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應聲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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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自己養的蠱互相殘殺,這兩個人變得有些瘋狂,就連他們吹出的笛聲都變得淒厲起來。
    在這淒厲的笛聲中那些螞蟻和馬蜂也變得更加狂暴。
    我的腳下的那些螞蟻,與那些想逃跑的蜘蛛撕咬在了一起,暫時顧不上我。
    就是那些頭頂盤旋的馬蜂,讓人很頭疼。
    我知道擒賊先擒王,想要徹底解決這些毒蟲,就得直接解決掉這兩個放蠱人。
    所以,我飛出墨鬥線,卷起地上的裹屍布,先把上麵的蜘蛛和螞蟻抖落,然後朝著頭頂一揮,卷走了一部分的馬蜂,同時還把另外攻擊我的馬蜂擋在了身後。
    接下來,我揮起斷山鑿朝著麻吉和花骨朵衝了過去。
    這兩家夥顯然沒有想到,我會這麽快脫困。
    花骨朵嚇得更加拚命地吹著笛子,想讓那些馬蜂重新把我圍住。
    還真有幾隻馬蜂瘋了一般地追上了我,衝著我的後背就衝了過來。
    我知道這些馬蜂的毒刺並不致命,所以一咬牙,先不管那幾隻馬蜂了,而是衝著他倆甩出了兩根封棺釘。
    這兩個家夥見我如此拚命嚇了一跳,特別是我借勢甩出去的封棺釘,又急又準,嚇得他們急速後撤,笛聲也因為斷了。
    此時,我身後的幾隻馬蜂已經衝到了我的身邊,我甚至都感覺它們的毒針正在刺透我的衣服。
    不過控製這些馬蜂的笛聲斷了之後,這些馬蜂明顯傻了一般,突然失去了攻擊性
    我趁機用斷山鑿朝後背上一挑,然後淩空一刺,把這幾個馬蜂給紮死了。
    這時,麻吉和花骨朵已經退到了一個怪石的上麵。
    他們站穩了腳步之後,又掏出了笛子想吹笛禦蠱。
    我怎麽可能再給他們機會。
    我知道這兩個家夥不擅近戰,所以又快速衝了過去,在衝到那個怪石前麵的時候,猛地一躍,淩空朝著怪石上的兩個人刺去。
    這時,我聽見一聲口哨的尖嘯,然後一條巨大的黑影從怪石的陰影裏衝了出來。
    這個黑影來自我的身體的右邊。
    我轉頭一看,隻見一條巨型黑蛇,兩隻綠色的眼睛有盤子那麽大,身子有水缸那麽粗,張開血盆大口竟然有浴缸那麽大,裏麵吐著紅色的信子,好像麻繩那麽粗。
    與此同時,我耳邊又聽到花骨朵的叫聲:“巴蛇,咬他!”
    我這才明白過來,花骨朵剛才掏出逃身是假,發出口哨才是真。
    這條巴蛇應該就是她提前藏在這裏的。
    因為衝得太快,我現在想躲是來不及了,所以眼睜睜看著巴蛇的大嘴咬了過來。
    不過,我臨危不懼,不退反進,把握著落川鏟的右手直接送進了巴蛇的嘴裏,然後猛地一晃,落川鏟猛地長了數倍,直接頂住了巴蛇的上下兩顎。
    我當初在四相陣,就是用這一招破了柳仙的攻擊。
    現在又用到了這條巴蛇的身上,果然屢試不爽。
    不過我這邊還沒有來得及開心,就聽到後背突然傳過了凜冽的風聲。
    我用餘光一看,隻見一條巨大的蛇尾,如同斷了的大柱子一樣,朝著我撞過來。
    原來這條巴蛇的嘴巴被我卡住之後,就想用尾巴來攻擊我。
    這條巴蛇不知活了多少年,力大無窮,那柱子一樣的尾巴看上去就有千鈞之力。
    如果自己不幸被它砸中,非死即殘。
    所以,我不得不收起落川鏟,先跳出了這巴蛇前後夾擊的形勢。
    我安全地跳到一邊,意味著那條巴蛇偷襲不成,它對我威脅大大減低,現在我就與麻吉和花骨朵這對夫妻形成了對峙。
    他們可能沒想到兩個人聯手都不是我的對手,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這個時候,我發現他們兩人對視著,暗中比劃了幾下手勢,好像在通過手勢商量什麽事情。
    我很奇怪這兩個人幹嘛用這樣奇怪的交流方式。
    不過瞬間也明白過來:他們以為我是瞎子,所以這麽明目張膽地比劃著!
    的確,自從接到爺爺那封信,我就堅持了在危險狀態下一定要假裝自己是瞎子。
    即使在打鬥的過程中,我也是先通過聽音辨位,然後再猛地出手,中間隻是用餘光來修正自己的目標。
    現在他們果然上當了,在那裏比劃手勢,想要利用我看不見的劣勢來打敗我。
    我故意側目對著他們,嘴裏還叫對他們喊話:“怎麽不說話啦,怎麽不放蛇咬我啦?你們這兩個家夥聯手也不是我的對手!”
    這兩個家夥此時應該是商量好對策了,我見麻吉把手伸出了喉嚨裏,然後扣出了個什麽東西放在了花骨朵的手上,他自己則是緩緩向後退去。
    這時我從花骨朵的手上聽到了麻吉的聲音:“嗬嗬,你這個瞎子不要得意太早了,我們這裏還有厲害的招術沒上呢,馬上就讓你在這裏躺屍。”
    此時,麻吉已經隱沒在了黑夜之中,但他的聲音卻好像依然在我麵前。
    我心中無比駭然,稍後才回過神來:“原來這個麻吉的舌頭早已經被我拔掉了,現在替他發聲的應該是某種蟲子!”
    爺爺曾經跟我提起過這種蟲子,這些蟲子叫應聲蟲,喜歡寄生在死人的喉嚨裏,靠死人身上的養分生活。
    一旦這些蟲子感受到了危險,就會在死屍的喉嚨裏發出人聲,來嚇退敵人。
    這些蟲子並不常見,原來隻在西南邊疆見到過,沒想到麻吉竟然把它也練了蠱,塞到了自己的喉嚨裏,替自己發聲。
    我現在這才知道,今天明明拔了麻吉的舌頭,為什麽他還能說出話來,原來這些話就是麻吉的應聲蟲說的。
    不過麻吉現在已經消失了,他退後之前把那隻應聲蟲放到了花骨朵的手裏。
    現在我所麵對的隻是花骨朵,她手裏托著那隻應聲蟲,用麻吉的話蠱惑我,創造出兩人都在與我對峙的假象。
    看透了這一切,我立刻也能猜出麻吉這個家夥去哪了。
    他肯定是想到我背後去偷襲我。
    我看到這個場景,立刻有了一個將計就計的好主意。
    我站在那裏假裝什麽都不知道,還不斷地向麻吉的娘們挑釁:“有本事咱們來近戰,看我弄不弄死你這兩個臭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