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一看這臉，就回憶起了當日的場景：
    “對對，就是這個樣子！姐，你居然還會變臉啊。”
    風鈴沒有再問什麽，笑著終止了易容幻術。
    一切如常。
    過了一會兒，風鈴趁著“哥哥”和“妹妹”不再注意的時候，悄悄穿透地麵，遁地離開了，並且混淆模糊了兩人的這段記憶。
    兄妹3人又變回了兄妹2人。
    哥哥是一年級中期，妹妹也才堪堪邁入一年級後期，兩人根本沒有發覺絲毫的異常。
    他們從頭至尾，不曾意識到，剛才出現了一件讓人脊背發涼、毛骨悚然的詭異事件。
    ……
    距離線下交易區超過百米的小樹林間，一棵綠樹後，背靠著樹站著，用樹木遮擋身影的少年，正是羅素。
    抵達半步二年級境界後，羅素可以在200多米的範圍內，共享風鈴的視覺聽覺，並和風鈴心靈溝通。
    剛才風鈴的行動，全程都是羅素在遠程指揮。
    不一會兒，風鈴飄回了羅素身邊，鑽入了手機。
    “居然真是味美思在買？混沌之紅教團到底想幹什麽？上次布置的深淵召喚法陣沒能啟動，打算再布置第二個？”
    “可是這種要汲取兩三個月地脈能量的法陣，一次失敗還故技重施，也太容易被發現了啊？何況，黑琥珀教授確認過，除了體育館器材倉庫外，學院裏也沒有第二個地脈節點了。”
    “這群惡魔崇拜者有什麽新的謀劃？”
    羅素思緒翻騰，浮想聯翩。
    ……
    黑琥珀教授的私人辦公室內。
    “多謝你的匯報，羅素。你提供的情報很有價值。”黑琥珀教授趴在辦公桌上，望著前方來匯報情報的幽靈分魂道。
    因為擔心自己加入餛飩社後，惡魔信徒會時不時關注自己，而隻靠短信息對話總有許多不方便，羅素這次用風鈴分裂出的分魂代替自己和黑琥珀教授接觸。
    分魂經過多次穿牆、遁地反跟蹤，再進行幻術易容後，才前往黑琥珀教授的辦公室內。羅素自己則在遠處保持控製。
    黑琥珀語重心長地說道：
    “孩子，自從伱發現創造與召喚係的二年級學生味美思有問題後，我有派其他學生監視味美思，想從他那裏釣出其他潛伏在學院的惡魔信徒。
    “但直到現在，依然沒有獲得可用的情報。可惜，因為擔心教職工裏有臥底，讓其他老師負責相關工作，也有風險。”
    早就得到了鄧肯警示的羅素頓時心中一動，知道自己該怎麽做了。
    已然變成羅素模樣的分魂說道：
    “不如這樣，接下來我也可以一起負責監視味美思的工作。我是一位通靈人，我的能力天生適合跟蹤和偵察。說不定我能從味美思那裏得到什麽重要的情報呢。”
    黑衣琥珀教授遲疑了幾秒後，點點頭：
    “也可以，孩子。不過要注意安全！”
    這分魂又和黑琥珀教授說了兩句之後，虛化變淡，消散在了空氣中。
    作為靈體分身，風鈴的分魂本就不能持續太長時間。在使用多次幻術易容後，層次僅有一年級初期的分魂，幾乎將靈魂能量耗盡，沒有了回歸本體的價值，不如原地消散。
    ……
    很快，羅素從黑琥珀教授那裏弄到了關於味美思的情報，包括他日常的行動路線和常去的地點。
    ——這些情報都來自之前負責監控味美思的學生。
    接下來的幾周時間，羅素時不時驅使著三葉蟲、始祖鳥等其他人即使擁有靈視、陰陽眼也看不見的古生物鬼魂，悄悄監視味美思，看看他會和什麽人接觸，有沒有表現出什麽不正常的行為。
    羅素自己則和鬼魂保持上百米的距離。
    哪怕已經是半步二年級的通靈人，羅素連續驅使較弱鬼魂幾十分鍾後，也會有一定的疲倦感，需要休息一段時間。做不到全天監視。
    而風鈴的靈魂能量雖然更雄厚，但身為完整的亡靈生物，她的本體和分魂都能被肉眼看見，負責監視跟蹤的風險太大。
    羅素給她的任務，是讓本體或分魂易容偽裝成路人學生，在高樓處負責盯梢，輔助自己。
    在這一次次的嚐試中，羅素明顯能感受到，每次能驅使鬼魂的時間正在不斷延長，30分鍾、35分鍾、40分鍾……
    這更多來自對通靈技巧的熟稔，減少了消耗，而非靈修層次的增長。
    但根據課堂上老師的說法，持續應用超凡能力，也的確能打磨自己的靈性。
    如果場景適宜，修行效果比埋頭靈修冥想更好。
    在靈性的反複錘煉和打磨中，羅素發現，自己已經完全穩固在了半步二年級層次。
    他隨時都可以吸收二年級的知識卷軸，突破最後的桎梏，晉升成真正的二年級強者！
    ……
    2月下旬的一天。
    淩晨4點。
    整個學院都未曾蘇醒，沉眠在寂靜的黑夜中。
    很少有學生，見過淩晨4點的學院。
    但味美思見過。
    相比於正麵角色，他們這些邪教徒總是更認真、更敬業，永遠野心勃勃，對生活充滿希望，對事業抱有崇高的熱情。
    味美思穿行在淩晨4點的學院中。
    今天，他要和另外4個潛伏在學院中、偽裝成普通學生的惡魔信徒，進行秘密聚會。
    在經過了好幾次反跟蹤之後，味美思進入了一座教學樓，一路走到6樓，小心翼翼左顧右盼了一圈之後，轉了個彎打開門，抵達了秘密聚會的地點。
    味美思悄然一笑，融入了深邃的暗影。
    ……
    聚會之地，充斥著濃鬱的黑暗，空氣中還彌漫著駭人的惡臭，讓人不禁想到遠古惡魔毛孔中分泌出的汙穢液體。
    “對於我們這些，惡魔行於人間的代言人，和黑暗伴生的邪教徒，此處果然是最好的聚會地點。”味美思的聲音出現在幽邃的黑暗中。
    “這就是我們擠在6樓男廁所的一個卡位裏，並且不開燈的原因嗎？”
    “原來我們也叫自己邪教徒嗎？”
    味美思沒理會同伴無厘頭的發散，淡淡道：
    “大家都齊了吧，咱們點個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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