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2章 跟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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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十天,已經是我加快了進度,上一次畢竟路上有變故,加上人多,足足花了十五天。
    我們人少,麻煩少,十天已經是最快了。
    可師父卻說符紙三天內必然全掉,那麻煩就會從我們自身產生!
    此行兩件事,一個是我想看看管仙桃屍骨,找尋出黑契機,另一個,就是讓李花容和蔣沐女留在登天葬!
    她們一旦被迷失者同化,那就不是小事了。
    想要讓迷失者安靜下來,就得進入刑屍墳!
    而刑屍墳中的危險,看起來比假墳還多,畢竟那是明麵上的管仙桃墓穴!
    當年廖呈他們一行,都死傷慘重。
    思緒間,我低聲又道:“師父,得想辦法解決才行,要不,晚上我們試試,將迷失者全部驅逐?”
    師父沉凝了半晌,點頭說:“可以試試,不過為師和你說過,我針對範圍性活人的陰陽術不少,針對凶屍的卻不多。”
    我僵了僵,這事兒,反而是落在我身上了。
    又是一天的趕路,越往裏走,山路越為難走,我們隻過了兩座山,天已經暗了。
    這會兒剛好在一處山腰所在,亂石叢生,有些像是外沿入口的山腰。
    此處的亂石,還有很多人為破壞的跡象。
    我回想起來,當時我用岩板削成適合的長度,便成了用來阻攔迷失者的鎮物。
    那時候趕到這裏,我們用了五天左右,這一次抄近路,居然拿就隻是兩天!
    找了上一次休息的地方,我們停了下來。
    周遭有一些灌木植被了,郭得水吭哧的去撿來柴火。
    眾人圍著篝火,靜靜的等天黑。
    山腰上風要弱不少,可霧氣卻來的更快,更濃鬱。
    暗沉的夜空中,絲絲縷縷的霧氣縈繞在了兩個布裹上。
    布裹表麵很快就出現了水珠,又被吸了進去。
    昨晚還沒這麽厲害,這天黑沒多久,布裹的表麵都被霧氣浸濕。
    沒辦法,隻能先將布裹拆了,便露出裏頭的屍裹,白布表麵布滿了符紙。
    那些符紙隱隱有些卷曲的跡象。
    絲絲縷縷的陰氣混雜著霧氣,不停的彌漫著……
    郭得水打了個寒噤,我們一行人中,他身體素質最差。
    張立琮忽然說了句:“來了。”
    我眼神淩厲不少,隨後瞧見遠處,人影戳戳,三三兩兩,一晃一晃的走來了不少人……
    迷失者的數量,比昨天多了。
    除了可能是搜查隊的人,又混雜進來了在這裏困了幾十,甚至數百年的人……
    “郭得水,你和張立琮守好屍裹,我和紅河出去看看情況。”
    師父起身,徑直朝著北麵走去。
    那個方向,迷失者最多!
    我快步上前,和師父並肩走。
    離開休息地大約一二百米,霧氣更為濃鬱,我們兩人完全被包裹著。
    悄無聲息間,至少有二三十個迷失者形成了一圈,將我們圍著。
    我抽出來了栗木棍,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栗木棍重重落地!
    “十觀,五絕斷魂!”
    我一聲厲喝!
    驟然間,宣泄感從身體中散出!
    齊刷刷的,那些迷失者全部倒地。
    我並沒有感受到多大的反噬,大致這些迷失者都是普通人,或者是陰術,陽算先生?並沒有陰陽先生在其內?
    隻是,讓我臉色不自然的是,我們目的是驅趕,這一下,全倒了?
    “迷失者……這麽弱了?”我喃喃說。
    我身旁,師父臉上卻有欣慰的笑容,忽然說:“有沒有可能,不是他們弱了,他們本身就一直是這個戰力,而是你變強了?”
    一時間,我沉默了下來。
    回想此前,我們一行人來到這裏,八宅一脈的箬冠道士負責守夜,他們還小心翼翼。
    普通的迷失者,對於普通的箬冠道士,都是威脅。
    轉念一想,好像麵對普通箬冠道士,我也和以前不同了。
    管事陰陽術的命數壓製,我也能夠硬悍長老級別的箬冠道士。
    思緒落定,我臉上露出笑容。
    ”也行,倒了就倒了,應該就不會跟上我們了?”
    我剛說完,才發現師父的臉色,變得比先前凝重數倍。
    因為先前倒下的那些迷失者,居然緩緩又有動彈的舉動……霧氣變得更為濃鬱,風在吹,好似將更遠處的霧氣,全部都吹攏到了這裏。
    “陣法籠罩了整個過陰山脈,你傷了它們的魂,可這裏的陰氣生氣,又在不停的彌補它們,一時半會兒,恐怕還是壓不住,可能還趕不走。”
    師父這番話,讓我心頭也是一沉。
    我有些不甘心。
    等了差不多一小時左右,那些倒地的迷失者,果然全部站起來了!
    它們搖搖晃晃的,要朝著我們逼近!
    我又用了一次五絕斷魂,讓它們全部倒下!
    結果,更遠處的方向,竟隱隱又有迷失者聚攏的征兆!
    我臉色變了變,說:“怎麽會這樣?更多的迷失者靠過來了?我們還沒有到核心地帶。”
    “先回去。”師父眉頭緊蹙。
    等我們回到休息地時,地麵的篝火都滅了,霧氣太濃鬱,空氣太濕潤,柴火根本燒不起來。
    郭得水一副驚怕無比的表情,警惕的看著李花容和蔣沐女的屍裹。
    張立琮就在旁側,同樣麵色凝重至極。
    兩個屍裹都變得很濕潤,符紙眼看就要掉下來了。
    師父立馬就要拿出來新的符紙,我抬手攔住他,啞聲說再貼也沒有用。
    遲疑間,我取出來了通竅分金玉尺,又喊了郭得水一聲。
    我先將通竅分金玉尺貼在了李花容的屍裹上,郭得水反應過來,如法炮製的將另一把通竅分金尺貼在蔣沐女的屍裹正麵。
    吸附感瞬間讓兩把尺子緊緊貼著屍裹,剛好,一部分符紙簌簌落下。
    屍裹顫動一下,緊跟著恢複平靜。
    隻是,這一夜,我們都沒有睡好。
    因為迷失者,全部都圍在我們十米之外的地方。
    我和師父為了安全起見,左右各將栗木棍和定魂幡插在地上,還好,它們沒有繼續靠近。
    隻不過,迷失者還在聚攏,並且,他們像是全部盯著我和師父一樣,空洞死寂的雙眼,目不轉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