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鬼魂變灰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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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具有強大力量的,神秘的,不可接近的黑洞。
與此同時,我感覺到剛才被六爪血怪吸走血氣,如同倒流的河水,又開始朝著我的體內猛灌。
不用說,這是我體內那邪靈之炁又一次覺醒了。
雖然我現在也沒有弄清體內的邪靈之炁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但我卻明白,這家夥真的是老虎屁股摸不得。
它是睚眥必報,隻要惹到它,它會加倍追償。
所有想從它身邊拿走一點東西的家夥,都會要加倍返還回來。
六爪血怪顯然是沒有跟它較量過。
它剛才正享受著從我體內吸出的血氣呢,卻沒有想到,自己剛才吸收的血氣突然開始逆轉。
接下來,就連自己的體內的能量都開始拚命向外鑽了。
我看到這個六爪血怪的眼神變了。
剛才的貪婪,洋洋得意,那種得了便宜的,犯了賤的小眼神,現在開始變得恐慌,不理解和不知所措。
這就好比是一個騙人的乞丐,原本到得到錢,突然被拿回,而且就連自己的本錢都開始往外流。
此時,我聽到這隻六爪血怪的發出一聲痛苦的嘶吼。
與此同時它開始扯自己的觸手,想把咬中我心髒位置的觸手給收回去。
它就好像是一隻偷油賊被警察發現之後,就想退回去。
卻不知,現在為時已晚。
它就像一個賤女人撩了我體內邪靈炁之後就想逃走。
但那邪靈之炁此刻就像是一個假戲真作的彪形大漢,死死地拉住了她的手不讓她離開。
與此同時,自己的大手開始了辣手摧花的舉動。
六爪血怪嚇得收起了自己的其它觸手和爪子,全身心就想把自己的被拽住的觸手收回來。
隻是可惜。
它現在就像是任人欺負的小娘們,被我體內的邪靈之炁無力的折騰著。
我隻感覺這六爪血怪體內的力量被源源不斷地吸到了自己的心髒位置。
不過我心髒位置真的如同一個黑洞一般,這力量被吸進去之後,就像一桶水澆到了沙漠裏,很快就沒有蹤跡。
看到這個情景,我自己也嚇了一跳。
因為這力量好像直接越過我身體進入到了邪靈之炁的身體裏。
這家夥不久前才剛剛吸噬了那個黑袍怪的力量,現在竟然又開始吸了這六爪血怪的能量。
要知道這六爪血怪可是那四個怪物醫生共同努力的傑作呢。
現在我再抬頭看那四個怪物醫生。
隻見那個尖嘴綠毛怪嚇得頭上的毛都蔫了,就好像是一隻嚇傻的孔雀。
再看那個絕色女醫生嚇得臉皮都要戴不住了,隻能用手托著臉。
還有那個合了體的兩個怪物。
它們原本是藤蔓上長了大眼睛。
現在這兩貨都快縮成了仙人球,在那裏瑟瑟發抖。
看樣子,這對難兄難弟是最可憐的。
它們原本就受到過邪靈之炁的驚嚇。
隻是不知道為什麽還敢教六爪血怪吸食怪物精神力的這一招。
看來是有點受虐的味道了。
這個六爪血怪很健壯,體格比如同一頭巨大的熊還要大。
它與那些相比,可能是肩上缺個腦袋吧。
但就是這麽強壯的家夥。
在被我體內的邪靈之炁源源不斷地吞噬自己體內的靈氣之後,很快就衰弱了下去。
它最先變化就是它身上那一層剛剛長出來的皮甲。
這個黑色的,光滑的,如同皮革一樣護甲,很快就開始分裂。
不一會,它就又露出了
再接下來這些肉塊之間的針線也都開始一個個崩斷,這些肉塊也挺不住地往下掉了。
很快它就露出了布滿細線藤蔓一樣的骨架。
它其它兩個觸手早已經掉落了,而僅剩的這條觸手反而因為湧入大量的力量被撐更大了。
再接下來,它身上這些藤蔓也如同被抽走的針線很快褪了個幹淨。
再最後就是一副什麽都沒有的骨架了。
此時那個觸手已經是什麽都吸不出來了。
它現在如同一根幹涸的管子,突然掉落在了地上。
我再去感受心髒位置,發現剛才出現的黑洞,好像又憑空消失了
我知道這是邪靈之炁再次進入了休眠的狀態。
我發現這個邪靈之炁這幾次好像變得更加穩重,城府也變深了。
它就好像躲在深海裏的獵手,在最關鍵的時候出手,然後再迅速地躲起來。
要知道它之前可是千方百計地想從我的身體裏逃出去,特別是在許冰冰的家族醫院地下室,它幾乎都要逃走了。
現在它好像一隻吃飽喝足的怪獸,又一次悄悄隱沒了自己的身體。
我眼前的六爪血怪隻剩下了骨架。
這骨架原本是那個尖嘴綠毛怪醫生給拚接的,不過這個骨架也已經是腐朽不堪。
很快一陣輕風吹來,這骨架發出輕輕的哢嚓聲,然後轟的一聲變成了一團粉末。
奇怪的是這團粉末並沒有落地,它隻是在空中飄浮著,如同一群極其細小的蟲子在飛舞。
再接下來,這些飛舞的蟲子幻化成了一個人形。
等我睜開眼睛看仔細才發現這個人形,竟然是方芳。
那個進到這個遊樂園,先是被變成女巫受盡刑罰折磨,然後被送到醫院變成驅動骨架鬼魂的方芳。
此時的方芳已經沒有靈氣,也沒有邪氣,它就像是一團卷著粉塵的空氣。
她靜靜地看著我,好像在向我點頭致謝。
“謝謝你,讓我解脫了!”
不知是否幻覺,我隻感覺耳邊傳來這樣嚶嚶之語,然後眼前的方芳樣式的粉塵也隨即消失了。
看到方芳消失,我心中不由得一痛。
雖然說我這次是為了解決蘇家的麻煩。
來到遊樂園最終的目的是幫助和保護蘇菡。
但方芳是我遇到的第一個無辜的女孩子。
我沒能救下來她,心中也是有些遺憾的。
這四個怪物醫生打造出來大殺器,被我就這樣毀滅了。
看台之上,那四個怪物醫生一個個跟死了爹媽一樣。
他們的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我看他們一個個臉色蒼白,站在那裏如同待宰的小雞,就知道事情遠沒有結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