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 收稅,十七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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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涼如霜。
    夾雜著雪的寒風吹打在窗戶上,發出嘈雜的聲響,有些許寒風從窗台的縫隙中擠入屋內,響起在炕上美婦人的耳畔。
    一條如蓮藕雪白的胳膊,頓時探出棉被之外,將半邊兒珠圓玉潤的臉蛋兒就貼在棉被上,高幾上的一盞燈台,昏黃的燈光打在炕上。
    韓安娘從被窩裏鑽了出來,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剛拿起一旁的小衣準備穿戴在身上,就被陳墨一把扯開。
    韓安娘嬌羞道:“叔叔,你不是說要教奴家識字嗎?”
    “在炕上也能教。”
    陳墨快速的從被窩裏鑽出,拿了一本啟蒙書後,又快速的躺會被窩裏,摟著韓安娘。
    “貪多嚼不爛,嫂嫂,我先教你五個大字,等你能讀能寫後,再教你五個大字。”
    陳墨打算等韓安娘會識字後,教她養血術。
    陳墨不奢求她能修煉成功,隻要能學個皮毛,強身健體也是好的。
    他讓韓安娘先說出她認識那些字。
    韓安娘雖然沒讀書,識的字也不多,但自己的名字,還有陳墨的名字,她還是會寫的。
    了解她會的字後,陳墨開始教導了起來,首先就是生活中常見的柴米油鹽、茶這五個字。
    韓安娘學習的還是很認真的,一邊讀著,還一邊在自己的腿上寫著。
    隻是陳墨教著教著有些不老實。
    精致如玉的鎖骨下,兩輪盈月被五指山籠罩,時而稍稍急促的呼吸從韓安娘的口中吐出。
    “叔叔...”粉唇微微抿著,韓安娘雪膩臉頰漸漸浮起醉人的酡紅。
    “嫂嫂,學習要認真,不要東張西望。”陳墨道。
    韓安娘:“……”
    她忍著難抑的羞意,聲若蚊蠅的說著:“叔叔,你這樣讓奴家怎麽學習?”
    “這樣怎麽就不能學習了,還能培養你的專注力,一舉兩得。來,給我讀,柴、米……”
    “……”
    韓安娘美眸垂下,忍著羞意,顫聲道:“可是叔叔你這樣,奴家根本集中...不了精神。”
    不過陳墨不聽。
    韓安娘隻能強忍著羞澀去適應了。
    好在隻是五個字,不多,韓安娘很快就掌握了,還想再學。
    陳墨笑著捏了捏韓安娘的臉,道:“現在記得,不代表明天還記得,睡吧。”
    ……
    果然,次日一早。
    陳墨讓她默寫昨晚學的五個大字,結果韓安娘隻寫出米和茶兩個字來。
    陳墨隻能趁著吃早飯的時候,又教了她一會。
    上午,他練刀,張河挖著地道。
    中午吃完飯,休息消化了一會兒後,陳墨便教張河練刀。
    練完刀後,恢複一下體力,張河繼續挖地道。
    在不了解內情的人眼裏,張河是被陳墨當牛馬一樣使用。
    可對張河來說,沒有一絲怨言,反而心存感激。
    因為陳墨不僅包他中、晚飯,偶爾讓他拿些糧食回家。
    在這亂世,糧食就如同再生父母。
    其二,現在村裏的人都知道他是陳墨的小弟。
    那些村民跟他打招呼,聲音中都帶著一絲敬意。
    時間如流水,眨眼間,五天過去了。
    期間,陳墨帶著張河進了一趟城,把新打造的唐刀取了回來。
    這柄新唐刀比原先的唐刀重了五斤多。
    陳墨把舊唐刀給張河用。
    除此以外,陳墨還采購了一批糧食,主要以大米、豬肉為主。
    糧價又漲了,離開春不遠,陳墨必須把糧先屯起來。
    一旦打起仗來,糧價隻會變得更高。
    不過也就是他們購糧回來的這天。
    張河跟陳墨說,村裏又不少人想跟他混,問他收不收。
    陳墨自然是不會收的。
    這是武道世界,又不是他未穿越時的古代,他收這麽多人有什麽用,再建一個青河幫?
    別鬧了,他自己的花銷都這麽大,哪養得起這麽多人?
    就算養的起,可這都是亂世了,反賊都快打過來了,他招攬這麽多普通人抵擋反賊嗎?
    還是造反?
    若是他們是武者還差不多。
    收幾十個普通人當小弟,就是幾十張嘴巴幫他吃飯,真把他當慈善家了?
    而且這些人還拖家帶口的。
    說句不好聽的,就是累贅。
    先顧好自己再說吧。
    ……
    又過去了一周。
    時間來到了一月二十號,
    雖然天還是冷的,但雪已經停了兩天沒下了。
    這一天,衙門的人來了。
    還是彭青親自帶人來的。
    來福澤村的目的是收稅。
    又是新的一年了。
    今年的捕獵稅、身丁錢該交了。
    可是被青河幫搜刮過兩次的福澤村,哪有錢交稅?
    衙門知道嗎?
    當然知道。
    可這是上麵下達的死命令,稅收不上來,就自己想辦法補,
    常遠肯定是不會掏這筆錢的。
    他不出,誰出?
    指望著當地的士族老爺們出嗎?
    因此隻能苦一苦百姓了。
    沒錢,就拿田抵。
    村裏不少人還有田的。
    對他們來說,田地是生活的期盼,是他們的根,除非到萬不得已,否則是不會去賣田的。
    彭青知道這樣做太過分了,所以剛開始的時候,是好言相勸,說他們可以拿田抵稅,多退少補。
    後麵村民不聽,才開始動武力的。
    福澤村又是一片哀聲四起。
    陳墨也交稅了。
    這是每家都要交的。
    除非他想造反。
    等彭青他們走後,陳墨歎了口氣。
    這朝廷已經爛成什麽樣子了。
    這樣下去,不亡都沒天理。
    陳墨目前也就隻敢發發牢騷了,他瞥了眼係統麵板。
    【姓名:陳墨。】
    【年齡:16。】
    【功法:養血術(大成283.3/1000。】
    【境界:煉骨(八品)。】
    【力量:85。】
    【技能:破魔刀法(226540/400000)。】
    他改變不了什麽。
    說來,村裏還有一些人欠他的糧食呢。
    陳墨一直沒找他們討還過。
    如今這個時候,陳墨更不好開口了。
    罷了,就這樣吧。
    ...
    地窖的進展不錯。
    雖然地道沒有挖多長,但供陳墨、韓安娘,還有張河一家居住的空間還是挖出來了。
    當然,陳墨也沒有忘記加固,避免地窖倒塌。
    ...
    二月五。
    陳墨滿十七歲了,嫂嫂為他煮了一碗長壽麵,放了兩顆蛋。
    這一天,他動了惻隱之心,讓張河給陳大林、宋田家,送了一些糧食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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