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鍾後，郭俊將資料發來了。
    這架無人機非常新，除卻季老爺子現在這座大平層所處的區域外，它還在不久前去到過書店。
    衛顏和冷夜霆的目光都是一冷，這時間，不就是衛顏帶點點去買書的那日。
    再往前麵，則是飛雲。
    其他地方，這架無人機再也沒有去到過了。
    衛顏皺眉，神情凝重，目光停留在飛雲那片區域上。
    季老爺子道：“好像，沒有去過葉家呢。”
    胡奶奶的葬禮還沒有開始，葉家這段備受矚目，但是這架無人機卻沒有去到過。
    冷夜霆道：“應該是戰魏。”
    衛顏和紀涼一頓，同時朝他看去。
    “季念念現在還在飛雲，”冷夜霆看著她們，“現在還關心飛雲並且對星海無動於衷的人，除了他，我想不到別人。”
    “是啊，”衛顏喃喃道，“你點醒我了，如果是邁爾斯他們，不會對星海沒有興趣。”
    雖然冷夜霆將星海這個項目做得非常保密，但有冷氏參與的工程項目，不說邁爾斯，就是安城隨便一個有點小人脈的土老板，都能調查得到星海的地方所在。
    但是這架無人機，它對星海沒有表現出半點興趣。
    就在這時，衛顏的手機鈴聲忽然響了。
    衛顏看了眼，是小月的，她去到旁邊接起：“喂？”
    小月的聲音很沉重：“衛總，就在剛剛，你讓我調查得那名醫生，他死了，服毒。”
    衛顏一凜，目光下意識看向沙發上的爺爺。
    她這麽一個細微的小表情，沒能逃過冷夜霆和紀涼的眼睛。
    兩個人同時朝衛顏看去，坐在沙發上正在看衛星雲圖的季老爺子卻渾然不知。
    衛顏心跳都有些快，她朝窗邊走去，盡量讓自己的聲音沒有半點異常：“你說得，是誰。”
    “那位宋青主任。”
    “確認是他嗎？”
    小月跟在衛顏身邊太久，從衛顏這些話中聽得出，衛顏現在不方便說更多。
    小月點頭：“嗯，衛總，確認就是他，我把更詳細的內容發到您的手機上。”
    衛顏的語聲盡量保持平靜：“好。”
    結束通話，衛顏放下手機，神情非常嚴肅。
    她轉頭看向沙發上的爺爺背影，不知如何開口。
    從之前晚上的飯局看得出，這位宋青醫生也是爺爺極其器重的學生之一。
    爺爺還沒有從胡奶奶溘然離世的悲傷中走出，就又要麵臨自己的學生去世，衛顏著實擔心爺爺的身體會吃不消。
    冷夜霆走去衛顏身邊，很輕柔地道：“顏顏？”
    季老爺子回過頭來：“嗯？顏顏？”
    像是變臉一樣，前一秒才出現在衛顏臉上的焦慮擔憂，刹那變得明媚可愛。
    “爺爺，”衛顏走去，“公司裏麵出了個程序錯誤，得讓我簽字。”
    “那你快去，路上注意開車安全呀！”
    衛顏微笑點頭，視線看向紀涼，眼波中透露出求助信號，希望紀涼能夠留下來陪在爺爺身邊。
    紀涼實在太了解衛顏了，接收到她眼神的第一瞬間，紀涼就明白衛顏的意思，她伸手挽住季老爺子的胳膊：“那正好，你趕緊走，我要把你爺爺搶過來了！”
    “哈哈哈！”季老爺子朗笑。
    衛顏也笑：“你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