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9章 記得到時候去給他一道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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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當然,這就隻是一個插曲兒,我去廁所方便後,又沉沉睡了過去。
    次日醒來,薑萌過來請我。
    我跟著去了另一個院子,沈髻和郭得水,以及天元門人都在。
    院內還擺了張桌子,擺著不少吃食。
    我本想著薑萌肯定得給我盛飯,沒想到她去了沈髻身旁伺候,沈髻示意我坐下。
    大塊頭的薑堰上前,給我盛了一碗粥。
    郭得水以及一眾天元門人也坐下,他們的心情都不錯。
    “紅河,此行我不跟你們去了,道場那邊大多事情要我處理,天元和羌族的關係必定要好好的梳理。”
    沈髻並沒有先動筷,而是和我交代。
    我點點頭,表示明白。
    沈髻則又道:“你所遇事情的凶險,我同郭得水講明白了,生死莫不是對半,便是九死一生。”
    “既然他們想跟你去曆練,我不能阻攔,你盡量幫我看著他們一些,天元道場勢弱,盡量少損耗人手。”
    我琢磨了片刻,說:“姑奶奶,人,應該是不會死人的。”
    這話我也不是隨便說的,畢竟對方是師父的奶奶,我手上那麽多符。
    交給郭得水幾人一人一張,都還富裕很多。
    保命足矣,主要是借用天元人卦陣。
    “柳昱咒和羅十六都不敢說這樣的話,紅河,雖說你現在進步的愈發多了,我可能都不是你的對手,但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驕兵必敗,越有把握,越要謹慎對待,全力以赴,否則的話,你會在完全預料不到的地方翻船。”沈髻稍稍蹙眉,和我叮囑。
    郭得水連連點頭,附和的說了句:“場主所言極是,得水也要謹記。”
    沈髻的話,的確讓我警醒不少。
    郭得水的表現,卻隱隱讓我瞧見了柳玄桑二號。
    我點頭,表示聽過姑奶奶訓誡,我明白了。
    沈髻才率先動筷。
    大家吃過飯食後,沈髻就讓郭得水去做好準備,將我留下後,單獨又聊了一會兒。
    她大致還是叮囑我安危上的事情,又交給我一樣東西,那是一張符,押鎮神咒。
    說實在的,我內心觸動不少。
    雖說現今的押鎮神咒,對我來說用處已經不是很大,畢竟有師父的符,普通版本的押鎮神咒,很難起到作用。除非是柳家道士氪命,那完整版的押鎮神咒,才能派上用場,但這卻是沈髻的保命之物。
    “一晃眼,已經過去了快兩年了,我從未想過,你成長的速度如此之快,快到讓人難以理解,可能,這就歸咎於命數,羅十六是地相的應運之人,你是蔣家的應運之人。”
    “我有直覺,恐怕下一次見麵,你還會有一個飛躍一般的提升。”
    “你叫我一聲姑奶奶,我能幫助你的地方,卻已經不多了。”沈髻的語氣並沒有低落,並沒有悵然,眼神中反而是一種驕傲的情緒。
    “往前走吧,這海闊天高,你要走到峰頂!我覺得你可以走上去,因為你從未想過偏安一隅!”
    “蔣紅河,很多人對你給予重望。”
    “讓我看看,你到底能走多遠,能變的多強!”
    “記得,到時候,回一趟髻娘村,去給我師尊,畫一道符。”
    沈髻的師尊,老陰先生沈驥。
    我內心起了不少波瀾。
    在髻娘村,我遇到了馬寶義。
    說實在的,馬寶義挺狠的,控製那麽多活青屍,夫屍,一整個髻娘村都在他的陰霾之下。
    和馬寶義的交手,算是險死還生,可從他身上,我獲得了不少的曆練。
    從符契上,看到了我畫符的天賦,得到了老陰先生的賞識,拿到了五帝硯和封葬筆。
    我畫的符效果很強,絕不僅僅是我天賦的原因,恐怕和這一套筆硯幹係密切。
    再之後,我被舒家帶走。
    可我因此也有機緣,拿走了舒子徽的魂魄!
    若非這樣,憑舒子徽對我的調查,以及信息的掌握,我絕對沒有時間也沒有辦法和舒家一直周旋。
    師父喜歡說一句話,命運的齒輪。
    那關於我的那道齒輪,是在沈髻找到我的時候開始轉動,還是在髻娘村?
    沈髻讓我去畫符。
    是需要一道強有力的符契,讓老陰先生變得更強,更凶。
    還是她需要一道超度的符篆,讓老陰先生死而瞑目?
    這是我忽而生起的想法。
    人死燈滅,塵歸塵,土歸土,這才是死人真正的歸宿。
    當然,這話我不能問沈髻。
    她沒有明確的說,恐怕自己也沒有答案吧?
    一切,還是取決於老陰先生自己。
    “姑奶奶,你放心,等我事情處理罷了,我就去髻娘村。”我笑了笑,說。
    “嗯。”沈髻點點頭。
    離開她的院子,薑萌送我回去。
    其實我找得到,既然薑萌要送,我又不好拒絕。
    倒是灰太爺,它不在我肩頭趴著了,在地上來回跑,時而還繞著薑萌轉圈兒。
    薑萌就略不安,一會兒看看地麵,一會兒加快步伐。
    總算回了院子,薑萌強笑著和我告退,匆匆離開。
    灰太爺蔫頭耷腦的回到我肩頭上。
    我看灰太爺這麽難受,既覺得有點兒想笑,還覺得它有點兒可憐。
    堂堂灰家太爺,卻得不到一女子青睞?
    “灰太爺,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況且你是有婦之鼠,你說紅河我說的對吧?”我侃了灰太爺一句。
    灰太爺依舊悶悶不樂。
    ……
    我們又在羌族呆了三天時間。
    張立琮從房間出來了。
    他整個人都精神抖擻,感覺年輕了十歲不止。
    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一股鋒芒。
    沒錯,比白樹封還要外露的鋒芒!
    我不由得想起,張立琮曾經一口一個鐵刹山出道道士,紮白樹封時,一口一個山野道觀,張立琮還是個自信無比的人。
    鋒芒外露,這就代表,他還沒有抵達自己的終點?
    當他的道走到頂峰的時候,應該才是內斂的時候?
    師父和曾祖和張立琮三人間,倒是沒露出敵意。
    張立琮頗有種居高臨下的感覺,好像不太搭理曾祖和師父。
    盡管如此,曾祖還是給了我一個布囊,裏頭沉甸甸的,都是五穀雜糧,他告訴我,固本培元,讓張立琮多服用一段時間,不會再有這麽大的氣色變化,卻可以讓他的本元更穩固,不至於幾次消耗後,又打回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