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隻牽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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鮫魅和裴遇需要他來解剖妖怪,繼續進行之前販賣藥劑的勾當。
“那些妖怪都是被鮫魅和裴遇抓來的,目的是為了提取他們身體裏的某種物質製作成試劑,拿去販賣。”
說出這個消息之後,謝戚雲注意了一下桑禾和樓應辭的臉色。
他是有私心的,地下一層關押著眾多妖怪,而言言也在其中。
若是他們大發慈悲,想要去解救那些可憐的妖怪,那麽言言很有可能也會被他們解救出來。
樓應辭比他強大了不知道多少倍,他們比他更有可能救出言言。
謝戚雲心裏打著算盤,然而令他失望的是,桑禾和樓應辭連看都沒看左邊通道一眼,他們似乎對那什麽地下一層並不敢興趣。
謝戚雲斂了斂眸,在心裏無聲地歎了口氣,也不敢表現得太過於失落,免得引起桑禾懷疑。
“門上有皇冠印記的房間,就是鮫魅和裴遇的房間,我現在得去找鮫魅交差了。”
話音一落,他便拉著對桑禾戀戀不舍的假黑尋轉身邁入右邊通道。
桑禾看著他逐漸遠去的背影,嘲諷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冷笑來。
“我敢打賭,如果謝戚雲進了娛樂圈,那他一定會是眾多演員中演技最差的那一個。”
小心思都寫到臉上了,生怕她看不出來似的。
樓應辭笑意溫柔,隻是牽著她的手,也沒說什麽話。
桑禾摩挲著下巴,陷入沉思。
“他這麽想讓我們去地下一層,是有什麽目的呢...”
樓應辭掃了一眼左邊通道的盡頭,輕聲道:“無妨,去看了就知道了。”
桑禾:“你打算去?”
“嗯,要還一個人情。”樓應辭一邊拉著她往左邊盡頭走,一邊解釋道:“妖管局統計發現前段日子有大量的妖怪失蹤,遍尋不得,而我欠了局長風席的一個人情,恰好趁此機會抵了這個人情。我原本就在找鮫魅他們的位置,沒想到這一次倒是誤打誤撞找到了。”
其實事情還要更複雜一些,不過裏麵的那些彎彎曲曲並不重要,所以他也沒想著要告訴桑禾。
眼下這種時候也不適合細講。
桑禾聽得一頭霧水。
妖管局,局長風席,這些都是她從來沒有聽說過的東西。
樓應辭:“我以後再慢慢跟你講。”
桑禾點點頭,雖然新鮮詞很多,但樓應辭的意思她是明白了的。
“你要去把那些妖怪救出來?”
樓應辭目視著前方,語氣淡淡:“嗯,本來沒準備救的,隻是打算傳個信而已,不過這地方有些特殊,並不是真正的現實地點,而是一片虛擬空間。所以我就算告訴他們具體的位置,他們也是進不來的,與其讓他們無功而返後再來找我一趟,還不如就趁此機會,直接將那些妖怪都救出去。”
“原來是這樣啊...”桑禾若有所思地喃喃,又想起謝戚雲,他剛剛的神情舉動皆透露出了一個信息——想讓他們去地下一層。
那麽這地下一層真如他所言,是那些被關押的妖怪嗎?
桑禾思忖了一下,問道:“你覺得謝戚雲的話有幾分可信?”
樓應辭看了她一眼,回答的很肯定:“不出意外的話,十分,我確實感受到了下方有許多雜亂虛弱的氣息。”
樓應辭都這樣說了,那就沒什麽好顧慮的了。
桑禾放下心來,安靜地走了一會。
兩邊偶有妖兵穿過,皆沒有發現他們。
桑禾好奇地盯著這些妖兵看了一會後,就覺得沒什麽好稀奇的了。
收回視線,她的注意力轉移到了她和樓應辭交握的雙手上。
他們的手此刻正以十指緊扣的方式交握在一起。
樓應辭緊緊扣著她,掌心相貼,彼此溫度交融。
他的手很熱,跟他的身體一樣的熱。
桑禾曾感受過他身體的體溫,炙熱滾燙,卻不灼人,反而很舒服,很溫暖。
她曾無數次產生過一個念頭——若是冬天抱著他睡,那一定會很舒服。
桑禾看著兩人交握的手發呆,忽地她大腦一抽,一句話想也不想便脫口而出:“夏天的時候,你體溫也這麽高嗎?那和你牽手的那個人豈不是會覺得很熱?”
她這句話一說完,樓應辭便停了下來,頓在原地。
桑禾倏地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麽,頓時神色一囧,懊悔地恨不得當場拿膠布封住自己的嘴巴。
“我不是那個...”意思...
話還沒有說完,樓應辭轉身,麵對著她,眼底隱約有促狹笑意:“桑桑是在委婉的提醒我,夏天不要牽你的手嗎?”
桑禾神色更囧了:“我沒有說我啊...”
“可除了你以外,我不會再去牽其他人的手。”
所以,隻能是你。
桑禾耳紅麵赤,大腦一片空白,飛速的閃過了幾個念頭。
尼瑪,以他們現在這種正處於曖階段的關係,真的適合說話這麽直白嗎?
還有還有,她怎麽感覺她和樓應辭角色互換了?他失憶之後,撩人方不是一直是她嗎?怎麽現在她反而還被撩了?
“你別這樣說。”她支支吾吾,眼神躲閃。
樓應辭麵色如常:“我隻是實話實說。”
桑禾臉上的熱意直線騰升,連同自己的腦子仿佛也燃燒了起來,慌亂之下,她腦瓜子又抽了:“那你的孩子呢?你也不牽他們嗎?”
話音剛落,桑禾瞬間石化在當場。
聽聽,這真的是她說出來的話嗎?!
樓應辭挑了挑眉,眼神意味不明:“孩子?”
桑禾:“...”
她選擇裝死。
樓應辭接著道:“他...們?”
桑禾:“...”
請別對著一具屍體說話。
樓應辭悶笑一聲,沒再說話,而是繼續往前走。
桑禾渾身不自在,想要將手掙脫。
“別牽了。”
樓應辭麵不改色,反而握得更緊了。
“不行,隻有和我有身體接觸,他們才不會發現你。”
他是這樣解釋的。
桑禾才不信,然而她比不上他的大力氣,掙了許久,反而將自己弄得無力,他倒是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
桑禾氣喘籲籲,最後索性擺爛,任由他牽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