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雲飛凡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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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三句話,謝珩被哄的眉開眼笑。
    傅青魚說完便笑眯眯的盯著謝珩,謝珩回視她,眸色繾綣如畫,軟而溫。
    傅青魚被謝珩這樣的目光看的有些心癢,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大人,你再這般看我,我就要忍不住親你了。”
    如此美色當前,還對她目送秋波,傅青魚可不是聖人。
    謝珩一笑,垂眸捏著袍袖掀開茶甕的蓋子,茶水已經煮沸了。
    傅青魚頗為遺憾的歎口氣,沒親到呢。
    謝珩洗茶,燙杯,悶泡,然後執茶壺倒了兩杯熱茶,起身拿了一杯,半個身子越過茶桌放到傅青魚的麵前。
    放完茶杯謝珩卻並未撤身退回,而是保持著放茶杯的姿勢偏頭問傅青魚,“小傅將軍,本官都已經自動送上門了,還不親嗎?”
    傅青魚呼吸一緊,垂眸看著近在眼前的紅潤嘴唇,腦海裏隻冒出了三個字:很好親。
    所以她親了。
    傅青魚抬手抓住謝珩的袍子親了上去,謝珩隻能用手撐著茶幾,以免整個人被拉的摔倒在茶桌上。
    親罷,謝珩的袍領都被傅青魚拽皺了。
    謝珩低笑,“小傅將軍今日這般凶?”
    傅青魚的呼吸還有些不平穩,“不是我凶,是大人的美色實在太過惑人。我已經十分克製了。”
    “何必克製呢?”
    傅青魚呼吸一窒,半晌緩緩吐出一口長氣,無語對謝珩翻了個白眼,“大人,你聽聽你方才說的話像話嗎?這是何處?是茶樓,是涼亭,我還未奔放到這種程度。”
    “此乃我的私人處所,無令不會有人前來。”謝珩坐了回去,略微整理了一番衣襟,“不過阿魚既害羞,那便不勉強了。”
    “……”傅青魚真想讓那些認為謝珩木訥冷心絕情的人好好看看,什麽絕色佛子,全都是胡扯。
    這人是絕色不假,但與六根清淨的佛子一點關係都沾不上。
    “阿魚這是怎麽了?可是覺得燥熱?喝口茶降降火吧。”謝珩還在火上澆油。
    傅青魚咬著後牙槽嘶了一聲,忽而又笑了,還帶著壞挑了眉道:“大人難道就不燥熱嗎?”
    “確實熱,不如阿魚與我同飲?”謝珩笑,還對傅青魚舉了茶杯。
    被反噎回來的傅青魚:“……”
    勾引了她也就算了,竟還揶揄她,欺人太甚!
    傅青魚扭頭自己喝茶,不想理人了。
    謝珩低笑,放下茶杯起身移到傅青魚的身側坐下,傅青魚轉頭瞥他一眼,“大人又想做什麽?我告訴你,我也是有原則的,這次斷然不會再被你的美色所惑。”
    “阿魚,我錯了。”謝珩斂了笑,真誠的道歉。
    “錯哪裏了?”傅青魚轉過身麵對著謝珩。
    “是我想阿魚了。”謝珩拉過傅青魚的手握進掌心之中,“今晚我可以宿在小院嗎?”
    傅青魚聞言眼中的笑略頓了頓,終於明白過來原來謝珩是在這裏等著她呢。
    謝珩到底還是擔心她的安全,明知有人想取她性命,不守在她身邊是斷不能放心的。
    “晚上再說吧。”傅青魚故意沒有立刻答應。
    兩人等了許久,都在竹韻樓用過午飯了,雲飛凡和辰夫人還未過來。
    “莫非辰夫人已經被雲家看守起來了?”傅青魚皺眉。
    “雲飛凡是自由的,若是如此他定然會先來赴約告訴我們。”謝珩提起茶壺問傅青魚,“還喝茶嗎?”
    “不喝了,一肚子水。”傅青魚趴到桌上。
    “困了?”謝珩側了側身,“過來睡會兒。人來了我喚你。”
    傅青魚挪到謝珩身邊,謝珩調整了一下坐的姿勢,拍了拍自己的腿。
    傅青魚枕到他的腿上,閉上眼睛睡覺去了。
    謝珩拿了一本書,一手捏著書,一手放在傅青魚的肩頭輕輕的拍著。
    傅青魚待在謝珩身邊一向容易睡著,閉著眼沒一會兒便沉沉的睡了過去,直到謝珩輕聲喚她,才皺皺眉頭睜開眼睛。
    傅青魚咕噥一句,“他們來了嗎?”
    “嗯。起來吧。”謝珩扶著傅青魚的肩膀將她扶起來,傅青魚搓了把臉,也沒挪回先前的位置,就在謝珩身邊的軟墊坐下。
    亭子外,雲飛凡領著一個戴了帷帽的女人走過來。
    走進茶亭,雲飛凡對兩人頷首,“等久了。”
    “請坐。”謝珩抬手做了個請坐的手勢。
    辰夫人微微頷首,依言在茶桌旁的軟墊坐下,雲飛凡就坐她旁邊。
    辰夫人坐下,隔著帷帽打量謝珩和傅青魚。
    傅青魚起身給兩人倒了茶放到他們麵前,辰夫人這才開口,也沒掀帷帽,道:“六公子說二位大人有事尋我,不知是何事?”
    “可否請辰夫人取掉帷帽?”謝珩提出要求。
    帷帽遮擋著,有礙於觀察辰夫人的神情變化,不利於對真話假話的判斷。
    辰夫人略微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取掉了帷帽。
    傅青魚看見辰夫人的臉略微有些驚訝,因為她的右半邊臉上有一道十分明顯的傷疤。
    辰夫人略微垂著眸子,並不敢看謝珩和傅青魚那邊,雙手也放在身前,緊緊捏著手中的絹帕,顯得局促又緊張。
    雲飛凡先開口,“我是偷偷帶辰夫人出來的,你們要問什麽需得快些,我還要送她回去。”
    “偷偷帶出來?”傅青魚看雲飛凡。
    雲飛凡點頭,微微皺了一下眉才道:“我娘請辰夫人在佛堂抄福經。”
    傅青魚和謝珩一聽就懂了。
    雲飛凡說的委婉,沒直接說辰夫人是被他娘苛待,關在佛堂抄經書。
    果然是被雲家看守了起來,難怪兩人來的那麽晚。
    謝珩頷首,“辰夫人,今日請你來是想詢問你一些關於太子妃的事情。”
    辰夫人倒也不傻,其實從六公子偷偷帶她出門時她便猜到可能是與太子和她女兒的死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