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挑撥離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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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蛇剛說完,就砍了二當家的腦袋,故意放跑他的心腹。
同樣換了裝的唐一璿和燕雲鏡還在此人逃亡必經路線上,嘚瑟的聊起來。
燕雲鏡:“天狼寨這幫人太蠢了……”
唐一璿用手戳了戳他,燕雲鏡頓了下,補上笑聲:“哈哈哈。”
唐一璿立刻說:“是啦是啦,居然不知道我們官府早就將牛頭寨收到麾下了,真的好蠢啊!”
二當家的心腹蹲在暗處大驚失色,等兩人離開,他撒丫子狂奔,直撲天狼寨的方向。
此人跑走後,燕雲鏡恢複原來的語氣:“他走了。”
唐一璿嗯了一聲:“希望這招離間計有用。”
接下來,黑蛇等人將天狼寨小股土匪都殺了後,給部分屍體換上縣兵的衣服,抬到內圍,擺在大當家院子門口。
“大當家,不好了,官兵摸到山裏了!”
黑蛇的聲音焦急又害怕。
屋裏大當家睡得跟死豬一樣,還是隔壁心腹出來看了看,又詢問了幾個問題了解情況,才折回院子裏敲大當家的門。
大當家正做著美人環繞,金銀珠寶無數的美夢,被吵醒了,火氣十分大。
一聽天狼寨的人反水投靠了官府,大當家氣得臉色鐵青。
“老子就知道這幫東西靠不住!那些官兵呢,都殺了嗎?”
“外邊太黑了,闖進來的都殺了,後麵有沒有逃跑的,就不確定了。大當家,我們要提前做好官兵反撲的準備。”心腹回道。
想起巡邏的人說天狼寨和官府勾結,可能官兵會穿上天狼寨人的衣服,心腹又補充道:“大當家,官兵可能會假冒天狼寨的人,不管來的是誰,絕對不能讓他們過木橋!隻要我們守住木橋,天狼寨和官府就奈何不了我們。”
這是將天狼寨和官府綁一起了,畢竟天狼寨二當家和那些官兵的屍體做不得假!
大當家吩咐道:“好,你馬上派弓箭隊到木橋守著,絕不準放一個人過來!”
“是。”
心腹應聲後出門做事。
時間在緊鑼密鼓的安排中匆匆流逝。
天亮了。
天狼寨的大當家帶著寨子裏剩下的四百多個兄弟來到牛頭寨,他們氣勢洶洶,要為死去的二當家和上百兄弟報仇。
“牛梆子,你個狗娘養的,竟敢聯合官府殺老子二弟,老子今日不報此仇,就他娘的跟你姓!”
天狼寨大當家長得虎背熊腰,聲音大得跟打雷似的。
唐一璿和燕雲鏡隱匿在一棵大樹之上,層層疊疊的樹葉遮擋著,底下的人哪怕抬頭看,也看不到他們。
唐一璿也看不見
牛頭寨的大當家沒想到天狼寨居然倒打一耙,頓時罵道:“放你娘的狗屁!勾結官府的明明是你,你二弟的屍體就是最好的證明!”
他偏頭喊道:“來人,把天狼寨二當家和那些官兵的屍體都吊起來!”
很快,木橋兩邊吊起十幾具官兵屍體,而天狼寨二當家的屍體被一根繩子吊在盯梢台下方,身上穿著官兵的甲衣。
天狼寨大當家猛地愣住。
二當家的心腹一看,立刻跟大當家說:“大當家,他們換了二當家的衣服!”
好啊,牛頭寨殺了他二弟,還給他二弟穿上官兵的衣服,吊起來示眾,這是把他當傻子糊弄啊!
天狼寨大當家火冒三丈,殺氣騰騰。
沒什麽好說的了,他揮刀大吼道:“給我殺!滅掉牛頭寨,給二當家報仇!”
二當家的心腹緊隨其後:“給二當家報仇,兄弟們衝啊!”
牛頭寨大當家見狀,一樣怒氣衝天,大喝一聲:“放箭——”
兩個土匪寨就這樣幹了起來。
唐一璿聽著下方的打殺聲,右手放在胸口,輕輕地籲了一口氣。
她的離間計成功了!
沒看到這一幕之前,她擔心計劃不成功,神經時刻緊繃著,一點也不敢放鬆。
現在成功了,她懸著的心才安放下來。
唐一璿在關注下方的動靜時,燕雲鏡一直在注視她,將她的每個表情,每個小動作,都收入眼底。.
唐一璿似有所感,扭頭看燕雲鏡,對上他深邃的黑眸,忽然莞爾,露出最燦爛明媚的笑容。
砰砰砰!
燕雲鏡的心跳又加速了。
他看著她的笑容,情不自禁的跟著她笑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空氣中的血腥味漸漸變濃。
唐一璿忽然望著深山方向,眉頭緊皺:“這裏的血腥味太濃了,萬一將山裏的猛獸引出來,怕是會傷到自己人。”
燕雲鏡偏頭看向對麵一棵樹:“墨璣,傳令黑蛇,可以收尾了。”
收尾就是出動黑甲衛,收割兩個土匪寨的人頭,快速結束這場剿匪戰役。
墨璣得令,吹了一聲長長的口哨。
口哨聲停止後,一隻黑鷹飛到牛頭寨的上方盤旋數圈才飛走。
打鬥中的土匪沒幾個人注意到天上的飛鷹,即便看到了,生死關頭也不敢分心。
而黑蛇瞧見天上的黑鷹,當即與一眾換了裝的黑甲衛殺入土匪群中,他們穿著牛頭寨的衣服,就先殺人數多的天狼寨。
而一些受了傷的牛頭寨土匪,也被他們補刀。
兩大土匪寨的大當家打得不相上下,刀光劍影,格外激烈。
黑蛇看了一眼,走過去道:“大當家,我來幫你啊。”
與此同時,唐一璿對燕雲鏡說:“王爺,那兩個大當家能不能抓活的?我想問他們幾個問題。”
燕雲鏡沒有拒絕她的要求,叮囑道:“你呆在這裏別動,我去去就回。”
唐一璿點頭:“嗯,放心吧,而且我會輕功呢。”
燕雲鏡聽到這話,突然就不那麽放心了。
“你要不要坐下來?”他覺得坐下應該安全點。
唐一璿愣了愣,狐疑的眯起眼看著他:“你不會是擔心我會掉下去吧?”
“沒有。”燕雲鏡回答很快。
唐一璿盯著他波瀾不驚的俊臉,須臾,她懶得與他爭辯了,還是活捉土匪頭子重要。
“行,我坐著。你快去吧,萬一他們死了就沒口供了。”
她抱著樹小心翼翼的下蹲,然後坐在踩著的位置上,仰頭望著燕雲鏡,仿佛在說:這下沒問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