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齊王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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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隻是懷疑。”
    秦爽對著郝正福說道:“所以,我想知道,宋斌是不是和彌勒教有過勾結?”
    他表情很是嚴肅。
    因為這個回答決定著他接下來的判斷。
    “不知道。”
    郝正福卻很認真地看著他說道:“我真的不知道。別用這種眼神看我。當初齊王之亂的案子判得很快,很多事情其實沒有調查清楚就結案了。”
    皇家內部叛亂這種事情,一定是從快從速。
    不能引起太大的波瀾。
    “而且,先皇不太願意牽扯到太多的人,所以這個案子截止到齊王和其嫡係,便算結束。後續並沒有繼續調查下去。”
    “先皇是不想因為這件事影響了江山的穩定,怕鬧得人心惶惶。畢竟那會兒,北戎和梁國都已經破關,江北已經塗炭,隨時會揮師南下,事情如果鬧得太大,這半壁江山怕也是受不住。”
    “得虧先皇的快刀斬亂麻,事情一周便平息了下來。然後集中力量回援江北,成功把北戎和梁國擊退。”
    想到那時候,郝正福現在都心有餘悸,“那個時候真的很危險,感覺北戎隨時都會馬踏金陵。”
    秦爽對於當初那件事真的沒多少印象。
    也不記得當初是怎麽處理這件事的。
    但齊王之亂確實沒引起多大的波瀾。
    “不過,我倒是給你提供一個消息。”郝正福想了一下說道:“宋斌這人喜好煉丹,而且掌握著一些奇奇怪怪的雜耍戲法,神秘的很。”
    “另外,他還喜歡紡織刺繡,他織出來的綢緞非常好看。最擅長是繡龍!”
    “繡龍?”
    秦爽瞪大眼睛,“這家夥好大的膽子,龍是他能繡的?”
    “如果沒這麽大的膽子,他敢造反?”郝正福對著秦爽說道:“我們抄家發現他繡得龍,比那些專業繡娘繡得都好看。”
    喜歡刺繡和紡織?
    還喜歡煉丹?
    這麽說得話,長公主府隱藏的那位很有可能便是宋斌。
    但宋斌長得那麽醜,長公主府裏應該不會要這種醜人吧?
    而且,長公主可是經曆過齊王之亂的人,對於宋斌會很熟悉。
    她應該不會傻到和宋斌接觸。
    “你如果想知道當初的具體細節,其實可以直接去和齊王聊聊。”
    郝正福說道:“他那邊的消息才是最準確的。”
    “什麽?齊王還活著?”
    聽到這話之後,秦爽的眼睛都瞪得老大?
    叛亂都不砍了?
    看來大寧一朝對於宗族確實是愛護得很。
    “當然活著,他隻是被宗人府圈禁了而已。他對陛下來說又不是什麽太大的威脅,陛下從來沒把他放在心上,殺他做什麽?”郝正福說道:“你如果想去見他的話,可以去看看。”
    “這能隨便去看?”
    秦爽問道。
    “自然不能。”
    郝正福說道:“宗人府守著呢,哪裏是想見就能見的。但是你如果和陛下溝通溝通,有一定的機會見到。”
    “那陛下能允許我去見齊王嗎?”
    “我哪裏知道?”
    郝正福一臉無奈地說道:“這個你得去問陛下才行。”
    “郝伯,你好好說。去問陛下明顯是不現實的。你敢當著陛下的麵聊這件事,陛下不得把他砍了?”
    胡詠靈在旁邊說道:“你別開玩笑,還有沒有什麽能提供給我們的有用信息。”
    郝正福也是哭笑不得,說道:“我說得是實話,如果你想要第一手的資料,去見齊王是最合適。”
    “他和宋斌接觸最多,也最了解他。我不是在開玩笑,你既然調查到這個事情,是該去請示請示陛下了。他讓你查,你再繼續查,如果他不讓你繼續查下去的話,你還是及時收手吧。”
    對於齊王之亂這件事,大家都諱莫如深。
    好像都在刻意隱瞞著什麽。
    導致所有人對那段經曆都模模糊糊,完全不知道具體是怎麽回事兒。
    郝正福也沒有更多的信息透露,秦山和胡詠靈便告辭離開。
    或許,自己真的可以去見見陛下。
    當初陛下給了自己那個秘旨,不就是為了查清楚情況嗎?
    那自己申請去見齊王,應該也正常。
    所以,他當即進宮,把最近經曆過的事情和秦暠說清楚。
    並把自己想要見一見齊王的想法告訴了秦暠。
    讓秦爽沒想到的是,秦暠很痛快地便答應了下來,並給了他手書一封。
    持著這封手書,秦爽很輕易地便通過了各種關卡,最終在一間院落麵前停了下來。
    “殿下,舊齊王便在裏麵。”
    看守對著秦爽說道:“可需要我陪您進去?”
    “不用。”
    秦爽擺擺手,推門走了進去。
    其實圈禁王爺的生活也比普通人家強的多,這個院子都要比普通地主家的院子大得多。
    院子之中亭台樓閣,假山花池都有。
    隻是長久沒人清理,導致雜草叢生,看著像是一間荒蕪的園子一樣。
    隻有正間的兩間房子幹淨整潔,證明這裏是住著人。
    而在門口,一個滿頭白發的男子躺在涼席之上,搖著手中的蒲扇。穿著也是粗布麻衣,一副怡然自得的表情。
    “齊王?”
    秦爽走到他的麵前,看著他說道。
    白發男子聽到有人喊他,坐起身,用一種奇怪地眼神看著他。
    “你在叫我?”
    男子似乎對於這個稱呼還有點陌生。
    十幾年了,他每天除了和牆壁說話之外,完全沒有任何事情可做。
    其他人見了他也是送了飯,放下棉被衣服,或者把家裏清理一番便匆匆離開,沒人敢和自己說一句話。
    “你難道不是秦闞?”
    秦爽也有點疑惑地問道。
    “是我。”
    秦闞激動地說道:“來來來,趕緊坐坐,和我說會兒話。”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