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等客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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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刨嗎?”
    “刨呀!”
    “真刨呀?”
    “刨!”陳玄帆照著史大俊的後鞧就是一腳,“你他娘廢什麽話?趕緊刨就完了!不幹活別想吃飯,今天早上吃米粥配香煎蛇肉,你掂量著辦。”
    史大俊瞪眼:“那還等什麽?趕緊把鐵鍬給我!”
    說著一把搶走陳玄帆手中的鐵鍬,回頭給嬉笑的廖山廖海一人一巴掌,“都他娘別笑了,跟本大爺幹活!”
    陳玄帆對這能屈能伸的貨也是沒轍,笑罵了一句,就把熊正正叫了過來,道:“正正,來,這把鐵鍬給你,去,在之間挖出來大蛇的地方,接著往下挖。小心一點,把辟邪符貼身上,
    “好嘞。”熊正正和史大俊不一樣,孩子老實,讓幹什麽就幹什麽。不像俊大爺那麽屁話多。
    省了陳玄帆不少口舌。
    昨天的灶台還在,黑鍋支上,開始燒火做飯。
    劈好的柳木直接燒,看到順眼的陳玄帆就隨後收到儲物袋裏。
    幾百年的柳木了,有空閑的時候找錢糧官合計一下,當個噱頭賣給狗大戶,說不定能賺點銀子貼補家用。
    免得下回再遇上糧食吃完了這種窘況,還得出來幹活抵債。
    前世開廢品回收站的,也不少賺錢。所以撿破爛這事兒,也是有前途的,幹幹也無妨。
    江南的大米,死皮賴臉從錢糧官那要來的,剩的也不多了。
    粘稠透亮香甜的米粥熬上,陳玄帆圍上圍裙,把儲物袋裏的鏊子取出來,擦洗幹淨放在灶台上,等熱乎了之後刷上油,開始片蛇肉上去烤。
    香味出來了,去前院找柳老爺的霍山和金少爺也回來了。
    手裏拿著祠堂裏的那塊暗藏玄機的神主牌位。
    “怎麽樣?”
    “柳老爺死不承認他家供奉的是蛇妖,一口咬定是為了尋求庇護,鬼迷心竅之下,才藏了一塊神位,上麵的柳仙就是那棵被雷擊毀的楊柳樹。”金少爺冷哼道,“我看他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可實現在蛇妖陰魂都沒了,更別說棺材了。”
    這就叫死無對證。
    “也不怪他不肯認,換成誰都不會認的。”霍山冷靜的說道,“蛇妖成了精怪,還成了魔魅。隻要柳老爺不傻,他就不可能認下所供奉的柳仙是這條蛇。反倒是咬定了是柳樹,說不定連供奉邪神的罪名都能免掉。”
    畢竟柳樹雖然是被雷擊所毀,可柳樹身上卻沒有一絲的法力波動,他們這些獵妖軍的人,無法證實柳樹是否真的成了妖。
    如果沒修成妖,供奉一棵年頭久遠的柳樹,又何罪之有?
    最多被罵一句愚昧不堪罷了。
    柳老爺家中無人做文官,這樣的名聲對他來說無傷大雅。
    是無辜的受害者,還是自食其果的始作俑者,傻子都知道該選哪一個。
    隻認下柳樹,那蛇怪是自己爬來了,畢竟那是一條精怪,柳家都是肉眼凡胎,怎麽能知道它怎麽來的,又是怎麽死的呢?
    更何況,蛇怪像是被柳樹根殺死的,如此說來,我家這棵柳樹沒白祭拜,沒成妖怪卻生了靈性,保佑我家宅平安,說出去也是一段佳話。
    柳老爺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一個鄉野士紳,能想到這麽多嗎?”金少爺很看不起生了個愚蠢兒子的柳老爺。
    陳玄帆聞言一笑:“一個秘密藏了幾百年的家族,當家的能傻到哪去?而且就算他想不到這一點,也會有別人提醒他的。”
    “你是說,柳沅?還是柳柔柔?”霍山明顯和他想的一樣,開口就報出了名字。
    “有區別嗎?”陳玄帆說著話手上不停,將焦香的蛇肉翻麵,其中烤好的迅速放到一旁的藤編笸籮裏,往兩人麵前一推,“來,先吃。”
    “我去盛粥。”講究的金少爺起身。
    “吃飯了!”陳玄帆衝著兩邊忙活的兄弟們喊道。
    “陳夥長,你看我挖到了什麽?”史大俊一手泥的跑過來,揚著手上的東西給陳玄帆看,“一塊玉佩。”
    “上麵雕刻著一條蛇,正麵和背麵分別寫著護持和保佑。”他將玉佩反正轉了一圈,炫耀道,“這四個字我之前在廟裏見過。”
    陳玄帆看了一眼,別說,這四個字寫的是篆體,他還真不認識。
    是個護身符之類的東西。
    沒什麽特別的地方,於是擺手道:“既然找到了就去打水洗幹淨,順便把手洗了,吃飯了。”
    “好。”史大俊抽了抽鼻子,聞著香味也饞了,顧不得繼續顯擺玉佩,喊著兄弟們去洗手。
    熊正正也一身泥的走了過來,陳玄帆問他:“有東西嗎?”
    “有個洞,我進不去,阿黃進去了。”熊正正往身後指了指,“還沒出來。”
    “我去!”陳玄帆急了,他家阿黃就那麽點大,裏頭要是還有蛇,一口吞了怎麽辦?
    扔下圍裙就往柳樹樹底下跑。
    邊跑邊叫:“黃啊,黃啊,快出來!”
    “汪嗚!”
    小狗崽子的聲音從坑裏傳出來,陳玄帆一看,蛋黃正站在坑底對著自己搖尾巴。..
    毛毛上都是土。
    嘴裏似乎還含著什麽東西。
    跳下去把狗提溜出來,陳玄帆皺眉,把手伸到它口邊:“嘴裏是什麽?吐出來我看看。”
    蛇洞裏挖出來的東西也敢亂吃,不怕被毒死。
    蛋黃眨了眨小眼睛,在一頓飽和噸噸飽之間,聰明的選擇了後者,一鬆口,舌頭頂著,把嘴裏的東西吐了出來。
    一顆蛋落在了陳玄帆手上。
    鵝蛋那麽大,光潔瑩白,看著還挺漂亮。
    “蛇蛋?”他對著陽光照了照,裏麵似乎有一條小蛇的影子。
    不由的有些失望。
    “完了,吃不了了,這都快孵出來了。”
    先裝儲物袋裏收著,回頭看怎麽處理。
    拎著狗在邊上拍打幹淨,陳玄帆也加入了幹飯的隊伍。
    等一大鍋粥和幾十斤的蛇肉吃完,柳老爺跑來說要擺酒宴感謝,讓他們先別急著走。
    本來就沒打算走的陳玄帆等人,順勢就答應了下來。
    可是這原本說是中午的酒宴,到了下午都還沒開席。
    柳老爺解釋說,定的好酒在路上耽擱了,他們也就沒追問。
    太陽快落山了,酒宴正好開席。
    這推杯換盞,吃吃喝喝的就到了晚上。
    今天是走不了了,得再留一夜。
    到了晚上,陳玄帆等人沒留宿客房,而是又回到了祠堂。
    別問,問就是熟悉了,不想換地方。
    接著就是等客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