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蠱神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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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首蟲身的家夥,剛出來時,神情如同糞坑裏被炸出來的屎殼郎,有些發蒙。
當他環視四周,然後又看了自己的身體之後,神情由困惑變成了驚愕,再由驚愕變成憤怒。
他仰天嘶吼道:“怎麽還是這樣,一千年過去了,我怎麽還是這樣,為什麽我不能長出兩條腿,為什麽我不能羽化飛仙?”
他的吼聲如同渾水裏放屁,攪得天空再次烏雲翻滾。
從他的吼聲中,我都已經看出了他的實力非凡。
原先的苗婆婆和花骨朵也都吼叫過,不過跟這個蠱神相比,她們簡直是蒼蠅屁了。
從蠱神的憤怒中,可以看出,他對自己現在的樣子很不滿。
這家夥現在已經被憤怒給燎得上頭了,兩隻眼睛都要冒出火一樣。
不過現在他肥大的蟲身不能拿老天怎麽樣,所以,他憤怒的目光落到了我們的身上。
我一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事情不妙:“這下扯了,這王八犢子可能要把火氣撒到我們身上了。”
當然,他把這筆賬算到我們腦袋上,也不冤,的確是我們阻止了他的飛仙計劃。
隻是當他看到我的時候,憤怒的眼神之中還帶著幾分驚訝:“竟然是你!”
我一聽這話,心中納悶:“我跟這家夥也是第一次見啊,他怎麽就認識我了呢?”
我這時我聽到了蠱神那種幸災樂禍的笑聲:“哈哈,當年我被困在這裏,還以為你能逃出生天,原來也不過是被囚禁於人體的下場,哈哈哈……”
他現在捧腹大笑,前仰後合地如同彈簧人一樣。
在他的笑聲之中,我感覺自己體內有股邪氣開始攢動。
我這時已經明白過來,他認識的並不是我,而是我體內的東西。
在我身上現在至少有三種東西,一是邪炁,二是青龍鎮靈圖,三是百鬼抬棺圖。
青龍鎮靈圖是黎奶奶花了18年紋到我後背的骨頭上的,自然不是它。
那麽剩下的,隻有邪炁和百鬼抬棺圖了。
從我體內的反應來看,很可能是前者。
隻是我有些奇怪,這個蠱神好像開了透視眼似的,怎麽會看出我體內的異常。
不過這家夥的反射弧好像有點長,笑了半天,聲音戛然而止,像被人抽了一個耳光似的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對了,你不是被丁家看管的嗎?難不成這孩子是丁家後代?”
想到這裏,他如同一個被拋棄的怨婦似的,突然又發起怒來:“丁家,哈哈……老子讓你血債血償!”
說完,他把手一揚,猛地甩過來了一團東西。
這家夥說翻臉就翻臉,而且跟放高利貸似的,還就說我欠了他的血債。
這蠱神甩出來是一團液體,但力道上卻像是一個鐵球,我不敢硬接,側身躲開。
那團液休與我擦肩而過,摔在了地上,液體四濺,我才發現這是乳白色的沾液,而且散發著奇異的味道。
聞起來讓人頭腦發暈,血液翻騰。
就那麽一瞬間,我就想到了,剜眼穀的那些人手形的花苞。
它們噴射出來,吸引野獸的東西,跟蠱神甩出來的這玩意差不多。
看來,那些植物也跟這家夥有關。
現在蠱神身子未動,甩出來的東西就逼得我左右躲閃,也讓我意識到,自己的實力與他還是存在不少差距。
我這樣躲避了一會兒,突然發覺自己腳腕一緊,好像被什麽東西給抓住。
低頭一看,才發現剛才蠱神甩出液體的地方,竟然都長出來人手形的植物。
這些觸手一樣的東西在那裏招搖著,我一個沒留意,竟然被它給抓住了。
這玩意的搖晃的姿勢跟毛草差不多,身子卻是跟剜眼穀的花苞很像,看來這兩種植物差不多都屬於一類品種。
不過這玩意看起來像植物,卻好像長了牙一樣。
我隻感覺腳腕處一麻,然後就感覺被毒蟲叮了一下似的,麻痹感閃電般地隨著大腿向我全身蔓延。
好在,它蔓延到我後背時,一聲龍吟響起,體內一股力量阻斷了它。
我趁機揮起落川鏟削斷了纏在腳腕上的植物,閃到了一邊。
蠱神剛準備趁我中招時再給我補上一刀,那聲龍吟卻是讓它遲疑了一下:“青龍鎮靈圖?”
他先是驚疑,又是憤怒:“原來黎家也攪和這事了,好吧,跟他家的債也算到你的頭上。”
我現在真覺得這家夥像個放高利貸的,什麽債都要放到我的腦袋上。
但是我知道,他所講的這些欠債,無非是阻礙了他做的那些傷天害理的事。
既然這些先人能夠降伏了它,今天的我照樣拚盡全力也要把它給滅掉。
我之所以這麽自信,不僅僅是因為先人前輩給我勇氣,而是我知道今天的蠱神要比當年弱得多。
蠱神雖然叫神,但其實就是一個人蟲結合的大怪物。
這隻怪物不知抽什麽風,對自己的族人和管轄的生靈大開殺戒,其實就是吸取它們的營養,然後借天地之力完成蛻化。
但是他一千年前就被幹掉了一次,但這貨應該是留了種子,百死而活,所以到今天,又一次蘇醒禍害周邊。
雖然說周邊靈氣被他所藏身的通天樹吸收了很多,但我用定神尺和陰陽鋸卻在關鍵時刻阻斷了他對靈氣的吸收。
這種阻斷對他的傷害極大,他就如同一個嬰兒一樣,差點胎死腹中。
最後是苗婆婆利用了層層吞噬之術,給了他破殼重生的一點力量,才讓他變成這副模樣被“炸”了出來。
所以,他現在的囂張很大一部分就是虛張聲勢。
看透了他的這一點,我心中更有底了,對他開口喊道:“你個人頭蟲身的怪胎,少在這裏說屁話,你被天地所不容,早該下地獄去了!”
“地獄?!”
蠱神聽到這個詞心態立刻就炸了,“我不入地獄,你們這些凡人螻蟻才應該下地獄,我現在就把你送進地獄!”
說完,這家夥就跟中風似的狂抖起來。
我沒想到自己一句話,就像用針戳中了他的心髒一樣,讓它癲狂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