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當江南詞壇領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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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述聽到這話之後,也是愣了一下。
    陳家雖然家大業大,手裏麵的產業也不少,家裏土地也有數百頃,店鋪、宅子也不在少數。
    平康坊坊門處的那座店鋪,麵積雖然不算大,千兩銀子左右就能夠盤得下來。
    對於陳述這種動輒花幾百兩吃喝玩樂的主,千兩銀子根本不算什麽。
    但是花錢和把鋪子輸出去是兩回事兒。
    鋪子如果輸出去,那可就真成了崽賣爺田,得跪在祠堂挨揍。
    “如果不敢的話,你就趁早回去吧。”
    秦爽淡漠地說道。
    “有什麽不敢,不就是一間鋪子?我還是做得了主的。”陳述一咬牙,狠下心說道。
    他覺得秦爽之所以提這麽個要求,就是想要逼自己主動退縮。
    這反而更加顯示出他是個欺世盜名的家夥。
    他可是被譽為金陵詞壇的希望,他不覺得自己會輸給別人。
    不過,他這個金陵詞壇的希望真的是有點過分誇大了。因為當今的詞壇,以北方豪放派為主,文壇大家辛武義便是當今詞壇領袖。
    可能因為南方遠離戰火,歌舞升平良久,沒有扛得起大旗的人物。
    也就凸顯出他的詞似乎還算是不錯。
    “那便以此畫為題,兩位請作詩吧。”
    曲桑洛在旁邊自信滿滿地說道。
    她可不覺得秦爽會輸。
    但是,和她一樣立場的人可不多。
    周圍那些看熱鬧的人,心裏麵都覺得陳述似乎更勝一籌。
    “陳述要和別人比詞,聽說是為了花魁,衝冠一怒為紅顏啊。明天肯定傳遍京城。”
    “讓一讓,也讓我看看花魁長什麽樣?我去,真漂亮,人家如果不是要求才學,我花多少錢都得去住一晚。”
    “這小子招惹到了陳述,那估計是贏不了了。論寫詩詞,金陵能勝他的也沒有幾人吧。”
    “隻要江北的那些人不來,我覺得無人能勝他。對麵那個人完全沒聽過名聲,估計水平一般。”
    “估計也挺厲害吧,畢竟能夠讓蘭姑娘請上船的人,文采肯定不弱。”
    “估計有點小才,但我不覺得他能勝過陳公子。”
    他們一邊看著熱鬧一邊討論著。
    “兩位開始吧。”
    老鴇子一看周圍的人越來越多,趕緊說道。
    “拿酒來。”
    陳述當即往蒲團上一坐,就招呼人要酒。
    這是他的風格。
    每次下筆前都要喝酒,然後打好腹稿。
    通過這種裝神弄鬼的動作給自己爭取思考的時間。
    “拿筆來。”
    還不待陳述的酒上來,秦爽已經從旁邊曲桑洛手中接過了毛筆,輕輕沾了一點墨就要往畫上去寫。
    “風住塵香花已盡……”
    周圍人聽到秦爽竟然要直接往畫卷上提字,當即開始議論。
    “他怎麽敢?好歹得讓大家看看你寫的水平如何吧?”
    “萬一隻是一首臭詞呢?這不是破壞了這幅畫嗎?”
    “看他那一手臭字,也敢往上麵題?這幾個字簡直就是對畫的侮辱。”
    這些人看到他的字之後,更是對他的行為“表示不滿。
    “風住塵香花已盡,日晚倦梳頭。”
    看到這句詞的時候,蘭微溪好似找到知音一般,眼睛當即亮了幾分。
    倦梳頭!
    她確實是懶得梳頭,倒不是因為偷懶。而是不知道為誰而梳,為何而梳,很是迷茫。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這句話寫出來之後,周圍的非議聲明顯小了很多。
    而蘭微溪的眼眶變得紅潤,似有淚光在眼框之中打轉。
    從她進入到聆音閣,已經足足十三年了,早已物是人非。
    而且,秦公子的詞與江北豪放派的詞完全不一樣,有一種江南的婉約美。
    這好像是一種新的風格流派。
    “聞說雙溪春尚好,也擬泛輕舟。”
    蘭微溪感覺秦爽似乎走進到了她的心裏一般,這個擬字,把她的心境寫得明明白白。
    隻是不知道雙溪到底是哪條溪呢?
    在金陵好像沒聽說過。
    “隻恐雙溪舴艋舟,載不動許多愁。”
    最後一句一出,現場一片安靜。
    很多人都在喃喃自語。
    “載不動許多愁。”
    “隻恐雙溪舴艋舟,載不動許多愁。”
    “許多愁……”
    “啪啪……”
    也不知道是誰帶頭鼓掌,掌聲雷動。
    蘭微溪現在已經泣不成聲,整個人不斷抽泣著。秦爽之前的詞好是好,但沒有讓她共情。
    但這首詞,仿佛就是為她而作一般。
    “這首詞簡直大才,與那首雨霖鈴一起,足以扛起江南詞壇。”
    “誰說我江南不如人,誰說我金陵無詞人。”
    “這兩首詞足以開宗立派,與江北豪放派詞宗相提並論。這個風格與江北完全不同,或許可以稱之為婉約派?溫婉派?”
    “確實是不同的風格,也確實是給我們指明了一種發展方向。”
    周圍的人對於這兩首詞可以說感悟頗深,一時間竟然上升到為江南詞宗引領道路的地步。
    秦爽可沒想當什麽詞人。
    他好歹是皇子,隻是想著搞錢,提花遛鳥逗美人,然後舒舒服服的過完這一生。
    “陳公子,您的房契什麽時候能給我?”
    秦爽走到呆坐在原地的陳述麵前,笑著問道。
    陳述愣了。
    他壓根就沒想過,自己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這首詞頂尖了,他自愧不如。
    自己的詞寫出來,隻會丟人現眼罷了。
    “我自會讓人送來。”
    陳述嘴角抽動了好幾下,最後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這裏呆不下去了。
    太丟人了。
    “這位公子,不知道尊姓大名,不妨摘
    “這兩首詞開辟了一個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