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驗證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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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瑾大腦一片空白,“可...可如雪驗過身份了啊。”
    那是來自本源血脈的驗證,根本做不得假,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這些年來,就算如雪有一些不對勁的地方,他們也隻以為是因為在她走丟的那幾年發生了一些事情,導致了她某些行為有些怪異,卻從來沒有懷疑過她的身份。
    可現在是怎麽一回事?
    出現了另一個白雪,雖沒驗證過身份,但發生在她身上的一切,就已經足以證明她的身份了。
    白祈眸中墨色翻滾,想起今早所見到的一切,心再度往下沉了一些,"你還不知道吧?娘早上去了父親的書房。"
    白瑾不語,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娘要求父親,為那個小丫頭驗證身份。”
    這也不奇怪,畢竟娘一直都不認如雪,反倒是一直認定了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小丫頭是她的女兒,所以她會去要求父親驗證身份,也並不奇怪。
    驗證一下也好,免得他們一直在這胡思亂想,左右搖擺,這種行為,無論是對如雪,還是那個小丫頭,都不好。
    隻不過聽大哥的意思,這事估計出了些狀況。
    白祈:“你知道的,父親一向拗不過娘,他答應了娘親的要求,打算去驗一驗那小丫頭的身份。”
    當時他也在場,對此也樂得其見。
    等驗明了那小丫頭的身份後,娘也會死心了,如雪也不會因娘對另一個孩子好而傷心了。
    一石二鳥,何樂而不為。
    “可父親才應下來沒多久,如雪便來了,她哭鬧著,不同意父親去驗那個小丫頭的身份,並說若是驗了,她就離開城主府,再也不回來了。”
    白祈當時沒有多想,畢竟他們這種行為本身就是對如雪的不尊重。
    如雪會鬧也屬實正常。
    可如今再見到了白雪安撫住望月兔的畫麵,他才後知後覺地有了其他的想法。
    如雪來的太過於突然了,像是提前得知了他們會去做什麽一樣,一進門便開始哭,鬧著讓他們不許去。
    白祈為了安撫她,也悄悄將她拉到一邊,同她解釋過,但如雪仍然不願意,甚至還哭得更慘了。
    一向疼愛的妹妹哭成了那個樣子,白祈當下就慌了,哪還舍得再說其他。
    “最後,父親為了安撫如雪,拒絕了娘,娘也因此氣暈了過去,直到現在還沒醒。”
    這也無法,如今能準確無差地驗明白雪身份的方法就隻有一個,那便是通過血緣查證,將至親的血滴在白雪的眉心上,來看看她的眉心之處是否會有血脈印記。
    可這至親也並不是隨隨便便的一個妖就可以的,必須是父係至親才可以進行這項操作,也就是說,如果要驗明白雪的身份,那便必須用他們父親的血。
    而父親不同意,那這個法子,就無法進行下去。
    娘親一氣之下,就暈了過去。
    聞言,白瑾臉色猛然一變,“娘暈過去了?我去看看。”
    他當下便轉身,打算往另一個方向而去,然而還未走,就被白祈抓住了。
    “阿瑾,別急。”
    白祈道:“娘是心病,光是去看她又有何用?還不如幫她把心事解決了來。”
    白瑾輕歎了口氣。
    說的也是,心病還需心藥醫,娘這病了幾年,一直鬱鬱寡歡,直到那小丫頭來了,這情況才好轉起來,眼下他們若不把這事情弄清楚,給娘一個明明白白的答卷,恐怕娘的心病會更加的嚴重吧。
    白瑾問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們去驗一驗那小丫頭的身份?”
    “自然,不過這件事隻能悄悄地進行。”
    “去找父親?”
    “走。”
    一路無言,來到白行的院子前,白祈和白瑾同時頓住了。
    白瑾遲疑了一會兒,還是問出了聲,“你覺得,到底誰才是我們的妹妹?”
    白祈望著他,不答反問,“你覺得呢?”
    兩雙相似的眼眸一對上,一切答案好似都明了了一樣,他們都在對方的眼睛裏,看見了自己心中所想的答案。
    “進去吧,同父親商量商量。”
    ...
    另一邊,桑禾大搖大擺地在城主府裏亂狂,不時有妖仆匆匆從她身邊而過,但誰都沒有理會她。
    望月兔剛剛鬧了那麽一番,破壞了城主府的不少建築構造,如今妖仆們都在忙碌著清理城主府的事,一時間也管不了其他。
    這倒是帶給了桑禾不少便利。
    途徑一個院子時,桑禾被院門牌匾上的幾個大字吸引住了。
    一個大大的繁體雪字,這個院子是誰的,不言而喻。
    桑禾眼珠子一轉,邁著貓步,悄聲鑽進了院子裏。
    與外界喧鬧的氛圍不同,這雪院要安靜上不少。
    桑禾查看了幾個房間,終於在靠近最裏邊的一個房間,發現了些劈裏啪啦的聲響,像是什麽東西被砸到了地上。
    透過微微敞開的房門,桑禾看見了房間地麵上,四處散亂的瓷器碎片,以及那個正處於狂躁狀態的嬌小身影。
    如雪在砸東西,口中還在念叨著什麽東西。
    桑禾凝神聽了一些,勉強從她尖利又囫圇不清的聲音中聽清了些詞。
    模糊的幾個詞都是些極為難聽的髒話,罵的對象桑禾也聽清了,是城主夫人。
    桑禾瞬間沒了再聽的欲望,隻是直勾勾地盯著房間裏麵的動靜。
    此刻房間裏的畫麵詭異極了,一個小孩子,嘴裏說著難聽的髒話,還發了瘋似的亂砸東西,這舉動,舉手投足之間,不像是一個單純小孩,更像是一個瘋了許久的瘋子。
    桑禾眸光微閃,蹲坐在房間邊,等著房間裏的如雪消停下來。
    這房間裏已經沒什麽東西可砸了,估計她很快就會停下來。
    果然,隨著房間裏的最後一個瓷瓶被摔落在了地上,如雪也算是安分了下來。
    她胸口大幅度地起伏著,雙眼布滿了紅血絲,那張臉上布滿了被桑禾抓撓出來的血紅抓痕,神情陰鬱而恐怖,總之怎麽看怎麽別扭。
    有一種小孩的身體裏卻裝著一個思想成熟的成年人的既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