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不忍心見它受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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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尖叫劃破長空,大地鼠倒在了地上。
盡管已經換了個姿勢,可它的身體卻仍然被那股力道禁錮著,動也不能動。
大地鼠又氣又怒,隻能無能狂怒地尖叫:“有本事就把我放開,看我不弄死你!”
桑禾輕嗤一聲,還沒來得及有什麽動作,便看見眼前這隻足足有野豬大小的地鼠脖子一歪,兩眼一翻,渾身軟趴趴地,沒了動靜。
桑禾皺了皺眉,“這大耗子在幹嘛?玩詐死嗎?”
她手裏的小地鼠哆哆嗦嗦地看了一眼樓應辭,顫抖著說:“它...它真的死了...”
桑禾:?
她湊近了看,這才發現,這大地鼠是真的死了。
它翻白的兩眼已經沒有了焦距,瞳孔渙散,胸膛也沒有起伏。
死得不能再死的那種。
桑禾有些傻眼,她也沒做什麽吧,這家夥怎麽就嘎了呢?
不對,她是沒做什麽,可這還有樓應辭呢。
桑禾扭頭,對上了樓應辭的視線。
男人眸色深邃,靜靜地注視著她。
一切盡在不言中。
桑禾收回了視線,打量了幾眼這大地鼠,平淡地點評了一句:“這死得還挺體麵的。”
起碼還留了個全屍。
下一秒,一簇火花從身後飛竄而出,落在了大地鼠的身上,緊接著變成了熊熊大火,將大地鼠全身都包裹住。
火焰與皮毛交融相觸,滋啦聲不斷響起,空氣中漸漸飄起了一股焦臭的烤肉味。
桑禾捂著鼻,退到了樓應辭的身邊。
這火焰很是神奇,沒有沾染周遭那一片野草分毫,唯獨包裹著那大地鼠的屍體使勁地燒,直到它化作一捧灰燼,掉進了土裏,成了植物的養料,火焰如同受人控製一般,自動熄滅,這場火化屍體才算是徹底的結束。
桑禾看得咂舌,現在好了,連全屍都沒有了。
不過沒事,火化也不錯,至少不用擔心會屍變。
“謝...謝你...”掌心的小東西動了動,黑亮的綠豆眼裏盛滿了感激,它小聲地說:“你們快走吧,它是我們族長的孩子,你們弄死了它,族長肯定會對你們動手的。”
桑禾摸了摸它的腦袋,唇角微勾,笑容溫和:“你跟我們一起走嗎?”
小地鼠半晌沒說話,眸子裏閃過猶豫、遲疑,最終卻黯淡下來,微微搖了搖頭:“不了,我媽媽在這裏,我要在這裏陪它。”
桑禾想到剛剛那大地鼠的態度,惡劣毫無尊重,而那家夥又是那什麽族長的孩子,她不太相信,這小地鼠在這種環境之下能過得有多好。
她提議道:“我們可以帶著你媽媽一起走。”
小地鼠的眸光徹底黯淡下去,唯一透露出來的光亮是淚花閃爍時散發出的微光。
它哽咽道:“它不能走了,它永遠留在這裏了。”
桑禾沉默了一瞬,問道:“那你呢?”
“我要回去,陪著它。”
說完,小地鼠掙紮著就要起來,可一動便是一堆血液嘔出。
桑禾伸手輕輕地按住它,看著它那被血液浸濕的毛發,心尖忽地一動。
她想起上一次,她種花之時無意間折斷了一株花苗,而那花苗卻又在她觸碰之下好轉起來。
這樣來看,她的那種能力對植物來說,有一定的治愈功能。
也不知道對動物來說是不是同樣的適用。
桑禾神情認真,準備一試。
“如果等一會你有哪裏不舒服的地方,記得告訴我。”
小地鼠疑惑地抬起頭來。
桑禾沒解釋,閉上了眼睛,一隻手覆蓋在小地鼠的身體之上,調動著身體裏的那股力量。
經過了一下午的修煉,她對自己身體裏那股本就存在的力量感知得更加清晰了,調用起來也更加的得心應手。
瑩潤的淡淡綠芒自她掌心發出,將小地鼠全身包圍。
小地鼠訝異地瞪大眸子,清晰地感受到了那點點綠光竄進了自己的身體裏,撫慰著那些泛著疼意的傷口。
如春日陽光般的溫暖將它渾身的痛苦寒意都驅散開來。
十幾分鍾之後,桑禾睜開了眼,看著小地鼠,“感覺怎麽樣?有沒有好一點?”
小地鼠在她手裏轉著圈,綠豆眼這裏瞅瞅那裏瞅瞅,眼裏的驚喜幾乎掩蓋不住。
“我不疼了誒!我好了!”
剛剛還奄奄一息,說話都有氣無力的小東西,現在已經恢複了活力,盡管渾身被鮮血浸濕,看著有些駭人,但很明顯的能看出,它的精神已經好上許多了。
桑禾微微一笑,心裏鬆了口氣。
看來她的猜測沒錯,她的這個能力使用範圍很廣泛,作用貌似也有很多種。
催生植物,治療傷口...
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的作用。
“謝謝你!你真好!”小地鼠立著身體,滿眼感激,之前剛見麵時的膽怯也消失了,它甚至開始主動介紹著自己,“我叫大寶,恩公你叫什麽名字呀?”
“桑禾。”
大寶將這個名字默默地記在了心裏,小爪子一揚,指向密林中的某個方向,“恩公,我媽媽說了,救命之恩當湧泉相報,可我現在太小了,沒什麽能力,不能幫你做些什麽,隻能送點小東西給你了,向西行五百米,一棵千年梧桐樹下,埋著一些東西,我把那些東西送給恩公,等以後我有了能力,會來找恩公報恩的!”
桑禾沒應,隻是問道:“你現在回去,你的族人會刁難你吧?”
大寶搖了搖頭,“他們不敢對我做什麽太過分的事,總之,我一定能活著見到恩公的!”
不敢做什麽太過分的事,那意思就是還是會有一些刁難的。
桑禾眼裏劃過一絲幽光,幫大寶收拾好地靈果,看著它鑽進地裏之後,她卻並沒有按大寶所說,向西行去尋找那些東西,而是站在原地,似乎在等待著什麽。
“桑桑想跟上去看看?”樓應辭來到了她的身邊,一眼便看出了她的想法。
桑禾點點頭,她確實挺不放心的,“按它所說來看,它恐怕在族中經常受欺負。”
桑禾以前同情心也沒有這麽泛濫,可自從養了幾個小孩之後,她發現自己就做不到對這種事視而不見了。
那小地鼠那麽小,一看就是個小幼崽,那麽小就沒有了媽媽,還要遭受族人的欺負,這種痛苦,不是它一個小幼崽該承受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