說的潛在意識。這些雜亂的念頭火焰中所蘊含著的,是大量屬於他意識深處的思緒、情感、記憶、觀念、需求、欲望等等成分。火海很重要,它是心靈空間的根基所在,承載起了思維中理性有序的部分,沒有它,理智無法構建,上方的浮島和八極獄也將不複存在。火海也同樣危險,它是混亂無序的代表,蘊含了太多紛雜繁複的念頭,會本能地吞噬所有的理性存在。之前抓取出的小小一縷火焰,就需要徐嶽消化半天,如果整個人掉落下去,其下場可想而知,他會被無數的雜念衝刷為瘋子。但有句古語說得好—甲之蜜糖,乙之砒霜。對於理性有序的精神體,火海自然是砒霜毒藥,但是對於那些意識被焚盡,思維已經歸於虛無的空白精神體來說,火海卻是最好的蜜糖。以足夠堅韌的空白精神體為溫床,使得無數紛雜的念頭思緒在溫床內糾纏聚合,如此,就有可能為這個空白的精神體構建出一個全新的意識核心,凝聚出一個理性有序的思維體。這也是凶獸饕餮能誕生的原因,它就是借助教授的空白精神體,融合了徐嶽的紛雜念頭,才誕生的獨立思維和自我意識。在吸納教授精神體的時候,他還沒有開出心靈屏障這件至關重要的裝備。在沒有屏障隔絕內外,在加上八極獄本身就貼合火海的情況下,精神體應該就是在那個階段被動吸納了太多的雜念火焰,之後才機緣巧合地誕生的饕餮這個存在。當然,這一切都是隨著他對於心靈空間的了解加深後,基於猜測而做出的推斷,具體能否實驗,還需要看這次實驗的結果。看著火海中不斷翻騰的紫色焰球,徐嶽盤坐在立柱之上,眼神中帶著絲絲期待,如果真的能成功,那他對於心靈空間的開發就會更進一步,九黎戰旗的統禦魂靈也會有穩定的來源。在擁有率眾技能之前,他是絕不會盲目去做這類實驗的,就如剛誕生時的饕餮所言,通過這種方式誕生的意識存在,從本質上看,類似於徐嶽的分魂,或者說分裂人格。它們是通過徐嶽的紛雜念頭,在他的潛在意識火海中孕育而來的存在,嚴格意義上來說,並不是一個完整而獨立的生命。它們和徐嶽的主體意識共享著同一個潛在意識根基,屬於依附徐嶽而存在人格意識,與其共生死,同命運,同時也擁有著擾亂徐嶽思緒,甚至是奪舍他的可能性。當然,在擁有了九黎戰旗對魂靈的絕對掌控能力後,這個最大的隱患也就基本消除了。否則徐嶽不會去主動嚐試製造這種無法掌控的新生意識,哪怕這種能力很強,但不被約束的力量,隻會禍害自身。查爾斯的兒子大群,就是個最好的例子。大群是一個擁有數千種人格的歐米伽級變種人,他的每個人格都擁有不同的變種能力,而這些的人格的來源,一是通過吸收他人的意識靈魂,二是自我人格分離。數千種超能力集於一身的他,堪比神明,但數千個無法掌控的人格,卻讓他一生淒苦,根本無法發揮出自己的全部力量。大群身上擁有的大量分裂人格,其存在形式,就和他的凶獸饕餮相當類似。徐嶽嚴重懷疑大群變種能力的運作方式,其基本原理也是利用了心靈空間的潛在意識海洋,也就是說徐嶽現在正在做的事。隻不過徐嶽是在主動實驗,而大群卻是在無意識地被動運行,所以會源源不斷地產生新的人格。甚至是心靈屏障這件成長裝備,也是x教授為了避免徐嶽在學會心靈空間後,出現和他兒子一樣的情況才贈予給他的,畢竟兩者的能力表現形式,有太多相同的地方。大群能夠吸收他人的靈魂意識,而徐嶽也可以通過饗火吸收他人純粹精神體。這也解釋了為什麽當時徐嶽在教授房間請教完問題,準備告辭離開時,教授卻突然叫住了他,不僅主動授予了他心靈空間這個如此強大的能力,還將自己的心靈空間完完整整地呈現給徐嶽展示。當時徐嶽還疑惑過,自己的5點魅力是不是標少了,現在想來,教授之所以這麽做,應該是在了解完徐嶽的能力後想到了他的兒子,他很清楚大量的精神靈魂積蓄在腦海內,最終會發生什麽,他不想徐嶽成為下一個大群。所以教授才會顯得這般熱情,又是教心靈空間,又是送心靈屏障,畢竟徐嶽所付出的幫助,和教授所給予的報酬,這兩者之間完全不對等。這章主要是為了把心靈空間和意識誕生的設定講清楚,這個能力涉及的後期的很多方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