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氣死打死可不行太輕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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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是他還記得前些年他還是個四五歲正嘴饞的孩子。
那時他就想要嚐嚐老太婆親手為三叔做的糕點滋味如何。
畢竟在他認知裏,那可是祖母親手做的,又是隻給三叔這個大將軍食用的。
裏麵用的材料定是頂尖尖的,味道嗎肯定也是沒得說。
他當時悄悄偷了一塊,可還沒來得及送進嘴裏,就被一步趕到的老太婆,給一手打掉了。
他還記得當時老太婆臉上的震怒。
那時他就知道這個表麵上對他好的祖母,並非真的心疼他。
他這些年一直在她麵前裝乖賣巧,哄這該死的老太婆開心。
如今他倒要看看,他要吃這點心,死老太婆還能不能阻攔得到他。
“善俊不許吃!”老夫人發出一聲驚呼。
楚善俊眼中劃過一抹冷笑,連塊點心都不舍得讓他吃啊,這些年他對她的孝順,死老太婆就從沒看在眼中過,她越阻攔他越要吃。
楚善俊將點心當著老夫人的麵送進了嘴裏,眼中皆是得意。
還故意當著老夫人的麵發狠的咀嚼起來,三兩口吞入腹中。
沈昭看著楚善俊此時的模樣,心中莫名的痛快。
這狼小子也是個狠角色啊。
這是巴不能氣死那個死老太婆。
隻見老太婆死死地揪著自己的領口,雙手骨節因著用力顯得十分可怖。
老夫人她現在恨不能捶胸頓足,雖然她氣楚善俊對她的不敬。
可他到底是她親生孫子“善俊!”老夫人又喊了一聲,她平日裏最疼他了。
“乖,聽祖母的話,將點心放心,你想吃什麽樣的點心,祖母立馬吩咐大廚房去做。”善俊他還是個孩子,隻不過是一時孩子氣,她哄哄也就好了,老夫人如是想著,對著楚善俊露出以往慈祥的神色。
楚善俊再次撚起一塊點心,“我啊就好這一口,老夫人可是心疼了?看不得我吃你做的。嗬,你憑什麽心疼,你可配?不過一個上不得台麵的妾室,我的名諱豈是你可稱呼的。”
老夫人一噎。
善俊他這是在拿著刀子剜她的心啊。
老夫人隻覺得她的心再往外滴血,又痛又漲。
沈昭和楚慕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心緒萬千。
老太婆她自作孽不可活!
如今就受不了了。
難受的還在後麵呢!
楚善俊端著點心走到父親麵前,邀功道:“父親且嚐嚐,這滋味果真不錯,怪不得從不讓我們食用,怕是廢了不少心思和食材吧。”
沈昭和楚慕的視線都看向了楚仁傑。
楚仁傑得意的撚起一塊點心痛快的送進嘴裏。
還不忘拿起兩塊,一塊塞進楚善安嘴裏,一塊塞進柳氏嘴裏。
挑釁的看著老夫人,他就要毒婦看看,他們一房是怎麽吃光她親手做的點心的。
沈昭看著這一幕,隻覺得無比的滑稽,頭一次見吃絕子藥吃的這般享受的。
也不知楚老二父子到時知道了真相,會不會嘔死。
老夫人雙眸猩紅的看著二房吃掉了那盤子加料的點心。
她知道她說什麽老二都不會信她,還好她平日裏下的藥量少,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
楚仁傑吃光盤中點心轉身看向躺在地上的府醫和老大。
這一個是毒婦的姘頭,一個是毒婦的野種,想要毒婦心痛,就得從這二人下手。
指著二人冷笑著:“楚仁慶或者我該稱呼你一聲陳仁慶,你們父子二人還不趕快從實招來,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
是誰害了我母親。”
說罷眼神狠厲的看向坐在高位的老夫人,伸手指向她“是不是這個毒婦!”
沈昭真想給這條白眼狼鼓掌,可真是他母親的好大兒。
拿著刀子在他娘身上捅啊,他難道就沒看到他娘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嗎。
這是非要將他娘給送走了不可啊。
老夫人嘴眼歪斜,整個人氣的渾身顫抖,身子猛地繃直。
“老夫人……老夫人您醒醒啊!”近身的婆子連忙伸手去抓老夫人。
眾人連忙朝著老夫人看去,但見老夫人翻著白眼,身子從椅子上滑了下來。
一陣風從沈昭麵前閃過,但見楚慕上前一把拎起了老夫人。
從老夫人頭上拔下一根金釵,尖銳森寒的釵金被他刺進老夫人的人中。
這還不算完,又迅速的執起老夫人的雙手,釵尖飛快的依次刺破老夫人的十指指尖。
雙手用力將指尖的血擠出。
雖然他也不知道這個方法有沒有用,但現在隻能死馬當成活馬醫了。
當初他見過即將中風的人,就和現在老夫人的情況差不多,在場的大夫就是這般救治。
十指連心,尤其是楚慕發了狠地去捏老夫人的十指。
但聞老夫人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沈氏這個賤人是想要痛死她不成。
楚慕見老夫人緩了過來還有氣力慘叫,神情冷淡的將手中的金釵丟在老夫人身旁,既然沒有癱,那就好好受著。
這才是開始不是嗎?
轉身朝著阿昭走去。
視線淩厲的掃了一眼想要靠近阿昭的楚善俊和楚善安。
往阿昭和楚仁傑父子中間一站,冷著臉:
“你們是想要氣死了她不成,她死了你們還想要怎麽恢複你們本來的身份。
一窩子的蠢貨!”
楚仁傑父子瞪直了雙眼看向楚慕。
沈氏這個賤人,她可知道她在說什麽,那張嘴怎麽就那麽欠。
她是分不清孰重孰輕嗎?敵友不分是不是。
她有沒有認清自己的身份,憑什麽對他們冷嘲熱諷,還真是不知自己幾斤幾兩重了。
“沈氏……”楚仁傑拔高了腔調,正要發作。
“給我閉嘴,離我遠點別逼我扇你。”看著楚仁傑湊上來的臉,楚慕克製住一巴掌甩過去的衝動。
不過他怎麽覺得楚仁傑像一個人。
楚慕仔細的打量起楚仁傑。
其實楚仁傑和楚仁慶很像,而且據他觀察,楚仁傑比之楚仁慶更和陳府醫相像。
尤其是那張欠揍的臉,輪廓幾乎一模一樣。
既然楚仁慶是毒婦和陳府醫懷上的野種,那有沒有一種可能,楚仁傑他也不是父親的子嗣。
這個認知,讓楚慕更加恨不能當場滅了毒婦。
楚仁傑被楚慕的眼神看得心中怯怯的。
沈氏這眼神太過淩厲了,是又想要打他不成,想起被沈氏打的那一幕,楚仁傑冷不丁的打了個寒戰。
他好男不跟惡女鬥,將來他早晚收拾了她。
現在事不宜遲,盡早恢複他們二房的身份才是。
眼神發狠地看向蜷縮在地的陳府醫,他打不得沈氏,還能打不得這個奸夫?
就是這個該死的奸夫和毒婦,害他失去楚家唯一嫡子的身份。
若不是這兩個蛆蟲,他早就在嫡母和外家的幫助下一飛衝天了。
老三可是說了,死奸夫還留了一手,能證明毒婦妾室的身份,能證明嫡母的存在和他的身份。
逼打成招……呸!是施以刑罰,才能讓這個死奸夫吐出真相。
“老三,我看那死……陳府醫是個硬茬,被野……他兒子押著還能趁機反抗,這種人不如先打一頓給他一個教訓。
這樣接下來的審問,他才會實話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