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邪物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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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軍對壘勇者勝,兩人廝殺都無所顧忌者贏。
現在這個家夥就是一個無所顧忌的狀態。
他的鐵釺比著我手中的斷山鑿要重著不少。
斷山鑿本身就取自木匠的鑿子,使用起來就是靠的那種靈活的巧勁。
它本身就比著那個鉤屍體的鐵釺要短很多,所謂一寸短一寸險,再加上重量上的差距。
這種兵器上的對決就處於下風了,所以,我幹脆收了斷山鑿,隻用重量相對可以的落川鏟跟他打。
我看著老賈越來越張狂,便暗中捏著一根棺材釘在手裏。
兩人對打,氣勢強盛是個優勢,但如果高興過了頭,那也會容易露出破綻。
這個老賈就是如此,現在他就如同一隻舞槍弄棍的猴子,看我節節後退,就覺得我無可奈何時,便張狂起來。
什麽都不管不顧地衝了過來。
沒想到,他再次衝過來的時候,我左手一揚,一根棺材釘飛了出去。
我此時隱藏在黑暗之中,扔棺材釘時用的又是柔力,所以它飛出去的時候,悄無聲息,直接擊中了老賈的右腿。
老賈正跳得厲害,被射中之後,一聲慘叫,撲通一聲就跪在地上。
老賈受傷落地之後,這才知道我的厲害,他趕緊掙紮著想逃跑,被我衝過去,又一腳先踢飛了他手中的那個鐵釺,然後又一腳踢在他的肚子上。
這一腳我用了七分力氣,剛好能讓他五髒移位又不會傷得太深。
等老賈喪失了戰鬥力,我點上火,用光照著他的臉。
我看到老賈此刻已經如同一隻困獸,躺在那裏喘著粗氣。
“說吧,為什麽暗算我?你們究竟想掩蓋什麽?”
我拿著斷山鑿頂著老賈的下巴問道。
“嗬嗬,你查不到的,他們不會讓你查到的。”
老賈嘴角流出鮮血,在那裏嗚咽不清地說著。
“你說的他們是誰?”
我冷冷地問他。
“他們,他們來了,來了!”
我看到老賈的表情突然開始變得恐懼,對著我的身後大叫。
“哼,裝神弄鬼!”
我剛才已經看到整棟大樓的情況,這裏麵根本沒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所以,我斷定老賈在那裏表演。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我隻感覺背後開始出現了陰氣。
這陰氣不同於黑暗中那種陰冷的感覺,而是帶著一種濃濃的殺意。
我心中一驚:果然來了!
當我心生警覺的時候,背後那陰風也突然加速,猛地朝我襲來。
我來不及回頭,猛地用斷山鑿朝著後麵一刺。
這斷山鑿是辟鬼驅邪的神物,任它是修行百年的老鬼,被刺中之後,也得灰飛煙滅。
隻可惜,我出手如閃電,那股陰風還是輕鬆躲了過去。
這時,老賈也是不管不顧地跳了起來,他大叫著:“不要過來!”,瘸著腿朝著樓梯口跑。
這時,我看到他右腿的鮮血順著腿淌下來,在地上拖出了長長的痕跡。
隻是這血流到地板上之後,立刻就消失了。
這地板好像是海綿一樣,正在貪婪地吸著人血。
糟了。
我看到這情景。
突然明白,這棟大樓很可能是一個機關。
一個能把鬼魂吞噬而又隱藏起來的機關。
這個機關關閉的時候,任你再用陰陽之術去試探這裏,什麽都發現不了。
但一旦機關啟動,被它吞噬的各種邪力都可能釋放出來。
這種機關法陣與當初天馬酒店,困著那半條殘魂的306房間的奇門遁甲有些類似。
隻不過這個機關的啟動方法就是血,人的鮮血。
剛才我用棺材釘射中老賈之後,他的血滴在地板上,啟動了這棟大樓的機關。
實際上,無論是我受傷,還是老賈受傷這個機關都會啟動。
看來設計這個機關的家夥,很是陰險。
他這麽做的目的,就是讓進入這個大樓的人有來無回。
我現在終於明白老賈為什麽一定要引我進這棟樓了。
原來他不僅是要在這裏暗算我,更是想把我引到這個機關裏來。
不過,我想他應該也不知道這個機關存在,他或許隻是在執行背後主使的命令,根本不知道這個機關的厲害,否則這個機關啟動的時候,他不會像現在這麽驚慌失措。
我看著老賈拚命逃跑的樣子,對他大聲喊道:
“老賈,告訴我真相,說不定我還能帶你出去,要不然你就死在這裏吧。”
就在這時,老賈猛地停住了腳步,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了。
正當我覺得自己的攻心之計有了作用的時候,卻發現他的身體開始劇烈地扭動,身上的骨頭都發出哢嚓哢嚓地被折斷的聲音。
我眼看著老賈的身體開始扭曲,此刻他的身上已經沒有了半點活人的氣息。
他的樣子就好像被人拆了又拚錯的木偶,身體扭曲而怪異,但身上那種凶狠的氣勢卻更加強烈。
等他再次扭過頭,我看他好像變成了地獄裏鑽出的獵犬,凶狠而殘忍地看著我。
我知道老賈現在已經不能算是活人了,他死氣騰騰的樣子,應該是被那股陰風給奪了舍。
至於,這股陰風來自哪裏,我暫不得而知。
現在老賈一副陰狠的模樣,隻是如同僵屍一樣地對我步步緊逼,對我的話再也不理睬,沒有任何的反應。
看來,老賈的魂魄已經不在他的身上。
說不定那股陰風已經把他的魂魄給吞噬了。
我知道接下來,又是一場惡鬥,所以把手中的火一丟,一手拿起落川鏟 ,一手拎起了斷山鑿。
我手中火剛剛落在地上就熄滅了,黑暗吞噬光明,邪惡開始橫行。
好在,我就是在黑暗中長大,邪惡喜歡黑暗,我也同樣適應這種黑暗。
我的眼和心在黑暗中依然如站在光明之中。
現在這樓裏的怪物,好像就是在等著我手中火苗的熄滅。
那團火剛滅,我的背後就又有一股陰風衝了過來。
此刻變成怪物的老賈還在麵前等待著襲擊的機會,背後卻又不知冒出了什麽鬼東西。
好在,我知道這棟樓的機關已經啟動,早有提防,所以連看也不看,就用落川鏟朝著身後削去。
與此同時,我前麵那個老賈如同一隻得了狂犬病的野狗,跌跌撞撞地衝了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