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登基大典
字數:12982 加入書籤
一幫小弟如臨大敵,頃刻間亂作一團。
“快,大哥眼睛受傷了!”
一部分人湧向為首的男人,另一部分緊緊盯著宗政淩等人。
“爺,筷子。”
白錦姝重新遞了雙筷子給宗政淩:“咱們先吃飯。”
可不能浪費了她這頓美味的食材。
麵對白錦姝,宗政淩神色稍緩,接下她手中的筷子,淡定從容的開始吃飯。
見宗政淩動筷,其他人也才紛紛動筷。
三名奶娘給三小隻喂完輔食,從那些人圍上來時,她們便抱著孩子背過身去,生怕這些窮凶極惡的山賊會嚇到孩子們。
聽到那聲慘叫,奶娘們迅速捂住三小隻的耳朵。
然而,三小隻不但不怕,還在她們懷裏歪著腦袋使勁往過去瞅,看起來興奮的很。
尤其是小墨染,小手不停地揮舞著,也不知道在興奮個啥。
白錦姝看過去一眼,小墨染立馬朝著她伸手,嘴裏喊著:“媽媽,抱。”
她剛吃了一口菜,見狀,隻得無奈放下碗筷,過去將小墨染抱起來。
“是誰?”
那幫山賊小弟還沒搞清楚到底是誰傷的他們大哥,一邊緊盯著他們,一邊注意著四周,擔心會不會是其他山頭的人也想來分一杯羹,在背後下黑手。
“到底是誰,敢做不敢當,他媽給我滾出來!”
那小弟剛吼完,宗政淩反手淩空一巴掌,將那人打的整個身體來了個大旋轉,等終於站穩時,半邊臉火辣辣的疼,嘴裏的大牙斷了兩顆,還腫的像個豬頭。
但隻是半邊豬頭。
這回,大家徹底懵了。
因為根本沒人看見是誰動的手,他們身邊圍繞的又都是自己人,沒道理挨打卻看不見打人的是誰啊?
難不成,鬧鬼?
還沒開始動手搶,就自己把自己嚇了個半死。
宗政淩吃完飯,將碗筷一放,這才緩緩轉身,目光陰冷的掃過去,聲音仿若來自寒冷的冬夜,讓人脊背發涼:“是死,還是滾,你們自己選一個!”
他不介意殺人,但是,不想在自己兒女的麵前殺,所以,還是給了他們一次選擇的機會。
然而。
這些人還是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壓根沒想過,兩次動手打人的,就是眼前這個氣場強大的男人。
縱然有些懷疑,卻仍舊不肯相信,因為心底的貪婪已經徹底蒙蔽了他們的雙眼,隻一心想要將眼前的一切全都據為己有。
“兄弟們別怕,他們就這麽幾個人,趕緊把這幾個男的殺了,女的綁走,那幾個孩子也別放過!”
聽見他們準備連孩子也不放過時,白錦姝眸底閃過一道寒光。
她倏地起身,把小墨染交還給奶娘:“抱他們上馬車,聽見任何動靜都不許出來!”
白錦姝所說,正是宗政淩所想。
奶娘們不敢耽誤,紛紛抱著孩子上了馬車。
“青竹,你也回馬車去。”
青竹知道自己留下會給大家拖後腿,聞言,拔腿就跑回了馬車。
沒了後顧之憂,宗政淩身影一閃,大家隻看到一道殘影在眼前晃過,連紅音都沒反應過來,便聽見哀嚎與慘叫聲響徹一片。
那速度。
白錦姝本來也想加入戰鬥,正好用他們來練練手,增加一點實戰經驗,結果,沒等她出手,宗政淩已經全部解決完。
最終,他還是手下留情了。
隻是打斷了所有人的腿,並沒有取他們性命。
白錦姝懂,是因為不想在孩子們麵前殺人。
畢竟,三小隻太聰明了,有他們在身邊時,父母的一言一行,都會對他們產生影響。
不能讓他們養成一個暴力血腥,動輒打人殺人的性情。
“別再讓我看見你們,下一次,就不是隻斷腿那麽簡單。”
宗政淩撂下一句,就讓大家收拾收拾,另外找地方休息。
有了這一次事件,也算是“殺”雞儆猴,後麵的路程便順利多了,一直到大晉境內,都沒再遇到什麽麻煩。
……
與此同時。
大晉國幽蘭院內。
深夜,萬籟俱寂。
一個嬌小的身影從二樓陽台躍下,輕鬆避開湛王府裏所有侍衛,悄無聲息的出了府去。
漆黑的大街上,桑映晚慢悠悠的往城門方向走著,手裏把玩一個藥瓶,裏麵是專門針對敖逸的體質,用靈泉水配製而成的聖藥。
服用之後,他便能脫胎換骨,從此擺脫那副病弱身軀,變成一個健康的正常人。
這個藥,是桑映晚自己配製的。
她之前想讓娘親幫她配,可最近,爹爹和娘親在準備登基大殿,爹爹要做皇帝了,娘親是他唯一的皇後,暫時顧不上她的事。
沒辦法,她隻好自己動手。
她知道,敖逸派人來找過她幾次,但每次都沒見著,大概,就是想問這藥的事吧。
病人想要求藥的心理,倒也可以理解。
桑映晚想著,等把這藥給了敖逸,也算是還了他出錢出力把自己送到京都城的這個情,以後就不欠他啥了,若爹娘和哥哥不喜歡他,她便不再跟他往來。
此時已是深夜,城門早就關了。
桑映晚沒驚動任何守城的將士,直接從高聳入雲的城牆上翻過去,高的令人望而生畏,她卻眼睛都不眨一下,飄飄然落地。
護城河中央,一艘豪華花船上,微弱的光亮下,隱約可見,敖逸站在船艙的甲板上,目光看向平靜的河麵,眼底一片死寂,無波無瀾。
“主人,夜深了,您身體不好,還是早些歇下吧。”
身後,貼身伺候的婢女聲音關切的說道。
敖逸依舊站著不動,也沒回應婢女的話。
婢女輕歎一聲,有些抱怨的語氣說道:“那個桑姑娘的話,奴婢覺得不一定可信,這麽多天都沒個動靜,也不露個麵,湛王府我們的人根本進不去,這麽等下去不是辦法……”
“你急什麽?”
聞言,敖逸這才微微動了動,回頭看了她一眼:“有些事,需要耐心,她說的那個藥,我並沒抱太大希望,我之所以留在這裏,是因為她還有別的用處。”
“主人是想利用她引出薑姑娘?”
婢女似乎有些不爽,但又不敢表現出來,語氣不免多了一絲委屈:“那個薑姑娘都嫁人了,值得主人費這麽多心思嗎?”
聞言。
敖逸竟也沒生氣,不知道想到什麽,唇角還露出了一抹溫柔的笑意。
感情的事。
怎麽能用值得兩個字來衡量?
隻是,他不相信妤蒽會對他這麽絕情!
一定是東方昀禮在中間挑撥離間,才導致妤蒽不肯出來見他。
“明日你多安排些人手,在湛王府門外蹲守,隻要有機會見到桑映晚,無論用什麽辦法,把她帶來見我,這次,我不會再心慈手軟!”
“如果她不願意來怎麽辦?”
“你覺得我的意思,是要讓她心甘情願的來嗎?”
敖逸臉上閃過一抹狠意,語氣驟冷:“我是讓你強製性把她綁來!”
“是,奴婢明白。”
婢女的話音剛落,忽然聽見透著一絲嘲弄的嗤笑聲在寂靜的夜空中響起。
“誰?”
婢女吃驚,目光順著聲音看過去,就見花船的船頂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坐著一名女子,女子手中擺弄著一個瓷白色的小藥瓶,眼神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透著幾分嘲諷,幾分寒意。
這個女子不是別人。
正是專門來給敖逸送藥的桑映晚。
來得早,不如來的巧。
“真不好意思,聽見了你們的談話。”
桑映晚從船頂上跳下來,目光冷淡的看了敖逸一眼,緩步朝他走過去:“你利用我啊?”
“……”
敖逸著實沒想到她會在這個時候來找他,而且還清楚的知道他在這艘花船上。
“桑姑娘……”
“知道我今晚來找你幹什麽嗎?”
桑映晚沒給他開口說話的機會,走到他麵前,緩緩伸出自己的手,將手中的藥瓶遞到他眼前。
“看,這是我給你配的藥,裏麵用了我娘的靈泉水,是根據你的體質調配的,吃了這個藥,你就能徹底改成身體機能,從此變成一個健康的正常人,哪怕從這個年紀開始,練武也會比其他人事半功倍。”
“真的?”
敖逸看著桑映晚,沒有說話,反倒是旁邊的婢女聽聞這話,臉上露出狂喜。
桑映晚轉頭看向她,點頭:“當然是真的,大晉國這次的瘟疫是你們做的吧,我娘就是用這個靈泉水輕易搞定的,無論什麽病,什麽傷,隻要還有一口氣,靈泉水都能治好。”
“……”
這回,連敖逸的臉色都出現了一絲波動。
他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麽,卻又被桑映晚打斷:“我專門為你做的,瞞著所有人,還親自給你送來,敖逸,還不接過去?”
藥瓶,就在他的眼前。
隻要他抬手,便能拿到。
但,桑映晚明明都聽到了他們的談話,知道自己一直在利用她,怎麽可能還心甘情願的把藥給他?
難道,是因為她知道這艘船上都是他的人,怕了?
“怎麽,不敢接?”
桑映晚笑魘如花,仿佛還和之前一樣,一點都沒變,可好像又變了,變得有些令人看不清她此刻究竟在想什麽。
一旁婢女看的無比著急,隻想趕緊把藥拿到手。
“主人,奴婢先替您收下。”
說罷,她立馬伸手想從桑映晚手中拿過藥瓶,可手剛伸過去,就被桑映晚一把握住了手腕,眼神幽冷地掃過去:“我讓你拿了嗎?”
婢女被嚇得一顫,想開口辯駁,手腕傳來一陣刺痛,竟生生被桑映晚給捏斷。
“啊!”
她慘叫一聲,船艙瞬間湧出一大批黑衣男人。
桑映晚鬆開婢女的手,藥瓶還是沒有收回。
敖逸神色未變,淡定吩咐:“扶她下去治傷。”
一名黑衣男人立馬上前將婢女扶進船艙去。
隨即,敖逸才微笑著說道:“桑姑娘,謝謝你的藥。”
說完,他便抬手去接。
然而,桑映晚卻突然將手收回去,讓敖逸的手撲了個空。
“嗬。”
她冷笑一聲,緩慢的把手伸向了河麵:“敖逸,你覺得我會把藥給一個利用我,還想傷害我的人嗎?”
“對不起。”
敖逸見她想把藥瓶扔進河裏,身體微微動了一下,身後的黑衣男人,也隨時做好了上前搶藥的準備。
“桑姑娘,是我的錯,你看這樣行嗎,你把藥給我,等我病好了,再任憑你處置,直到你消氣為止。”
“任憑我處置?”
微弱的燈光的下,桑映晚笑的十分清甜,可說出的話,卻讓人的心沉到了穀底:“那行,等你病好了,我再殺了你也一樣。”
“……”
敖逸眼底閃過一抹隱忍的怒氣。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他不客氣!
身後的黑衣男人隻等敖逸點頭,就會立馬行動將桑映晚拿下。
可他們也不想想,這艘花船處於護城河中心,離前後左右的岸邊有上萬米的距離,中間沒有任何可以落腳的地方,就算輕功絕頂的人,都無法做到直接從岸邊飛到船上來。
桑映晚是如何做到的?
“桑姑娘,你真不打算給我?”
敖逸再最後問了她一遍。
桑映晚看著他,臉上原本清甜的笑意倏地一變,變成了嗜血,殘忍,隨即,毫無預兆的將手指鬆開,任由藥瓶掉入深不可測的河流中。
兩名黑衣男人迅速撲上去,想要抓住藥瓶,結果還是慢了一步,跟著一起跳進了河裏。
同一時間,另外兩名黑衣男人直接撲向桑映晚。
桑映晚隨手一揮,兩名黑衣男人同時向後倒去,身體重重撞在船艙的桌子上,桌子應聲而碎。
其他黑衣男人見狀,皆是一臉不可思議,不敢再輕舉妄動。
桑映晚壓根沒將他們放在眼裏,視線隻盯著敖逸:“人生難得糊塗,我把你朋友,不想深究你是個怎樣的人,可惜,你沒有珍惜。”
敖逸目光震了震。
“今天我不殺你!”
桑映晚視線冷漠地掃過他的臉:“但以後,別出現在我麵前,出現,我就會殺了你!”
說完,身影一閃,頃刻間消失在河麵上。
“……”
這一幕,眾人好半晌才回過神。
敖逸緊繃的神經緩緩鬆懈下來,淡定的神色一點一點變得難看,身體像是虛脫一般,從欄杆慢慢滑落,直至坐到地上。
桑映晚氣的不行。
在城外發泄了一通才回去。
不成想,剛進門廳,就看見雲嬋坐在沙發上。
“回來了。”
“娘。”
桑映晚有一點心虛,本想直接上樓的腳步,隻得轉向沙發。
“您怎麽這麽晚還沒睡啊?”
她走過去坐下,親昵的摟住雲嬋脖子,在她懷裏撒嬌。
“娘親,這件事別告訴爹爹,好不好?”
“你以為你爹爹不知道?”
雲嬋把她從自己懷裏巴拉出來,眼神嚴厲又無奈地看著她:“鳶鳶,你是大姑娘了,有自己的判斷能力,想交什麽朋友,娘都不反對,但是那個敖逸,確實不是什麽好人,你不妨先了解他一下,再決定要不要跟他往來。”
“不往來了。”
桑映晚立馬說道:“不用了解,我知道他不是好人,以後不會再搭理他。”
“恩?”
雲嬋狐疑的看著桑映晚。
自己女兒什麽性子,她很清楚,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或者聽到一些什麽事,她是不會輕易改變想法的。
“娘親,我隻是,沒有什麽朋友,從來到這裏,她是我認識的第一個人,我知道他身上有很多疑點,但是他對我還不錯啊,在來京都城的路上,他一直陪著我,給我買很多好吃的,怕我無聊,還講了很多笑話逗我開心,其實,女兒不傻,也知道,他肯定是猜到了我的身份,對我有所企圖,可我總覺得,處朋友嘛,要難得糊塗,不想去深究他的過往,可惜,他到底還是沒有這個福分。”
桑映晚靠在雲嬋的肩膀上,語氣有撒嬌,也有委屈。
為什麽,她想簡簡單單交個朋友就這麽難呢?
在鬼域的時候也是,身邊的人,要麽是因為她的身份,對她趨炎附勢,要麽,就是故意接近,對她不懷好意。
總之就沒有一個真心的。
“鳶鳶。”
雲嬋摸了摸她的頭,聲音溫柔下來。
“真心的朋友,可遇不可求,要寧缺毋濫,但是你要相信,人一輩子,一定會遇到那麽一兩個知心好友,尤其我們,不是普通人,生命是很漫長的,如果對方隻是普通人,你的感情一定不要付出太滿,否則,到了死別的那天,你會接受不了,在感情方麵,要學會保護自己,明白嗎?”
桑映晚抬頭看向雲嬋,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所以,她不能在這個世界交朋友,或者談戀愛!
“我知道了,娘,您快去睡吧。”
桑映晚跟雲嬋聊過之後,心情豁然開朗,一點也不難過了。
“恩。”
雲嬋很欣慰。
母女倆一起上樓,桑映晚忽然想到什麽,又問了一句:“娘親,敖逸認識嫂嫂是嗎?”
“恩,認識。”
這件事,薑妤蒽早就跟雲嬋聊過,所以雲嬋知道的很清楚。
敖逸是薑妤蒽的師哥。
當時,她剛到未來世界,在那個遊艇上見過敖逸,隻不過,當場他就被亂槍打死了,後來,受薑妤蒽所托,是她和桑湛把敖逸的屍體運回他們所在的國家進行安葬的。
“娘親,我覺得敖逸對嫂嫂有企圖,明天我得提醒哥哥一下,哎呀,今晚我應該殺了他好了,免得給哥哥留下禍患。”
“那你為什麽沒殺他?”
作為冥王繼承人,雲嬋可不認為自己的女兒是個心慈手軟的人。
“這不是想還了他送我來京都的情嘛,那藥我沒給他,但對我來說,他這也算是背叛,雖然今晚我沒殺他,可我也說了,讓他以後別再出現在我麵前,出現我就殺了他。”
“恩。”
雲嬋點點頭。
想了想之後又道:“那你就負責你嫂嫂的安全吧,不要讓敖逸有機可乘。”
“…哦。”
桑映晚有點後悔。
什麽情不情的,剛剛她就應該一巴掌拍死他。
……
三天後。
是桑湛的登基大典。
黃袍加身,他絕美的臉龐輝映著晨曦,帶著天神般的威儀和與身俱來的高貴,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
雲嬋也是一身大紅宮裝,頭戴鳳冠,執掌鳳印,從此之後管理整個後宮,成為大晉國最尊貴的女人。
不過,整個後宮就她一個,根本沒人可管。
隻是,登基之後,身為皇帝和皇後,他們必須搬進宮裏居住,東方老頭終於退位下來,變成了太上皇,美滋滋的找了一座清靜的宮殿,頤養天年。
而太後,也升級成為了太皇太後,桑湛和雲嬋搬進宮,最高興的莫過於她。
雲嬋成了皇後,少不了要天天來給她這個老太婆請安,這樣,她便能天天見到雲嬋。
如此一來,這日子好似也就沒那麽難熬。
一朝天子一朝臣,桑湛登基後,正式開啟忙碌,朝中大半的人都是支持他的,但也有小半人頗有微詞,認為他失蹤了二十年,早就失去了繼承皇位的資格。
可惜,東方易淵一意孤行,在這件事上,完全不聽任何人的意見,隻要桑湛點頭,他快刀斬亂麻,三兩下就把這件事定了下來,並且迅速舉辦了登基大殿。
生怕桑湛隨時會反悔的似的。
說真的,桑湛和雲嬋確實是不太願意的。
他們夫妻倆,一個是妖皇,一個是鬼域冥王,好不容易撇下一切跑出來,想要過點自由的日子,這倒好,又接了個皇位。
還是不接不行的那種。
東方昀禮是指不上的,桑湛和雲嬋知道,他不願意當皇帝,他們離開了二十年,已經對兒子很虧欠,所以,夫妻倆都不想勉強他做任何他不願意做的事情。
至於東方曜。
他們也很無奈。
東方曜是個心思比較重的孩子,當年的事,不知道他從什麽地方聽得一些不好的言論,對桑湛和雲嬋產生了一些誤解。
其實,他們很清楚,東方曜對這個皇位是有興趣的,隻可惜,他並非皇室血脈,這件事還不能讓他知道,更不能讓天下人知道,否則,當年皇室最大的醜聞暴露出來,東方老頭的一世英名就毀了!
桑湛登基的第一天,為了穩固朝綱,也為了不給東方曜一絲一毫的希望,還是立即將東方昀禮冊封為太子,桑映晚也被封為長公主,改名為東方映晚。
當然,私底下大家還是叫她桑映晚。
“太子殿下,太子妃,皇後娘娘說,如果你們不願意搬進東宮居住,也可一直住在昀王府。”
雲嬋把施檸帶進了宮,做了她身邊的掌事嬤嬤,而幽蘭院,交給了其他侍衛看管。
此刻,她專門來了趟昀王府,傳達皇後娘娘的口諭。
“多謝母後。”
東方昀禮和薑妤蒽就是不想進宮,聽聞此言,兩人對視一眼,連忙謝恩。
“那我呢?”
桑映晚從旁邊跳出來,一臉期待地看著施檸:“娘親有沒有說,讓我住哪?”
施檸忍著笑意:“皇後娘娘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