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8章 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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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劉文三直接一個猛子沒入了水底!
我一直沒瞧見劉文三出來,可能持續了得有五六分鍾。
我隻感覺到,水麵在不停的湧動,就像是下麵在進行激烈的搏鬥一樣!
灰太爺哧溜一下從我肩頭竄出,水麵太黑了,它轉瞬就消失不見。
這時,劉文三的頭探出水麵一次。
月光下,他臉色極為凶狠,煞氣十足!
短暫幾秒鍾,他換了口氣,又沒入了水底。
我不擔心了。
劉文三看上去遊刃有餘,再加上灰太爺去幫忙了,應該沒問題!
這裏有凶屍守著,我倒是不奇怪。
當年紅鬆村死了那麽多人,懸河本身每年也要淹死大量的人。
岩石上有符,催化了這裏的生氣。
凶屍自然要守護,這就像是珍貴的藥草旁邊必然有毒物一樣。
過了幾分鍾,我眉頭皺了皺。
這什麽情況,灰太爺還沒有到地方?它應該竄出來,直接上岩石摘掉符紙了啊。
還是它去正麵了,已經上岩石了,我沒看見?
嘩!
我腳下的水麵破開,一道黑影竄上了我肩頭,那不正是灰太爺嗎?
它嘴巴塞得滿滿當當的,臉都變圓了……
不停鼓動的嘴巴,明顯是在咀嚼著……
“……灰太爺,你搞什麽鬼……你不去幫忙摘符,下去吃眼珠子了?“
”吱吱。”灰太爺嗚咽的回答我兩句,尾巴一直甩動不止。
就在這時,劉文三忽然破開水麵,就像是破水而出的一尾黑魚,躍起兩米多高。
他身體瞬間落在岩石上,借力後往上一竄,整個人一下子就竄到了岩石頂端,隨手在岩石上一晃而過,手隨之高高舉起,一張符,便在風中凜冽。
周遭的氣息,忽而一下變了。
那股濃鬱的陰冷氣息,一下子潰散無影,水麵的黑逐漸退散,水流開始渾濁起來。
同時浮上水麵的,還有十幾顆頭顱!
絕大部分死人腦袋,都是血煞,兩個血煞化青,一個是深青色。
無一例外,這些頭顱沒有眼珠……
我不由得咋舌,劉文三在水中砍凶屍頭,就和砍菜切瓜一樣簡單?
“文三叔!好!”我高舉起手,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劉文三另一隻手抬起,下壓了兩下。
他再次衝進水裏,三兩下便回到了岸邊。
隻不過,隨著劉文三站起身,他輕咦了一聲,看向自己先前拿著符的手。
“怪了……符呢?”
他皺眉,又要下水去找。
我立即攔住他,示意他不用找了,他什麽級別的撈屍人了,還能掉東西不成?
是因為那張符貼了大幾十年,其實早就該風化了,但是因為它滋養生氣的緣由,反倒是保存到現在。
撤下符紙,再入水這麽一折騰,自然沒了。
話雖然這樣說,我心裏頭還是有點兒可惜,這麽猛的符,沒有觀瞻觀瞻。
但轉念一想,觀瞻,萬一多看幾眼,記下來了呢?師父不得削了我腦袋?
不該看的東西……還是少看……
劉文三則恍然大悟,他又摸出來個酒瓶子滋了一口,說:“解釋得妥當,還有,你小子不錯。”
呃……
劉文三是指,我剛才給他叫好那一下?
我笑了笑,又說:“文三叔這是哪裏話,您是水中遊龍,我能看你切菜砍瓜一般滅凶屍,也是機緣。”
劉文三的表情更受用了,舒暢無比地點點頭,說:“好了,好了,你們年輕人怎麽說來著?低調,得低調。”
……
我們沒有再在這地方長時間停留。
確定了流神水龍符已經破了,河道不停的恢複原狀,紅鬆村流域的懸河,必然也會恢複正常!
這樣一來,抓李花容,就會方便不少。
同劉文三順著山腳離開,找到了一條公路,又聯係了郭得水,讓他吩咐薑堰來接我們。
折騰忙碌了一整天,哪兒還有精力去紅鬆村?
通過多次電話,薑堰找到我們時,已經快淩晨了。
等再回到九河縣,幾乎是兩三點鍾。
劉文三時不時就喝一口,已經哈欠連天,我同樣困得不行。
郭得水等人在酒店大堂等我們,張立琮也在。
說真的,郭得水年紀比我大不少,他精神頭卻顯得比我還好,一臉期待,和興致勃勃之色。
我是真困了,郭得水又拉著我們不停的問。
我就隻能忍著困意,將今天瞧見的一並和他說了。
郭得水這才滿意的放了我。
回房間時,張立琮還一直跟在我身後,不過他並沒有跟我進屋。
我幾乎是倒頭就睡。
這一覺,足足睡到了次日十一點,醒來時,因為酒店的窗簾過於遮光,屋裏頭都黑沉沉的。
我緩過來,洗漱之後,才去拉開了窗簾。
並沒有刺目的陽光,這是一個大陰天,仿佛隨時會下雨,烏雲愈發的厚重濃鬱。
給郭得水打了個電話,讓他帶人來我房間,我們商議一下行動。
沒兩分鍾,房門就響了。
我開門後,郭得水和一眾天元先生擠了進來,屋子頓顯得緊窄起來。
郭得水還遞給我一袋子肉包子,讓我一邊吃,一邊說。
我倒是沒客氣,剛一隻包子塞進嘴裏,郭得水就道:“蔣先生,我們已經想好了針對之法。”
我皺了皺眉,沒有打斷郭得水的話。
郭得水的意思是,李花容不是每天晚上都要上岸嗎?
完全可以我們在紅鬆村守株待兔!
李花容隻要進入了村裏,我們可以主動出擊,直接以人卦陣封住她!
或者將她引入某個地方,他帶領眾多弟子,將其鎮壓!
再接著,我來用符鎮屍,便萬無一失!
我們行動期間,可以讓觀主守住水岸邊,堅決不讓李花容下水即可!
剛才劉文三醒的時候,他問過劉文三,得知了水裏的屍體上岸後實力一定會打折扣。
他和劉文三已經說過這計劃了,劉文三也覺得可行!
一時間,我沒有開口說話,內心在思索分析。
郭得水這樣行動,過於直接了一點兒。
針對於李花容會每晚離開水麵,我所想的那些計劃,暫時也行不通。
正當我猶疑的時候,郭得水又道:“蔣先生,這計劃雖說冒險,但也是我們最好的選擇之一,她不可能站著不動讓我們對付的,就隻能尋覓機會,先發製屍。”
“你放心,我們下手有分寸,絕不會傷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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