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到聚德樓。
    不愧是黎國最大的酒樓，它的建築在清河縣也是數一數二的。
    也是這裏的地標性建築。
    現在不是用膳的高峰期，酒樓比較冷清。
    他們四個人進去。
    兩位官差跟在他們身後，就像是他們帶的隨從。
    他們身上穿的衣服不算差，不像是缺錢的主兒。
    酒樓負責招呼客人的小二笑盈盈的上前，把他們帶到了比較好的位置。
    “客官，這裏是我們的菜譜，你們想吃點兒什麽，隨便點。”
    洛琬寧看了一下菜譜，這些菜譜上的名字都挺文雅。
    她沒有點菜，而是對小二說：“我想找一下你們掌櫃，跟他談一筆生意。”
    小二聽到她想要跟掌櫃談生意，說不定真的有什麽大生意。
    “客官等會兒，我這就過去找掌櫃過來。”
    聚德樓的掌櫃聽到有人想要跟自己談生意，他好奇對方想要跟自己談什麽生意。
    於是，他跟小二過去。
    聚德樓的掌櫃是以為年紀比較大的中年男人，一看就是經驗老道的人。
    做生意的，看到客人都會麵帶微笑。
    掌櫃打量了一下他們幾個人，客氣了不少。
    “不知你們想談什麽生意？”
    洛琬寧對掌櫃說，“想問一下你們收不收菌子？”
    韓墨羽把包在防水布上的鬆樅菌擺上桌。
    掌櫃知道香菇能吃，但是這鬆樅菌，他還是第一次見。
    “這位夫人，你這菌子我也是第一次見。你也知道，菌子這東西，如果不會分辨，很容易中毒。”
    洛琬寧明白他話裏的意思。
    他看不上這些菌子，沒必要繼續跟他談下去。
    她笑了笑：“麻煩掌櫃過來一趟，我們就不繼續打擾了。”
    洛琬寧讓韓墨羽把菌子收起來，他們沒有繼續留在聚德樓。
    韓墨羽見聚德樓的掌櫃不願意收他們撿來的菌子，花出去的錢，是掙不回來了。
    洛琬寧看著韓墨羽臉上的神情，孩子就是孩子，喜怒哀樂都表現在了自己的臉上。
    “放心，這菌子我能賣出去。”
    洛琬寧走進了聚德樓對麵的酒樓，這家酒樓跟聚德樓不相上下。
    這也是她問人的時候知道的。
    聚德樓不收，洛琬寧把希望放在這家酒樓。
    他們進去的時候，這家酒樓的小二跟聚德樓的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看著沒什麽心情。
    他看到有人進來，以為是來吃聚德樓八寶鴨的人。
    “客官，如果你想吃八寶鴨，我們這裏沒有，要去對麵。”
    洛琬寧看店小二的態度，應該是他們酒樓的客人都被聚德樓搶走了。
    “我們在你們酒樓吃。”
    小二一聽，連忙招呼他們坐下，把他們酒樓的菜單遞給他們。
    跟之前的狀態完全不一樣。
    主要是因為聚德樓開在他們酒樓對麵，覺得他們可能是聚德樓的客人，才會這樣。
    聚德樓在清河縣開了半年的時間，他們福來酒樓的生意一落千丈，能不能繼續經營下去還是一個未知數。
    洛琬寧看了一下菜單，這家酒樓的價格要比對麵的低一些。
    按理說生意應該比對麵的好一些。
    生意這麽慘淡，應該是菜品的問題。
    她自然不能在人家的酒樓說這些，而是等菜上來，到時候把他們的掌櫃叫過來。
    點了他們這裏的招牌菜。
    後廚不忙，上菜的速度很快。
    洛琬寧嚐了一下自己點的菜，味道還行。
    不過她沒有吃過對方酒樓的菜，不好做對比。
    但是比起自己吃過的那些菜，這些菜還是需要改進一下。
    她對小二說：“我想見你們的掌櫃，想跟他談一筆生意。”
    小二直接說：“我們東家在這兒，我這就去把他叫過來。”
    福來酒樓的東家年紀不大，看著跟洛琬寧年紀差不多。
    他的父親一年前病逝，他接管了這家酒樓。
    聽到小二說有人想要跟他談生意，現在酒樓沒什麽生意，跟她談一下也沒什麽。
    他主動跟洛琬寧介紹自己：“小娘子，在下姓林，名安康。不知小娘子想跟在下談什麽生意？”
    洛琬寧也跟林安康介紹自己，把自己的目的告訴他，“林公子，我有幾道祖傳的菜譜，因為我家遇到了一些變故，我想把秘方賣給你。”
    小二是個直爽的人，聽到洛琬寧這麽一說，東家還年輕，怕他被騙。
    當著林安康的麵說：“東家，她家都發生變故了，祖傳秘方說不定不太好。”
    洛琬寧聽到小二質疑自己的祖傳秘方，“我家變故，跟配方無關。如果林公子肯信我，我給的菜品會成為你們酒樓的特色，還是獨一無二的。”
    她的這番話讓林安康來了興趣。
    現在他們酒樓的生意慘淡，他去過對麵的聚德樓嚐過他們的菜品，也在嚐試把酒樓的菜改一下，但他還是覺得菜不如對麵的。
    他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可以改變現狀，還是想試試。
    洛琬寧看他已經動搖。
    但是酒樓的小二覺得洛琬寧說的這些話不可信。
    “東家，小的覺得她說得太誇張了，還是不要相信她比較好。”
    韓墨羽特別討厭這個小二。
    林安康沒有聽小二的話，他看向洛琬寧：“後廚裏的東西你可以用，希望你能做出讓我滿意的菜品來。”
    “好。”
    洛琬寧他們跟著林安康前往後廚。
    酒樓沒什麽生意，後廚的人把食材處理好，就沒什麽事兒做。
    他們看到東家過來，都從位置上起來。
    東家很少來後廚這邊。
    頓時，他們有種不好的預感。
    該不會是要跟他們宣布酒樓的生意經營不下去，讓他們領工錢離開。
    林安康沒有讓他們過來，而是把洛琬寧帶進廚房裏麵。
    洛琬寧說：“林公子，這是我的祖傳秘方，麻煩你和後廚的人先出去，等我把菜做好，讓我家小叔子端出去給你品嚐。如果合適，我們就談一下方子的買賣。”
    林安康點點頭，也知道菜方子的重要性。
    他們在廚房外麵等。
    兩個官差和韓墨羽都跟洛琬寧留在廚房。
    林安康看著洛琬寧胸有成竹的樣子，莫名覺得她真的能改變酒樓的現狀。
    洛琬寧在廚房，林安康把後廚做菜的廚子叫過來。
    後廚的掌廚和其他六位廚子一起到林安康麵前。
    林安康對他們說：“等會兒你們也嚐一下洛小娘子做的菜，把你們的感受告訴我。”
    他們一聽，異口同聲地回答：“好的，東家。”
    還好不是要跟他們說福來酒樓關門大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