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鼓中黑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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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拎著斧頭飛身而上,雙腳在梯子上輕輕一點,直接越過那個敲鼓人,在半空揮起斧子朝著大鼓砸去。
就在我快要得手的時候,嗖的一聲,一個物件衝著我飛了過來。
我來不及躲閃,回手將砸向軍鼓的斧子劈向那個物件。
那個物件被我一斧頭給劈成了兩截,我這才看出來,它竟然是一個鼓槌。
原來,那個擊鼓人看到我要破壞那個大鼓,心急之下把那個鼓槌給砸了過來。
但是鼓槌沒了,大鼓的聲勢卻依然不減,還是在那裏咚咚作響。
我心中納悶回頭一看,才發現那個擊鼓人竟然以手代槌在那裏擊鼓。
不過也幸虧剛才打斷了他擊鼓的規律,而且現在沒有了鼓槌,軍鼓的聲勢也沒有剛才那麽大了。
所以,我感覺山坡那邊的笛聲明顯緩過來了一點,不像剛才如同一點快要被撚滅的蠟燭火焰。
不過因為我剛才在半空被那個鼓槌給打斷,所以我劈開大鼓的目標並沒有實現。
我也被迫落在了地上。
我落地之後,也不停歇,再次飛身而上,蹬著梯子飛到了半空。
隻是這一次,在劈出斧頭的同時,我還甩出了兩根封棺釘。
封棺釘是甩向那個擊鼓人的和他手上的棒槌的。
一是打斷擊鼓人繼續用那個軍鼓向寧遠傳遞能量,二是防止他手上的棒槌再飛向我。
果然,就在我飛起的同時,那個擊鼓人的棒槌又飛了起來。
好在我預判了他的預判,棒槌飛到一半被我的封棺釘給擊飛到了一旁。
不過出人意料的是,那個擊鼓人在丟掉那個棒槌之後,卻沒有躲開封棺釘,而是繼續用兩隻胳膊作為鼓槌,瘋狂地擊打著軍鼓。
最後,封棺釘直接釘中了他的腦袋。
這一下,如同一個釘子射進了一團煤灰。
我看到,這個擊鼓人的腦袋砰的一聲炸開,然後化成黑色的塵霧。
我這時,也已經飛到了那個軍鼓的邊上。
我絲毫沒有猶豫揮起手中的開天斧,一邊念著激發它能量的神咒一邊高高舉起斧子,猛地揮下。
手上的開天斧先是甩出了一道斧影,這個斧影大似車輪,飛旋著擊打在那個軍鼓之上。
不知道那個軍鼓是用什麽動物的皮所製。斧影擊中鼓麵之後,砰的一聲響,竟然被反彈回來的聲波震碎。
“開!”
我見此情景,大喝一聲手上的斧頭緊跟著斧影避開鼓皮,砸在了鼓的木肚子上。
隻聽見哢嚓一聲,軍鼓的木肚破裂。
這個軍鼓終於被我擊毀。
就在這個軍鼓被擊毀的一瞬間,從裏麵飛出了一團黑霧。
這個黑霧在空中盤旋著了,凝聚著,最後竟然飛到了那個沒頭的擊鼓人身上。
剛才擊鼓人的腦袋已經如同煤灰一樣,散到了空中。
現在又多了一團黑霧似的腦袋,看上去更加詭異。
那團黑霧落到擊鼓人的無頭屍身上,很快就控製住了他的身體。
他欣喜地上下打量著自己的四肢,就好像是寄居蟹又找到了一個滿意的軀殼。
“哈哈!”
“哈!哈!”
這團黑霧開心地揚開大笑。
“一百年前,丁家的人把我封印在這裏,沒想到一百年後,又是丁家的人把我放了出來!”
這笑聲竟然比著剛才的軍鼓聲殺傷力還要大。
讓人聽上去,竟然有種心神懼裂的感覺。
看到這個情景,我心中一沉,感覺自己這次盲目擊破軍鼓的行為,可能不妥。
因為這個家夥正是被封禁在這鼓中。
而他提到的一百年前,那時正是民國時期。
又是這個時期,我印象中,自己在苗疆解決那個通天樹時,那棵大樹好像也是在那個時期被擊斷過一次。
難不成一百年前發生過的大事都有什麽關聯?
聽到這團黑霧笑得如此開心,我突然感覺自己好像又中了別人的局,上了當一樣。
正在我不知所措時,那團黑霧控製著擊鼓人的身體衝我招了招手。
“小夥子,能拿到這把斧子的,應該就是丁家的後人,你拿這把斧子就是想劈開這幽禁空間吧?”
現在這團黑霧怪物伸手指了指天空。
上麵被烏黑遮蓋,黑壓壓的什麽都看不見。
“來,你站到我這個位置來,隻有在這裏,你才能發揮開天斧的真正威力,才能劈開這空間……”
說完,他主動退到了一邊,讓開了剛才他占據的那個位置。
我原本以為自己與這團黑霧會在這裏有一場惡戰。
沒想到,他竟然主動讓開,讓我用開天斧劈開這空間。
但他這麽一弄,我倒是猶豫了。
畢竟,他到底什麽來路我都還沒有搞清楚呢,現在他慫恿著我開斧劈天,不知道什麽目的。
而且此時沒有軍鼓的操控,寧遠的鬼嚎之聲好像也消失了,白衣女子的笛聲也變得悠揚了起來。
“你還在猶豫什麽?”
那個黑霧仿佛看穿了我的想法,冷笑著說:“空間不開,寧遠鬼魂的戾氣早晚還會聚集,他的陰兵早晚被陰氣恢複,不僅你們出不去,這裏麵還會變成一個修羅場,你們還有力氣再來一次廝殺嗎?”
不得不說,我自己的擔憂完全被那團黑霧給猜中了。
而且他既然敢對我挑明這些話,就看出了我沒有別的選擇。
而且看他的樣子,也是不擔心我會對他出手。
的確,戰鬥到現在,我也是精疲力盡了,與其再消耗體力與他打鬥,倒不如集中力量先打破這個空間再說。
我拎著開天斧,一步步地走到剛才擊鼓人的位置。
當我在這裏站定,麵向那個破裂的軍鼓時,我看到了一個驚異的現象。
隻見軍鼓那個位置出現了一團黑光,在這黑光之中,浮現著各種景象,再看這景象竟然是我進到嶺南這片地方後發生的所有事情。
怪不得那團黑霧對我了解這麽多,原來從這裏能看到我的過往。
黑光裏的景象如同快進的視頻,很快就進展到我走進這個院子後的場景。
等把我的事情播完之後,黑光裏的景象跳轉到了,白衣女子和寧遠的身上。
我發現此時的景象好像在現場直播一樣。
白衣女子用染血的雙手舉起笛子在那裏吹奏,而且旁邊兩個被附身的女人在那裏互訴衷腸。
我突然意識到自己身處的這個空間,其實就被包含在這團混沌的黑光之中。
這是一種小中見大,虛實變幻的空間法陣。
我也終於明白了這開天斧如何劈開這空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