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胖哥入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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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民家的驢車上堆滿了枯山的土特產,得知我們要離開,杜鵑村的鄉親們感謝是我們救了他們村,那份樸實的心意,我實在無法拒絕。
    死裏逃生的為民駕著驢車,一路歡聲笑語把我們送到了山外的鎮子。
    楚雅忽然向我辭行,說是要回灣灣老家一趟。
    她越不肯說實情,我越是能料到她的心思,打趣她道:“楚雅,你這是要趕回去在父親墳前告知你已經找到奶奶了吧?”
    她略一遲疑便輕輕點頭,我又嘻笑道:“嘿嘿,恐怕你還得給你爺爺上墳,在他老人家墳前,把地窖中那本日記燒了。”
    她驚奇地道:“你是怎麽想的?怎麽會這樣說?你看過那日記?”
    本來隻是搭話的試探,她這麽一說我更肯定了,樂嗬嗬地道:“這本日記,恐怕是你奶奶與爺爺離散之後的相思心情。”
    楚雅喟然長歎一聲道:“呀,真沒想到,那個年代人們的愛情竟然也如此感人。”
    “你撕毀燒掉的那些信紙,恐怕是老太爺單相思寫給你奶奶的吧?可惜,你奶奶至死也不知道他的一番癡心。”
    楚雅的臉色更羞澀了,卻很坦然地點點頭。
    我沉吟了一下道:“老太爺一輩子的秘密,不好示人,也不甘就此埋入地下,恐怕是他臨終前才告訴了村長。”
    楚雅眉毛忽然一挑:“你說得有道理,看來村長原本不知道有這個地窖密室,他為了殺為民,也沒時間細看,倒無意中給我留下了燭火。”
    事實應該就是這樣!說明我父親當年來枯山時,與老太爺交好,卻沒把村長當一回事。
    可村長隻是一山野之人,他是如何知道屍香丸的?恐怕大多數盜墓的圈內人都未必可知。
    畢竟他是老太爺的兒子,老太爺都告訴了他杜鵑墳的秘密,把屍香丸告訴村長,那也在情理之中。
    老太爺能知道屍香丸,肯定是我父親當年住他家時告訴他的。
    “忘川,這麽說來,你父親到過湘黔。也隻有那一帶,才有高人懂如何製屍香丸。”
    楚雅的話提醒了我,父親能造屍香丸,那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領會的,可能在湘黔一帶生活了好久。
    他一生為了解除詛咒,那湘黔必與詛咒有關聯,不然他怎麽會浪費寶貴的時間?
    分別在即,楚雅說她回家後了了心願就會再來找我,隻是胖哥卻死活要纏著我。
    這家夥純為夜財而起意,我才不想帶著一個標準的盜墓賊呢!
    楚雅幫我解了圍:“胖哥,你已經知道忘川是摸金校尉傳人,你想與他一起支鍋,總得有什麽資本吧?”
    胖哥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尷尬極了,扔下一句“我會證明自己的!”就悻悻離開了。
    楚雅回灣灣了,胖哥也離開了,獨自回到老宅的我,除了每天在老宅裏找爺爺可能留下的寶貝,就是揣摩他傳下的那本盜墓筆記。
    雖然這段時間有上門的,有電話我找我合作的,但我都沒興趣,幾乎都是不給情麵就直接回絕了。
    二十多天過去了,這天當我懶洋洋地躺在躺椅上時,一股幽香飄入了我鼻子。
    “楚雅,你真回來了?”當我瞧見楚雅正笑吟吟地站在我麵前時,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忘川兄弟,你胖哥也來了!”聲音是那麽粗獷,仍是那麽討厭。
    不知怎麽回事,胖哥竟然與楚雅前腳後腳出現在我家中。
    難道他們商量好了一起來的?楚雅搖了搖頭,胖哥卻是一臉歡喜,說是三人再聚,居然還這麽巧。
    我沒有理胖哥,隻是問起了楚雅回家之事。
    她告訴我,上次去枯山後終於了了她父親的臨終的心事,隻是這趟回家,也沒發現什麽有價值的線索。
    胖哥一咧嘴道:“杜鵑死後不能入祖墳,難道你們不好奇為什麽嗎?”
    楚雅不悅地責備道:“死胖子,沒見杜鵑村人都把我奶奶當神敬嗎?這當然要另外安葬並建廟供起來的。”
    胖哥搖搖頭道:“才不是呢!我已經打聽到了,杜鵑因為進過戲班,所以她後來雖然成了軍官太太,可仍是賤籍,在古時,賤籍是不能進入祖墳的,甚至連祠堂也進不了。”
    古代戲子沒地位,被歸為賤籍,這個我倒是聽說過,可沒想到杜鵑死時,都是什麽時代人,枯山那幫人還這麽守舊。
    楚雅聽得更不開心了,她責罵道:“我奶奶關你什麽事?死胖子,你今天來找忘川,難道是遇上什麽古墓得了什麽寶貝想來支鍋了嗎?”
    胖哥一咧嘴道:“我要有這種本領,我還用得著來求忘川兄弟?胖哥我最大的優勢就是人緣好,認得道上很多人,經胖哥多方打聽,終於聽到了一個秘密。”
    我懶懶地道:“胖哥,得了,你那秘密留著,我對盜墓沒興趣。”
    胖哥“呸”了一口道:“你這一身本領,要是不盜墓那太可惜了!”
    “蕭問天、楚誌剛,當年他們在盜一座大墓後,讓陳督軍抓了起來坐過大牢。”
    提到我和楚雅爺爺的名字,我倆同時“啊”了一聲。
    “你爺爺坐過大牢?”我好奇地問楚雅。
    她“嗯”了一聲道:“是坐過,後來還死在了大牢中。隻不過那時他被關在火燒島,這和我們尋找的詛咒線索有什麽關係?”
    我皺眉說道:“胖哥,說正經的,別在這兒胡說八道。我可從沒聽我父親說爺爺坐過大牢。”
    胖哥得意地道:“那是他們人生的恥辱,他倆都是道上響當當的人物,自然不會把自己的糗事說出來的。”
    “你是說雄雞一唱天下白之前?”
    “嗯!”胖哥突然一本正經地說道:“聽說陳督軍當時抓了三個道上最有名的人,隻是不知道什麽原因,第三個人後來就沒下落了,坐過大牢的隻有你倆的爺爺。”
    第三人?我心頭猛地一震,難道是我和楚雅兩人爺爺的另一個結義兄弟?
    胖哥卻賣了關子,非要我答應讓他跟著,他才肯告訴我。
    我看了看楚雅,她想了一會對我輕輕點了點頭,我也就順口答應了胖哥。
    “胖哥,你不會是聽過我倆爺爺的名字,就整個故事來忽悠我們吧?”
    我留了個心眼,胖哥卻不屑地道:“胖哥我是那樣的人嗎?忘川、楚雅,你倆是不是左肩頭都有一個貓眼胎記?”
    胖哥說得輕鬆,可這話把我和楚雅都震住了。
    從沒來跟胖哥說過,也沒讓他瞧見我倆肩頭,他又是怎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