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將軍他就是想訛屬下的銀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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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髙沈昭三人整齊震驚臉地看著陸邢。
    這畫風實在詭異。
    沈昭清了清嗓子,問道:“陸副將這是有何冤情,起來說便是,無需跪著。”
    陸邢就算跪著也如同一座小山一樣。
    悍然不動。
    他委屈不已道:“曹德江他訛我銀錢。”
    “屬下還請將軍為屬下做主。”
    曹德江?
    沈昭思索了片刻,便想到了這人是誰來。
    也是京中營的一名副將。
    是二皇子母族的一個表舅舅。
    京中營勢力雜亂,不僅有三皇子和太子的人,還有其他幾位皇子的人手。
    這位二皇子的封地離京都最近,不足一日的路程便能到達京都。
    二皇子的母妃是皇上還是太子之時府上的側妃。
    皇上登基她被封德妃。
    四妃之首。
    屈居惠貴妃之下。
    德妃在老皇帝那裏也占了一席之地,若不然二皇子的封地也不會離得京都城那般近。
    “曹副將為何要訛你?”沈昭實在覺得眼前的畫麵有些辣眼睛。
    你能相信一個九尺高壯碩如山的凶狠大漢,一副委屈巴巴可憐兮兮的神情看著你嗎。
    陸邢抬起衣袖狠狠抹了一把淚珠子,“他今日操練時非要同我比試,我自知我力大如牛,出招時隻用了兩分的力氣,理應傷不到人的。”
    “可他卻在我出手時,故意不避讓,我一掌擊打在他的左肩,誰知就將他給打出了血來。”
    陸邢至今不敢相信,他兩分的力氣能將人好端端地揍出血來。
    “眾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看到了是我一拳將他打出的血,可是屬下冤枉啊,屬下控製了力道,絕不會將他傷得那般嚴重,一定是這狗賊與屬下比試之前就受了傷。”
    雖然他壯碩如小山,力大如牛,但是他真的沒有使出全力,他那力道隻能讓曹德江狠狠挨上一拳,斷不會傷得那般嚴重。
    可是任他如何解釋旁人都不信他,還說他對同袍也能下死手,當真是心狠。
    沈昭和沈天賜飛快地對視一眼,這下子不用集合全軍將士了。
    這個陸邢是被曹德江給算計了,而且她可以斷定昨夜被天賜刺了一劍的那個人就是曹德江。
    這個曹德江當真機敏,昨夜受傷,今日便在眾目睽睽之下有了受傷的理由。
    這也不難猜測曹德江為何要刺殺武雲海,畢竟他可是二皇子的人。
    武雲海在外人眼中那可是三皇子的人。
    若是武雲海因為被三皇子挑唆,在京中營遇刺而死,老皇帝不僅會發作她這個主帥,還會懲罰三皇子。
    若武雲海因為三皇子的過錯而死,武氏一族必定會與三皇子起間隙,甚至與他斷絕關係。
    畢竟武雲海是忠義侯唯一的男嗣。
    現在忠義侯終日臥床不起,再想孕育子嗣怕是不可能的事兒了。
    這不是一箭雙雕而是一箭五雕啊。
    當真是好算計。
    “你當真是笨呐。”沈昭和沈天賜想到的,謝嶼衡自然也能想到,他當即對著陸邢不客氣的說道:“你怎麽就隻長個頭不長腦子啊。”
    “你被人給算計了你知不知道!”
    陸邢委屈極了,他當然知道了,“三公子我當然知道我被人給算計了,曹德江那個狗賊就是想要坑騙我的銀錢!”
    “他張口就是給我要五十兩,我上哪兒給他弄五十兩去啊,我家夫人每日隻給我三個銅板,多一個都不給,我就是一分不花這五十兩我也湊不出來啊。”
    曹德江訛誰不好,偏偏訛他。
    整個京中營的副將還有比他再窮的嗎?
    若是吃上一碗茶,他的兜比他的臉還要幹淨。
    無奈之下,他隻能來求楚將軍為他做主了。
    沈昭扶額,陸邢這個人還當真是實誠啊。
    他以為曹德江訛他那五十兩銀子就是在算計他,殊不知他隻不過是曹德江來掩飾自己為何受傷使的手段。
    曹德江也不是非要同陸邢討要那五十兩。
    他被陸邢重傷,若是一點表示沒有,旁人難免會懷疑他。
    可任他曹德江再精明,也不會猜到陸邢會懼內,甚至身上連五十兩都掏不出來。
    而且為了這五十兩銀錢,還狀告到了她這裏。
    曹德江啊曹德江,你這算盤打錯了啊。
    沈昭當即站起身來,“你們二人皆是我手下副將,咱們京中營向來團結。
    豈能因為這五十兩銀子就讓你和曹副將之間生了間隙。
    走,隨本將一同前去探看受傷的曹副將。”
    陸邢滿臉糾結地從地上起身。
    楚將軍這幾日昏迷難道迷壞了腦子。
    京中營何時團結過了。
    世人皆知京中營就是一盤散沙。
    不過現在不是他糾結這個的時候,楚將軍和沈小將軍還有三公子已經出了營帳。
    他也要緊忙跟上,定不能讓曹狗賊在楚將軍麵前汙他名聲。
    奪他銀錢。
    想要訛他五十兩,想也不要想。
    這麽大的一筆銀錢,夫人非得打斷他的腿不可。
    沈昭來到曹副將營帳時,正巧碰上被傳喚過來的軍醫。
    那軍醫瞧見沈昭一行人時,眼眸閃了閃。
    連忙高聲問安道:
    “屬下拜見將軍。”
    沈昭的眼神在軍醫身上多停留了幾秒。
    在她麵前通風報信,當她是傻不成。
    沈昭快走兩步,一把撩開營帳門簾。
    曹德江猛地將中衣攏緊,眼中飛快地閃過一抹慌張。
    “屬下拜見將軍,未曾遠迎還請將軍贖罪。”
    沈昭上前虛扶曹德江關懷道:
    “曹副將無需告罪,本將聽陸副將言,你們二人比試之間他誤傷了你?”
    身後的陸邢急忙解釋道:
    “不是誤傷啊將軍!是曹德江他算計我。”
    “屬下與他比試時隻用了兩分的力道,絕對不會將他打傷。”
    “還請將軍為屬下做主!”
    曹德江歉意地看了一眼沈昭,無奈道:
    “勞煩將軍跑一趟來看屬下了。”
    “陸副將說什麽便是什麽吧,是屬下技不如人被人中傷,屬下不說什麽。”
    陸邢聞言臉色漲紅,氣急道:
    “曹德江!什麽叫我說什麽便算什麽,你這個卑鄙小人,一定是你先前受了傷,你故意要同我比試。”
    “我明明再三拒絕你,你卻還要纏著我,我無奈應下與你比試兩招。”
    “誰知你這個陰險奸詐小人居然算計我,曹德江你休想坑我五十兩銀子。”
    “我請了楚將軍過來主持公道,你可敢將你受傷的地方展現出來,看到底是不是我打傷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