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雲。
    衛顏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
    她看了眼，同紀涼和季念念說了聲，起身過去窗邊接電話。
    窗外依然水滿為患，但天空已放晴，天上一輪明月皎潔，無瑕剔透。
    聽完電話裏的人的話，衛顏大驚：“那，他們還活著嗎？”
    她的聲音不大，但還是讓紀涼和季念念紛紛抬頭看去。
    尤其是季念念，她緊張地站起來，一眨不眨地看著衛顏。
    覺察到她的目光，衛顏道：“放心，不是戰北溟。”
    季念念長長吐了一口氣。
    今天戰北溟一日都在外奔波，隻給她發了兩條消息。
    不過，她一直沒回複……
    也不單單是今天，而是醒來至今，她都不知道要用什麽樣的一張麵孔去麵對戰北溟。
    明明以前那麽喜歡他，可是現在，卻連看他眼睛的勇氣都沒有了。
    季念念抬頭，目光看回衛顏。
    衛顏依然還是平靜的說話聲調：“他竟然還活著？”
    “那道牆體保護了他，房間裏麵也沒有可燃物，不過，他被濃煙嗆得很厲害，發現他的時候已經重度昏迷，現在還沒有度過危險期。”
    衛顏冷冷道：“倒是不想讓他就這麽輕易死了，你就在醫院守著，有任何消息，第一時間告訴我。”
    “好。”
    結束通話，衛顏轉身回來，在電話裏麵的內容告訴紀涼和季念念。
    紀涼一下子起來：“就是那個何濤？！”
    衛顏點頭：“嗯。”
    說完，她的目光看向季念念：“還有一個人……”
    季念念小聲道：“誰？”
    “陳建宏，便是之前跟你提過的，吳大偉。”
    季念念瞪大眼睛，咬牙道：“他現在在哪？哪個醫院？”
    “殯儀館。”
    “他，死了？”
    衛顏點點頭。
    “他居然，死了。”季念念的眼睛變紅。
    “他死的並不輕鬆，可以確定他非常痛苦。”
    季念念哭道：“他殺了我的爸爸媽媽，逍遙法外了這麽多年，什麽樣的死法都太便宜他了，我爸爸媽媽再也回來了，他把我變成一個孤兒！”
    紀涼起身，握住季念念的手：“其實真正的罪魁禍首是戰魏的媽媽，她也咎由自取，早早去世了。吳大偉不過是一條狗，現在，這條狗慘死於他們自己人的手，也算是報應。”
    季念念點著頭，眼淚一顆顆掉落下來：“嗯，嗯！”
    “戰魏還在逃，”衛顏道，“不過，應該很快能夠捉到他了。”
    季念念抬手，忽然給了自己一個嘴巴。
    紀涼和衛顏嚇到，趕忙上前攔她。
    “我以前，一口一聲叫戰魏哥哥！”季念念恨道，“我這樣，和認賊作父有什麽區別？！”
    “你隻是被蒙蔽了，”衛顏安慰道，“念念，還記得你之前答應過我的話嗎？不管怎麽樣，都不能傷害自己。”
    “傷害自己，是親者痛仇者快的行為，你確定要這麽做嗎？”紀涼道。
    季念念抽噎了一聲，啜泣道：“對，我不能讓他們得逞，一定會找到戰魏這個畜生的，一定會！我不會再傷害自己了。但是顏顏姐，我現在……想去一趟醫院。”
    “看何濤？”
    “嗯！”
    衛顏想了想，道：“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