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燒紙錢的老太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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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花韻的爸爸回來之後,鄰居把自己看到的景象悄悄告訴了她的爸爸。
花韻的爸爸立刻就帶人搬了家,然後還瞞著花韻,請了道士到那個房間驅鬼。
沒錯,陪著花韻的正是鬼魂。
花韻是一個天生擁有陰陽眼的女孩。
或許是在孤獨的環境中激發了她的潛能,所以她才會在至暗時刻,突然看到鬼魂,並且可以跟鬼魂玩耍。
這就是花韻的奇特之處,擁有陰陽眼的人也是不同的。
有些僅僅隻能看到鬼,但有些人卻是能和鬼魂交流,而能跟鬼魂交流的人往往身上存在著未消除的因果。
看來,花韻的來曆並不簡單,她的身上或許存在著什麽秘密。
從那次搬家之後,花韻就永遠失去了那個看不見的朋友。
也是從那次後,花韻便隱藏了自己的秘密,因為她知道,一旦自己泄露了這個秘密,那別人就會遠離自己,而自己身邊那些朋友也可能遇到危險。
所以,花韻把這個秘密從小藏到現在,直到今天才告訴了我。
“知道,我為什麽看到那麽激動開心嗎?”
花韻一邊開車一邊問我。
我笑了一下,沒有吭聲。
花韻也跟著笑了一下,對我說道:“因為我從你身上看到了光,一種別人身上從來沒有過的光,那個光讓我感覺到溫暖,讓不再孤單。”
怪不得花韻與我第一次見麵,就一見如故。
我還以為自己的相貌和氣質征服了她,沒想到,征服她的竟然是我內在的靈力。
看來她的眼睛的確神奇。
此時,已經到了半夜十二點左右,陰陽交錯的時候,氣溫也在發生著變化。
山路邊上的植物也已經開始凝結出了露珠。
特別是那株掛著紅果的山楂楓,紅紅的果子,黃黃的葉子,看上去很是漂亮。
不過當我再看到山楂楓,從車窗外飄過的時候,我感覺到一絲不對勁。
因為我已經是第三次看到那個紅一半、黃一半的果實了。
也就是說,我們的車已經是第三次路過這棵果樹了。
我正想告訴開車的花韻,沒想到她先開了口:
“我們一直在兜圈子……”
我點點頭,對她問道:“我已經知道了,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她呶呶嘴說:“我們已經是第三次路過馬路邊那個燒紙的老奶奶了。”
花韻的話,讓我心中一驚。
因為剛才那條路上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
也就是我經常和這些妖魔鬼怪打交道,要是換一個普通人,聽完她這話,估計得被嚇死。
花韻看見我神情有變,突然明白:“你看不見她,對吧?我的眼睛又看到那些普通人看不到的東西了吧?”
我笑了一下:“沒事,我也可以看得見她。”
說完,我從神機箱裏掏出了那個裝有牛眼淚的小瓶子。
我用牛眼淚看了陰陽眼,果然看到了路邊有個老太婆在燒紙錢。
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山間公路上,而且是半夜時分,很顯然,她並不是人。
而我們這車子一直在這裏打轉,應該與她也有關係。
在又一次路過這個老太婆的時候,我讓花韻停了車,準備下去查看情況。
我正要下車的時候,花韻突然抓住了我的手:“不要下去,她好像生氣了。”
我轉頭一看,隻見那個老太婆的並沒有什麽變化,隻是她所燒的紙錢開始漫天飛舞。
好像一股陰風在空中撕扯這些紙錢的灰燼。
看來氣氛是有些緊張。
不過對付這些小嘍囉 ,我根本不慫。
所以,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車門一開,我仿佛從一個溫暖的環境走進了一個冰冷的世界。
巨大的溫度差,竟然讓我有一種宇航員出艙的感覺。
我離那個老太婆越近,那種冰冷的感覺越強,那些在空氣中飛舞的灰燼變得越張牙舞爪。
正在這時,那些飛舞的紙灰突然飛轉過來,形狀像是一條巨大的黑蛇,朝著我纏了過來。
我早就捏了一道紙符在手裏,淡然一笑,將紙符拋出:“一陽破陰幻。”
紙符拋出之後,嘭的一聲爆燃,化作一團金色的火焰,這火焰的光,所照之處,陰風消散。
那些灰燼如同被抽盡了力氣,紛紛掉落。
那個老太婆燒紙的手也停了下來,她蹲在路邊的身子開始抽動,嘴裏發出喋喋的怪笑,好像是有什麽忍不住的開心事。
“沒用的,你救不了他們的,沒用的,你救不了他們的……”
這個老太婆背對著,嘴裏念叨著奇怪的話。
此時,我已經來到了她的身後,掏出了斷山鑿問她:“他們是誰?你又為什麽攔住我們的車?”
這個老太婆卻是不理會我的話,而是繼續燒著紙錢:“救不了的,救不了的……”
她先對我出手又這般不理睬,惹得我心裏來氣:“小小伎倆就想嚇著我。”
我右手一抖,手中墨鬥線飛出,朝她卷去。
沒想到墨鬥線快要把她纏住的時候,她的身影突然變淡,很快消失。
空中還飄來一句:“你救不了他們的……”
我的墨鬥線雖然不是什麽神兵利器,但對付陰魂鬼怪還是第一次出現意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甩出去,如同空釣的魚線一樣,什麽收獲都沒有。
這個老太婆這麽詭異地出現,又這麽奇怪地消失,讓我感覺到這個地方不同尋常。
我正準備離開,一抬頭,看到這個老太婆燒紙錢前麵的山坡上,竟然是一片墳地,而每個墳地上都立著一塊墓碑。
如果這個老太婆是在這裏給這些墓碑燒紙,那這些墓碑的主人肯定也不正常。
我走近墓碑看到第一個墓碑上的名字:劉生七。
這個名字怎麽這麽熟悉?
我正準備再去看剩下幾塊墓碑的名字。
突然聽到身後傳來花韻的一聲驚恐的叫聲。
這叫聲聽上去很遠。
我轉頭一看,嚇了一跳。
不知不覺中,我已經站在了很高的山坡上,離花韻的汽車很遠了。
亮著車燈的汽車,在我看來,此刻也就電燈泡大小。
這怎麽可能?
我感覺走向那個燒紙的老太婆也就走了幾十米,爬上山坡看這些墓碑同樣也就幾十米,可現在跟花韻的汽車卻像是隔了好幾公裏遠。
糟了,上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