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謝大人真厲害,連心上人也關牢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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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青魚被關進了大理寺的牢房,李福同跟牢頭打招呼。
    “老劉,傅姑娘本就是我們大理寺的人,如今隻是因為一點誤會暫時進來一趟,你多照看著些。”
    “放心吧。你都打招呼了,我肯定不會為難她的。”劉牢頭拉過門上的鐵鏈拴上。
    “李大哥,能麻煩你一件事嗎?”
    “你說。”
    傅青魚示意李福同附耳上前,“麻煩你替我往陳家莊跑一趟,就說我有辦法能救他們地裏的洋芋幼苗,讓他們去找薑大人請我出手。”
    “傅姑娘,這……”
    “李大哥,你知我一人在中都並無可信。如今身陷牢獄,唯有自救了。”
    “行。”李福同點頭,“明日我便讓人……算了,我親自去。”
    “有勞李大哥,出去之後我再好生謝你。”
    “我們都那麽熟了,還這般客氣作甚。之前我忙案子,也多虧你替我照看家中老母。”李福同笑笑,“我相信謝大人會查明真相,還你清白的。”
    傅青魚笑笑。
    什麽真相?真相就是她確實借著謝珩的名義從胡家坑了幾萬兩銀子。
    別說謝珩已經一清二楚,便是謝珩不清楚,也不可能幫她的。
    李福同又跟劉牢頭說了幾句,這才離開。
    傅青魚被關押在單獨的牢房裏,等兩人都走了,她才解開披風。
    手臂上的傷口果然被謝珩捏的炸開了,鮮血流出來暈染了袖臂。
    她的勘察箱放在店裏沒能帶過來,藥和繃帶都在裏麵。
    傅青魚隻能將就先前在醫館包紮的繃帶,重新將傷口包紮了一遍。
    沒有新的止血藥,傅青魚隻能用局部壓迫止血法給傷口止血。
    等按壓了一陣,傷口終於沒有再流血之後,傅青魚才重新係上披風。
    她沒有躺下,隻是坐上牢房裏鋪著稻草的簡陋床鋪,靠著牆壁閉上眼睛養神。
    第二天下午,牢房的門打開,傅青魚才睜開眼睛。
    劉牢頭笑笑,“傅姑娘,薑大人喚你。”
    “有勞劉大哥。”傅青魚起身出了牢房,從袖籠裏摸了一塊碎銀塞給劉牢頭。
    “哎喲,傅姑娘,大家都是自己人,你這也太客氣了。”劉牢頭雖然這麽說著,但收下碎銀的動作卻半點沒含糊。
    傅青魚開玩笑,“說不定以後我不知什麽原因又被關進來了,屆時還要劉大哥多多照拂。”
    “呸呸呸。傅姑娘,這樣晦氣的話可不興說啊。”
    傅青魚笑笑走出去,薑大人身邊辦差的人就等在牢獄外,看到她出聲道:“傅青魚是吧?薑大人喚你,跟我走吧。”
    傅青魚微微頷首,跟著來人離開這邊,去了薑大人辦公的地方。
    “大人,傅青魚帶到。”
    傅青魚邁過高高的門檻進屋,屋子裏除了薑範薑寺卿外,還有謝珩以及大理寺的另外一名少卿曹文泓。
    今日有朝會,他們應當是下朝之後來了衙署,身上穿著的都是朝服。
    曹文泓看向進屋的傅青魚,眸中有陰沉之色一閃而過。
    謝珩沒看傅青魚,隻端坐於大師椅上,手中還拿著一份文書,正在翻看。
    傅青魚的目光在堂中一掃而過,走到正中央躬身行禮,“傅青魚拜見薑大人,謝大人,曹大人。”
    薑範坐在主位上,臉上和眼裏都帶著笑,看著笑嗬嗬的很像彌勒佛,“傅仵作,你的事情本官已經聽謝大人說過,今日也已親自向胡家之人求證過了,胡家人親口說一切皆是誤會。”
    “你也勿怪謝大人昨夜將你收監,畢竟你本是公衙之人,更應該嚴謹對待。”
    “是。”傅青魚躬身,規規矩矩的應下,心中卻在疑惑。胡文宣竟然會幫她掩蓋?為什麽?難道是因為雲飛凡的關係嗎?
    “另外,今日傳傅仵作你來,還有一事詢問你。”
    傅青魚清楚薑範想問什麽,麵上卻裝作一無所知,“薑大人請問。”
    “今日上午有城外村莊的幾名裏長一同到大理寺求援,說是聽聞你有辦法可幫他們村子救回地裏被凍傷的莊稼幼苗,是否是真的?”
    “回薑大人的話,我確有一個以前聽老農說過的救治辦法可用。”
    “傅仵作,此間地裏的莊稼幼苗關係著這幾個村莊的農戶們一年的生計,萬不可大意。”薑範此人行事,從來都是寧願不做,也不願意做錯。
    正如他任職大理寺卿以來的行事風格,不求無功,但求無過。
    “薑大人放心,此法可用。”
    薑範看傅青魚這麽篤定,這才稍微放心一些,“謝大人,此事原也與你如今手上辦的案子有些關聯,不如你跟傅仵作一同前去,也好搭把手。”
    “是,大人!”
    “薑大人,不必了。”
    謝珩和傅青魚異口同聲,說完兩人都收了聲音。
    曹文泓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走了一遍,冷笑一聲。
    薑範也看著兩人笑,做和事佬,“好了,這事就這麽定了。”
    謝珩頷首,傅青魚的眸色有點冷,拱手一禮應下,“是,大人。”
    從薑範的辦公堂屋裏出來,曹文泓看著傅青魚和謝珩,陰陽怪氣的笑了一聲,“謝大人真是秉公辦案,讓我佩服啊。”
    謝珩眉色冷淡,並未應聲。
    曹文泓走到他旁邊,放輕了聲音,“這等冷豔佳人,謝大人怎麽也舍得親自送入牢獄受苦的呢?”
    “曹大人與其關心這個,不若好好想想怎麽與胡家撇清關係才是。”謝珩說罷,根本不理會曹文泓陡然變得難堪的臉色,徑自離開。
    曹文泓恨的咬牙切齒,偏偏奈何不了謝珩,隻得把目光轉向傅青魚,又是冷笑一聲,“傅仵作也是好手段,不僅有謝大人護著,還有雲家六郎護著,當真是左右逢源好不快活。”
    果然,胡家會突然改口說她沒有拿錢是因為雲飛凡之故。
    傅青魚原本是不打算跟雲飛凡扯上過多關係的,卻沒想到又多欠了雲飛凡一個人情。
    “曹大人過獎了,我這般實乃僥幸。”傅青魚眸色淡漠,不卑不亢,“倒是曹大人。沒了胡家的支持,這以後的青雲路可如何是好呢?”
    “放肆!”曹文泓厲聲嗬斥!
    他奈何不了謝珩,難道還奈何不了這小小的一個仵作?
    謝珩卻突然停步回頭,看向傅青魚,“還不走?難不成還需得本官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