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中了邪的穿山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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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這關鍵的時候,那隻白毛黃皮子又在穿山甲的後麵出現了。
隻見它一下子從地麵跳到了這隻穿山甲的後背上,先用爪子掀起穿山甲的一個個鱗片,然後又一個個給啃下來。
這下子,穿山甲再也忍不住了。
它痛得吱吱慘叫,然後就開始收回了抓向我的利爪,朝著背上的黃皮子抓去。
我的雙手這才騰出空來,從懷裏摸出一張道符,嘴裏念到:“天濛地黑,人沉怪邪,召萬道金光滅妖魔鬼怪,喚萬裏清風證天地正氣,急急如律令!”
我趁著那隻穿山甲怪正與背上的白毛黃皮子鬥得厲害,把這張道符拍在了它的身上。
這隻穿山甲的身上以那個道符為中心,開始融化,仿佛無數道火焰在燃燒著一支大蠟燭,很快在它身上穿破了無數個洞。
這頭怪物發出痛苦地嘶吼,在地上瘋狂地扭動著,一會兒就化成了一團爛泥。
那個白毛黃皮子救了我之後,也不停歇,兩隻前爪衝著雲家別墅亂舞,嘴裏發出吱吱亂叫,然後就朝那個地方跑去。
從它的樣子,我就知道雲家別墅今晚要遭大難了,所以收拾了東西立刻朝那裏奔去。
等我衝進雲家別墅院落的大門,立刻就聞到了從別墅裏飄出來的濃鬱血腥味。
等我跑到雲家別墅的大廳,發現這裏已經是血流成河,地上躺著很多雲家的保鏢和仆人,還有很多穿山甲的屍體。
“丁易,快來救我!”
我尋著聲音望去,隻見雲清音和她爸被困在通往二樓的台階上。
在她們的腳底下是一群齜牙咧嘴的穿山甲,露出滿是滿血的牙齒,正在攻擊他們。
領頭的那隻穿山甲竟然跟我在林中打鬥的那隻穿山甲差不多大小。
好在雲清音手裏揮舞著爺爺留給我的那根鑿子,這個鑿子又名斷山鑿,鑿柄上被人刻著府君開山圖。
相傳泰山府君就是拿著一把鑿子鑿開了泰山,所以這把鑿子是被施了強大法力的法器。
那些中了邪的穿山甲對這個東西很是忌憚,不敢靠近,他們才暫時保命。
我見雲氏父女處於危險之中,趕緊從隨身的木箱裏取出了五根定棺釘。
定棺釘就是釘在棺材蓋上麵的釘子。
不過爺爺這些定棺釘與眾不同,上麵都篆刻著鎮邪辟鬼的符咒,為的就是鎮壓棺材裏那些中了邪的屍體。
不過緊急情況下,它們也可以成為對抗邪物的武器。
我把五支定棺釘握在右手裏,然後用左手掏出了剩下的那道黃紙符咒。
我把符紙往這五支定棺釘上一紮,符破火起,五支定棺釘的符紋立刻變成了炙熱的紅色。
我把這些釘子朝著那群凶猛的穿山甲狠狠地一拋,直接釘透了五隻穿山甲的腦袋,它們立刻栽倒在地,身上起著白煙,很快化成了爛泥。
其它穿山甲見狀,嚇得抱頭就竄,隻留下領頭的那隻穿山甲沒有逃,不過也是嚇得縮起了身子。
我趁機從箱子裏掏出了一把斧子,翻過欄杆跳到雲清音的身邊。
那群穿山甲見我回來,一個個都躲得遠遠的,不敢再上前。
我見狀,趕緊護送著雲清音父女倆朝上走。
不過正在這時,從二樓掉下來一個東西,正好落在我們的身後。
砰的一聲,不僅嚇了我們一跳,也引得那群穿山甲的注意。
我轉頭一看,這才發現正是我們苦苦尋找的那個用穿山甲鱗片做的鎧甲。
我正在困惑這個鎧甲怎麽又出現在了雲家別墅,卻又聽到台階
我低頭看去,隻見那群中了邪的穿山甲,看到這套鎧甲之後,受到了刺激。
他們身上立刻沒有了要逃走的樣子,反而把牙齒吐得更長,更加凶悍朝我們慢慢逼過來。
特別是那個領頭的穿山甲,兩隻眼睛已經變成了血紅,後肢撐地,前肢抬起,揮動著鋒利的爪子,一副要拚了命搶奪這具鎧甲的架勢。
我突然明白過來,這具鱗片鎧甲不僅僅是封印了雲清林的魂魄那麽簡單,而且與這些穿山甲有著莫大的關係。
我說這些中了邪的穿山甲為什麽會無緣無故地攻擊我和雲清音,原來是有人在利用這個鎧甲做文章,引著這些穿山甲來殺我和雲家的人。
這個幕後黑手很可能就是雲家那個假雲清林,雲清音的冒牌大哥。
這些穿山甲的目的就是得到這套鎧甲,雖然不知道它們為什麽要這個東西,但我們也不能給它,因為這裏麵還封著雲清音哥哥的魂魄呢。
此時這些穿山甲一擁而上,我首當其衝迎上了領頭的穿山甲,雲清音剛在旁邊用斷山鑿挑翻那些準備衝到我們身後的穿山甲,它們的目的都是去搶那套鱗片鎧甲。
我手裏揮動著一把斧子,想著自己有了樹林裏對付那個穿山甲的經驗,對付眼前這個大家夥是易如反掌。
不料,我很快就發現自己失策了。
眼前這隻中了邪的穿山甲雖然不能變成人,不懂得迷人的法術,但它卻是一隻走戰士風格的穿山甲。
這家夥直接對我進行物理攻擊,揮動著爪子跟我硬拚。
而我一旦揮動著斧子去砍它時,它就把頭縮在自己的四肢或者懷裏,用堅硬鱗片把自己保護起來
我的斧子砍在它的鱗片上,就好像砍在了一具緊硬的鎧甲上,斧頭立刻被它彈開。
我試了三次,都被它極具防禦性的鎧甲給打開。
幾次攻擊無效,我才知道手中的斧頭砍不破它堅硬的鱗片,主要原因就是這把斧子太弱了,這可能原本就是一個普通木匠的工具。
我轉身想從雲清音手裏收回那個斷山鑿來對付這隻怪物。
可一扭頭,就發現雲清音現在也是靠著那斷山鑿才保住了性命,隻得打消了這個念頭。
最後,我把心一橫,決定對這隻半人高的穿山甲來一個致命一擊。
我先收回自己手上的斧子,然後用它鋒利的邊緣劃破了自己的手掌。
我一邊用血塗滿這個斧子的刃麵,嘴裏一邊念念有詞:“此斧開過天,盤古別腰間,萬物自此成,斧落邪氣散!”
我這裏剛念完咒,那隻穿山甲剛好衝到了我的麵前。
我再一次舉起斧子,衝著它的腦袋再次劈去。
這家夥又是不慌不亂地把頭縮進了被鱗片包裹的身體裏,想輕易躲過一擊,隻是這一次的結果與前次截然不同。
被我施了法咒的斧子,砍在這個穿山甲的後背上。
隻聽見哢嚓一聲。
這把斧子的手柄斷裂了,而斧頭也擊穿了穿山甲身上厚厚的鱗片,狠狠地陷進了它的身體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