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開天斧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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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把花韻帶到寧遠那邊的前提是找到那把開天斧,否則帶過之後,也解決不了封閉空間的問題。
    可是現在那幅畫卻莫名其妙地燒掉了,那斧子又該如何找出來呢?
    不可能。
    不可能畫燒掉了,斧子也會不見的。
    一定會有辦法的。
    可是爺爺明明提到那斧子就在那幅畫裏的啊。
    就在我陷入困惑的時候,傷口的血又開始流出來滴到花韻的手上。
    花韻看到我的傷口,內疚不已,眼淚立刻就湧了出來。
    “對不起,丁哥哥……”
    她哭著對我說,“那天我看到畫裏穿著嫁衣的女孩就是我,但我卻沒有看清她後麵掛著那幅畫,我還以為畫裏的那個男子是你,誰知道是今天我卻穿著嫁衣傷了你……”
    花韻哭泣的樣子,讓人很心疼。
    不過她的話卻是提醒了我。
    那天我和花韻都看到那幅畫,不過所看到的畫的內容卻是不同的。
    花韻看到的是自己穿著嫁衣的模樣,而我看到是院中的那個池塘。
    從今天花韻的事件來看,那幅畫的內容其實是帶著預兆的。
    這樣的話……
    我心中如同一道閃電劃過,立刻就想到了那個開天斧在哪裏。
    確切地說那個開天斧並不在那幅畫裏,而是在那個畫裏麵展現的場景。
    所以那個斧頭應該在院中的池塘裏
    事不遲疑,我趕緊拉著花韻到院中的池塘走去。
    來到池塘,我才發現這裏原本綠蔭底下小池塘的唯美感覺已經沒有了。
    取而代之的是波濤洶湧的池塘。
    現在整個池塘的水如同發了狂的困獸,在那裏衝擊池塘的坑坡,好像池底有什麽不可一世的東西要衝出來一般。
    我牽著花韻走到這個池塘旁邊,沉下心,深吸一口氣屏息凝神,開始感應池塘底的動靜。
    “此斧開過天,盤古握手間,一斧開混沌,法力大無邊!”
    我嘴裏念動著驅動斧頭的咒語,然後伸手衝著池塘一抓。
    隻見原本就波濤洶湧的池塘,此刻浪高八尺,好像有股力量把池塘裏的水推向了空中。
    接下來,隻聽見砰的一聲巨響。
    一把斧頭從湧起的浪花衝出,飛至了空中。
    它在空中駐足了半刻,便朝著我疾馳而來,被我牢牢抓在了手裏。
    這把斧頭不大,形狀與木匠修改木器的斧頭很像。
    但斧子的頭卻是由上好的玄鐵打造,深沉的烏黑色上麵還陰刻著古老的符咒,斧頭的邊刃堅韌而鋒利,看上去很有破壞力。
    另外就是這把斧子的斧柄,這斧柄一看就是千年雷擊木製成。
    雷擊木本來就是辟鬼驅邪的最佳的材料,而且這木柄上麵也都刻著道符,看上去就知道千百年來,它沒少經過得道之人的加持,所以才顯得靈氣氤氳。
    這把斧頭雖小,但氣勢宏大,好像能砸開世間萬物一般。
    當我把這斧頭拎在手裏,就連花韻身上的女鬼都嚇得躲在她的身體裏不敢再動彈。
    斧子到手之後,院子裏的池塘,已經恢複了平靜,原本激蕩的浪花變成了鏡麵一般。
    我也顧不上觀察這個池塘的變化,拉著花韻朝著村外跑去,白衣女子與寧遠正在那裏對峙著呢。
    等我和花韻走近那個山坡的時候。
    白衣女子原本靈動的戲聲消失了,好在她的笛聲猶在。
    隻是此時山坡間,有一個巨大鬼嚎聲在回蕩。
    這笛聲雖然在苦苦撐著鬼嚎聲的壓製,但氣勢卻在逐漸衰弱,被那鬼嚎聲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我和花韻聽到這兩個聲音都是神情大變。
    我聽到的是那個白衣女子,已經是用命在拚了,如果我不馬上出手,隻怕她有性命之憂。
    而花韻的反應與我大不一樣。
    她聽到這兩個聲音,身體猛地一震,就好像如同被電擊一樣,呆在現場。
    然後她原本已經恢複純淨樣貌的小臉,頃刻間發生了變化。
    雖然這一次,她並沒有變成那副凶神惡煞的樣子,不過我卻一眼就看出她現在又被等著寧遠娶她的女鬼附了身。
    這個女鬼剛才被我手中的開天斧給嚇得躲了起來。
    但聽到這鬼嚎聲卻能克服恐怖,重新占據了花韻的身體。
    看來她已經聽出來這鬼嚎之聲是誰發出來的。
    所以,她現在臉色不像剛才那麽青麵獠牙地嚇人,而是糾結了許多幽怨、委屈、愛戀等複雜的神情。
    “跟我來,他在那邊!”
    我見她這個樣子,知道機不可失,立刻抓著她朝著前麵跑去。
    此刻的笛聲被寧遠的鬼嚎聲壓製著,已經如同被繃緊的琴弦,好像馬上就要崩斷了一樣。
    也就在笛聲停息前的那一瞬間,我拉著花韻的身體衝到了山頂,看到了嚇人的一幕。
    我看到寧遠離吹笛的白衣女子已經近在咫尺,他已經高高舉起了手中的長矛,下一刻,他就要把這長矛插進白衣女子的胸膛。
    “寧遠!”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從花韻的身體裏發出了一個女人幽怨又悲喜交夾的呼聲。
    原本正要施加殺手的寧遠聽到這聲呼聲,身體如遭遇重擊了一般,猛地一顫。
    他轉過頭,看到了山坡上的花韻,他的臉上浮現出難以置信的神情。
    片刻過後,寧遠朝著我身邊的花韻衝過來,而花韻也朝著寧遠跑了過去。
    我看到兩個人的樣子猶豫了一下,並沒有阻止他們,而是衝到了那個白衣女子的身邊查看她的傷勢。
    白紗依然遮住了白衣女子的麵容,隻能隱約看到她臉上的輪廓。
    此刻她已經是氣息不穩,再看她身上的半邊白衣已經都被鮮血染紅。
    她失血不少,再加上用笛聲那麽長久地壓製著寧遠,消耗了很大的力氣,隻能用笛子支撐著半跪在地上,看上去搖搖欲倒。
    我見狀趕緊就想上去攙扶她,不料她卻伸手阻止了我。
    隻見她從衣服裏摸出了一個青花瓷的小藥瓶,倒出了一個藥丸塞到了自己嘴裏。
    當看到她手中的藥瓶時,我猛地一怔,因為她手上的那個小藥瓶,我也有一個一模一樣的。
    不過,現在不是管這個的時候。
    白衣女子服下這顆藥丸之後,立刻恢複了不少力氣。
    她站起身,轉頭看向一旁的花韻和寧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