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這分明就是要人命的小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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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以前可從未見過這樣的藤條。
    這哪是藤條啊,這分明就是要人命的小凶器啊。
    上麵的倒刺都泛著森寒的冷光,那刺又尖又硬。
    這一下子抽打下去,還不得皮血帶著肉。
    一直跟在楚仁傑父子身後當隱形人的柳氏,看到下人捧上來的藤條,本就失了血色的臉,此時更加慘白了。
    雙眸之中閃過驚駭。
    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隻覺得身上的傷口開始發疼發癢,忍不住地伸手去撓。
    沈昭的眼神落在舉止怪異的柳氏身上,怪不得她以前從未見過。
    這小凶器當真是毒婦才造的。
    看樣子第一個受罰者是柳氏。
    她並不可憐柳氏,以往她被老夫人責罰時,柳氏她都在一旁火上澆熱油,恨不能讓老夫人一頓打死了她才好。
    收回視線,轉向那些帶刺的藤條,“二哥,選一個吧,這些又細又長打人肯定不算疼的。”
    眾人嘴角抽搐視線都落在了那些帶著倒刺的藤條上。
    將軍是不是沒看到那上麵的倒刺,這種打人真的會不痛嗎?
    他們總感覺將軍在哄他們。
    楚慕則是瞳孔緊縮,他剛和阿昭互換身體的那一日。
    就曾有一個婆子拿著藤條想要抽他。
    是阿昭及時趕到,他才能免了那一頓打。
    他記得婆子手中的那根藤條並不帶倒刺。
    可如今下人居然從毒婦內堂之中取出來了這些帶倒刺的藤條。
    是不是他的阿昭也被這些帶倒刺的藤條給抽打過。
    想到這兒,楚慕的心像是被人給揉成了一團,一抽一抽的痛。
    他的阿昭,在他眼皮子底下,到底受了多少的罪。
    楚慕突如其來充滿悔恨和心疼的眼神讓沈昭不明所以。
    蒼天可鑒她可什麽都沒說什麽都沒做,這塊木頭疙瘩是聯想到了什麽嗎?
    瞧得她怪不適的。
    楚仁傑則是兩眼發光的看著下人取來的藤條。
    老三真不愧是他親兄弟,這是要好好為他這個二哥出口惡氣啊。
    這藤條肯定是老三刻意吩咐下去的,否則他怎麽會刻意的提那種又細又長的藤條呢。
    而且他可從未見過毒婦院子中有過這種藤條。
    往昔毒婦教訓沈氏的藤條可都是那些正常的。
    “老三,你給二哥挑一根。”
    沈昭抬頭看了看老夫人,一臉的無奈。
    老夫人見此更加欣慰,這孩子還是顧及她的。
    她做什麽要為著一個恨她不死的畜牲為難現在唯一一個孝順她的孩子呢。
    對著沈昭點了點頭,示意他盡管去做。
    沈昭從下人捧著的托盤上隨手抽過來一根,“二哥,就這根吧。”
    除了楚慕眾人都看出了將軍的無奈和發自內心的善良。
    將軍他沒有去刻意選那些藤條,而是隨手抽了一根。
    沈昭心中冷笑不已,剛才在下人將這些藤條呈上來的那一刻,她仔細觀察了這些藤條。
    她看似是隨意拿的,其實心中早就算計好的。
    這根藤條倒刺比之其它藤條上的倒刺更為尖銳更加細長。
    這一藤條下去,少說也要貫穿整張背部。
    楚仁傑接過沈昭遞過來的藤條。
    老三他真的很合他心意,老三隨手抽的這根藤條就是他想要拿的。
    果然是血脈相連的親兄弟,才會有這般感應。
    “將人給我押過來。”
    立馬有下人上前將蜷縮在地的陳府醫給拖了過來。
    識時務者為俊傑,現在大將軍府可不是老夫人一手遮天了。
    這陳府醫雖然是老夫人的人,但看老夫人的樣子並不打算保下他。
    手上的動作也粗魯了不少。
    沈昭看著被人拖過來一雙眼眸恨不能活剮了她的陳康。
    好心建議,“二哥,這藤條上帶著倒刺,陳府醫穿著衣袍怕是會被打爛。
    到時藤條上纏上布條碎屑可就不好了,打起來陳府醫他如何受得住啊。
    不如脫去陳府醫的衣袍,二哥再行刑如何?”
    楚仁傑欣然同意,老三說的對。
    若是隔著衣袍打,打碎裂的隻會先是外麵的這一層衣袍。
    到時候纏上了碎布條,這藤條打起人來,還怎麽讓人痛不欲生。
    老三他還是太年輕了,沒想到這一點,隻想著替這死奸夫求情。
    “好,就依三弟所言,來人呐給我將這奸夫的衣袍褪去。”
    頓了頓又道:“隻留褻褲即可。”
    沈昭撇了一眼楚仁傑,還真是毒婦的好大兒,連責罰人的方式都一樣。
    不一會陳康身上的衣物被剝離,隻留下了一條遮羞褻褲。
    楚慕下意識的擋在阿昭身前。
    殊不知他現在的身高,根本就什麽都擋不住。
    該看到的她都看到了。
    陳康羞憤不已。
    他整張老臉漲的通紅,將高昂著的腦袋快速的垂了下去。
    他怎麽就落到了這個地步,被自己的子嗣後代如此羞辱。
    他還有何顏麵來麵對杜家族人,來麵對杜家的列祖列宗。
    本來那些高傲自持的杜家人就瞧不上他,好好的世家公子不當,偏偏去要學那勞什子岐黃之術。
    最主要的是他還沒在這條道路上闖出什麽明堂。
    若非他現在還隻是一個府醫沒有能力替仁慶和仁傑謀算,沒有能力替他們改變在杜家的身份,他早就帶著慶兒和仁傑回杜家了。
    不行!
    他不能這樣被打,尤其還是被仁傑打。
    這般不僅會讓仁傑犯了杜家的規矩,還會讓他折壽的。
    他眼神威脅的看向坐在高位的老夫人。
    孽種明明那麽孝敬她,隻要她一句話,孽種就會放過他。
    可她並沒有,而且剛才他還從她眼神之中看到了森然的殺意。
    卸磨殺驢嗎?
    這些年他為她做的,她就從未放在心上嗎。
    努力的掙紮,對著老夫人發出嗚嗚的聲音。
    救他,別逼他發瘋!
    老夫人對上陳康威脅的眼神,心中怒意更甚。
    回懟一眼。
    他還敢威脅她。
    如果不是他不長腦子,去慶兒麵前說那些話,她會落得被兩個親生兒子誤會的下場嗎!
    陳康看著老夫人瞪過來的一眼,心瞬間跌入了穀底。
    嗬!他維護了她一生,到頭來她卻恨不得他死啊。
    還未待他痛不欲生,一陣撕心裂肺讓人無法忍受痛入骨縫的痛意,從後背傳來。
    火辣辣的劇痛還未消散,緊接著又是一下狠狠落下。
    痛意瞬間侵入五髒六腑,他能清晰的感覺到皮肉被倒刺刮下來帶走。
    “唔……唔……”
    陳康無法發出痛呼,隻能發出悶痛聲。
    “你說是不說,當年你和毒婦是如何害死我母親的。”
    楚仁傑一下又一下的抽打在陳康身上,快意無比。
    正在這時,門房來報。
    “稟將軍,新任戶部侍郎杜大人登門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