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娘的哈哈給老子炸炸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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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山史大俊和金少爺三個人,被陳玄帆指使的團團轉,將衣服袖子褲子打結在一起,裏麵兜上麵粉,掛橫幅一般的,想辦法掛在了“觀眾們”的頭頂上方。
    他霍霍了金少爺儲物袋裏所有的衣服,一件都沒給他剩下。
    五顏六色,花花綠綠的,把整個墓室的頂部掛的滿滿當當。
    如果眼中怒火能殺人的話,金少爺現在看他的眼神,足夠將他燒成灰,再燒成鑽。
    “哎呀,別這麽小氣,能活下來,玄帆哥哥雙倍還你,決不食言!”陳玄帆十分大方的許諾道。
    許諾這事兒,那還不是張口就來嘛。
    至於兌現的問題,那得等以後再說。
    現在,先把這一關過了。
    墓室裏有一塊地勢,恰好高出來半尺。被陳玄帆選做了舞台。
    舞台兩邊用木架子高高的架起了陶盆,裏麵放上的火炭點燃。
    鬼物怕火,但這等凡火還足以傷害到它們,隻是會讓一些殘魂和神誌不清的小鬼覺得不舒服,下意識躲開了一些。
    陳玄帆在惡鬼看過來的時候,目光躲閃,心虛的解釋說:“大王,我這麽做是為了舞台效果。”
    惡鬼奸詐的朝著他笑了笑,笑容中滿是嘲諷和戲謔,卻並沒有開言阻止。
    似乎是感覺這麽做的陳玄帆,一副垂死掙紮的可笑模樣,看著很是有趣。
    神情中像是在期待著,當發現一切掙紮都是徒勞無功後,這些人的反應會是多麽的絕望。
    桀桀!
    演戲的人都還沒開始,看戲的卻早已進入了狀態。
    ……
    等一切都布置完畢,史大俊用木根敲響了護心鏡。
    “咣咣!”
    “咣咣!”
    數聲之後,陳玄帆閃亮登場。
    他捏著嗓子,邁著小碎步,從幾件華麗的鬥篷拉起的帷幕後麵走了出來。
    身穿月白色長袍,搖著折扇背對著一眾鬼物,站到了台前。
    霍山低沉的嗓音在鬥篷後響起,像模像樣的念到:“祝英台女扮男裝到書院讀書。卻被梁山伯看見耳有環痕。”
    史大俊高聲喊道:“英台不是女兒身,因何耳上有環痕?”
    陳玄帆夾著嗓子胡唱:“耳環痕有原因,梁兄何必起疑雲?村裏酬神多廟會,年年由我扮觀音。”
    荒腔走板,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唱的什麽調。
    台下的鬼物卻都瞪著眼睛,聚精會神看的津津有味。
    史大俊又喊了一聲:“那今日廟會,你便再扮一次觀音!”
    “咣咣!”
    銅鑼響,舞台突然有人舉著一大塊白布,從舞台的一邊跳了上來。
    有人往幾個火盆裏扔了一把白麵。
    “噗!”的一聲,火焰瞬間升高數尺。
    群鬼不由的一陣的慌亂,惡鬼和黑毛僵也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一臉戒備。
    “有何不可?”卻見台上的陳玄帆沒有任何的異常,而是嗓音突然拔高喊道,聲音又尖又細,將鬼物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同時手一抖,將白布扔了出去。
    再出現在人前,已經用白紗蓋住了高高紮起的發頂,白紗垂落在肩膀之上,露出一張精心打扮過的俊臉。
    不但額頭上點了顆紅點,眉毛描畫的細長,嘴唇也塗成了嫣紅色。
    一手半托著白瓷瓶,一手捏著“ok”的手勢。
    寶相莊嚴,倒真有幾分觀音的意思。
    “大王,怎麽了這是?”見群鬼露出凶殘的一麵,陳玄帆神色有些慌亂,明知故問。
    惡鬼有些驚疑不定的看了看他,哈哈大笑的坐了回去。
    “有意思,繼續!”
    說話之間,它渾身煞氣彌漫而出,將群鬼壓製了回去。
    鬼物之間就是如此,實力為尊。
    強者無需多言解釋,散發威嚴發號施令,弱者隻有聽從的份。
    “……是。”
    見群鬼安靜下來,陳玄帆低頭,勾了勾嘴角,朝身後看了一眼。
    史大俊和霍山交換了一個眼神,霍山便從鬥篷後出來,指著陳玄帆道:“你說你扮過觀音,那可會跳廟會祈福的天女散花?”
    “咣咣!”又是一陣銅鑼響。
    “那當然是會了。”陳玄帆嫣然一笑,“不過天女散花祈福,是為了斬妖除魔。你來扮妖魔?”
    “好!”霍山點頭答應,然後摸出一個醜惡的麵具,戴在了頭上。手中木棍一轉,朝著陳玄帆撲了過去,
    陳玄帆閃身讓過,一躍而起,抽身回踢。
    頭上又有白麵落下,落在火盆上,燃起數尺高的火焰。
    這次群鬼雖然還是難免有些騷動,但卻沒有離開座位。
    “咣咣!”又是兩聲銅鑼聲。
    “好妖魔!找打!”陳玄帆一個絢爛的跟頭翻過去,手中多了一條長長的彩綢,腳踢在頭頂兜著麵粉的衣服上。
    麥粉灑出來,被他用彩綢一抖,吹散到火盆裏。
    “噗噗”的火焰而起。
    兩人對打之間,頭頂的衣服不斷的碰到,裏的白麵也在不停的往下落。
    陶盆裏的火焰,便時不時的就燒起來。
    反複數次之後,一群鬼物都有些習慣了,不再對突然升起的火焰有反應。
    時機到了!
    陳玄帆手一揚,將裝做玉淨瓶的瓷瓶,直接扔了出去,大喊一聲:“梁山伯!”
    他的喊聲未落,又是“咣咣”的銅鑼聲。
    就在鬼物們的眼睛,都忍不住追著被扔出去的瓶子看去的時候,舞台上的三個人突然躍起,抬腳將一圈的火盆都朝著頭頂的衣裳踢去。
    被踹的陶盆瞬間裂開,裏麵的火炭飛濺而出。
    落在綢緞錦繡的衣裳,頓時將衣服燙出了一個個的破洞,裏麵裝著滿滿的麥粉,紛紛而下。
    洋洋灑灑如雪飄。
    陳玄帆手拎著菜刀,同時將頭頂的衣裳組成的橫幅一一砍斷。
    洞穴之內霎時間起了一層的白霧。
    這時候,早已趁著剛才第一次撒麥粉的機會,躲到一邊的金少爺,突然起身將鬥篷旋轉起來,揚起一陣風聲。
    風一起,墓室之內本就燃著油燈,火盆裏飛揚出去的火炭,尤其是陳玄帆扔出去的瓷瓶裏,裝著的是香油。
    幾處相加,一下子火焰四起。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跑!”
    陳玄帆揚手將兩個酒壇子朝著高座之上的惡鬼和黑毛僵扔去。
    酒壇脫手,他便雙手握住小帥鍋拚命灌注法力,然後將變成大鐵鍋的小帥鍋,當做龜殼一般背在身後,撒腿就往外蹦。
    跑字出口,再不回頭!
    隨著他的喊聲,其他三人早已如離弦之箭,不管不顧的往外跑。
    與此同時,身後傳來了越來越大的“噗”“噗”之聲,緊接著一聲巨大的聲響,在幾人耳邊炸開。
    “轟隆!”
    一股熱浪從屁股後麵猛地撲來,正玩命往外跑的陳玄帆,隻覺得被重重的大擺錘轟在了身上。..
    感受了一把,被打出去的炮彈是什麽滋味!
    雖然如此,他的心情卻是愉快到了極點。
    一邊大跳著往外蹦躂,一邊狂笑大吼:
    “娘的!哈哈,給老子炸炸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