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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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爽眉頭緊皺。
    一方麵是對五軍都護府對這件事如此上心的不理解,另一方麵,他發現五軍都護府的權力大得有點過分。
    五軍都護府管理著周圍四軍兩衛,還負責城內的治安巡邏。
    甚至連幾個城門都由他們負責。
    金陵城的所有軍事力量幾乎全部都在五軍都護府。
    秦暠雖然對五軍都護府有好感,但是把權力集中在一個部門身上,總歸是有點危險。
    缺乏製衡的力量。
    現在他們竟然敢和皇城衛叫板,要知道皇城衛後麵可是皇上。
    一個力量如果長久的擁有權力的話,接下來可能就會形成利益群體,鐵定會威脅皇權。
    秦暠雖然平時喜歡搞製衡,用各種手段加強皇權,能掌控全局,更多的是建立在個人的權威之上,一旦他的權威減弱,或者說換一個威信不夠強的人上來。
    必然會引發各個權力之間的鬥爭。
    看來,就他這種理性的人,也有感性和偏執的一麵。
    相信五軍都護府,便把所有的權力交給他們。
    “誰這麽大膽?”
    說話的時候,外麵走進來一個男子。
    男子聲音一出來,就感覺周圍的溫度都降低了好幾度。聲音冰冷而具有殺意,如同一頭隨時準備追殺獵物的狼。
    來者正是翁裘。
    這可是涉及到彌勒教的大案,他接到通知之後便馬不停蹄地朝著這邊趕來。
    “這件案子我們皇城衛接了。”
    翁裘走了過來,冷冷地說道:“把人帶走。”
    他一句話,誰都不敢再說話。
    商顯想要張嘴,最後還是沒說出來。
    翁裘作為皇城衛的老大,最受陛下器重的人之一,他代表的就是皇帝的意誌。
    他可是有先斬後奏之權。
    有了他的發話,皇城衛腰杆子都硬了起來,當即把人帶走。
    商顯等人隻能幹看著。
    在去皇城衛的路上,翁裘和秦爽騎馬並肩而行。
    “這是怎麽回事兒?”
    翁裘和秦爽也算是老熟人了,兩人關係也算是不錯。
    “這件事涉及的有點複雜。本來打算明天早上去找你的,誰能想到今天晚上便發生了這件事。”
    秦爽對著他說道。
    兩人一邊走著,秦爽一邊把最近發生的情況都告知了翁裘。
    越聽,翁裘的眉頭皺得越緊。
    “得虧你把這個事情告訴了我,否則可是重大失職。”翁裘嚇得出了一身冷汗。
    彌勒教在金陵城裏麵有這麽大的活動,他竟然一點消息都不知道。
    “皇城衛的重要力量全部都被抽調離開,你自然不可能把方方麵麵都察覺得到。”秦爽安慰道:“不過,好在這件事還沒有發生,咱們還有調查的機會。”
    皇城衛的主要力量現在還在江北巡鹽,年底才能回得來。
    這段時間,可以說是金陵城最為空虛的時候。
    “我這邊需要你查一下幾個信息。”秦爽一邊走一邊說道:“首先是商顯這個人的背景,他不像是彌勒教,但我總覺得他有點奇怪。”
    “另一方麵,幫我查一查你們的檔案裏麵有沒有涉及到寶藏之類的傳言。”
    翁裘奇怪地看著他說道:“你要查寶藏幹什麽?這玩意兒有幾個是真的?都是傳說而已。”
    “你先幫我查一下。”
    秦爽沒有說明原因,對著他說道:“我自有作用。”
    他並沒有把步安瀾的事情和翁裘說,因為步安瀾必然會涉及到趙眠柳。
    趙眠柳今天表現出的身手也很奇怪。
    她怎麽會有如此厲害的身手。
    出手果斷,一擊斃命。
    太奇怪了。
    “沒問題。”
    翁裘點了點頭,然後又拿出一塊皇城衛衛千戶的牌子,遞給他說道:“這塊牌子你拿著吧。如果以後有什麽情況,連夜告訴我,不要因為宵禁耽誤了時間。”
    秦爽看著這個木頭牌子,點了點頭。
    平時宵禁實在是有些討厭,有了皇城衛的牌子,就方便多了。
    “我們能回去了嗎?”
    秦爽在這裏和翁裘繼續聊了一會兒,問道:“折騰了一天了,得睡會兒才行。”
    “可以了。”
    翁裘對著秦爽說道:“不過,武選大會的時候,你確定不用我們介入嗎?”
    “不用。”
    秦爽對著他說道:“咱們現在不能有任何動作,不要打草驚蛇。必須得等一些人露出尾巴,咱們才好做些什麽。”
    現在浮出水麵的這些人都是一些小嘍嘍,真正掌控這些人的人還藏在暗處。
    比如:長公主府裏麵那個人。
    “那我派人送你們回去。”
    翁裘對著他們說道。
    兩人直接回到了扶風親王府。
    並給趙眠柳安排了客房。
    秦爽則回到自己的房間,思考著接下來的行動。
    “砰砰砰——”
    趙眠柳敲門走了進來。
    “殿下。”
    趙眠柳就好像是犯了錯的小姑娘一樣,怯懦懦地走到了秦爽身邊,說道:“您是不是很生氣?”
    “嗯?此話從何說起?”
    秦爽放下手中的筆,抬頭看著她說道:“坐。”
    他指了指旁邊的一個椅子說道:“你怎麽有這麽一問?”
    “我會功夫這件事,您難道不好奇嗎?”趙眠柳一雙眼睛瞪了起來,對著秦爽說道:“您是不是生氣我對您有所隱瞞?”
    “其實我不是有意要隱瞞的,我是擔心您不喜歡舞刀弄槍的女孩子,所以一直都不敢告訴您。”
    秦爽嘴角掛著笑意說道:“你那可不是舞刀弄槍,你學的都是殺人技,一刀斃命。一看就是童子功,估計小時候練過吧?”
    “你父親是河北趙氏鏢局的鏢師,你會點武術不是很正常的嗎?”
    他在之前已經和老鴇子打聽過趙眠柳的身份。
    畢竟是自己睡過的女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