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4章 死強的倔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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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皎皎一臉猶豫的看著他,攥著包的手指骨發白:“忱曄哥哥,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顧忱曄越過她往電梯那邊走:“那就別說。”
    “……”
    言皎皎懵了,這和她設想得不一樣,顧忱曄向來紳士,用句話說:你哪怕是頭豬,隻要他願意,也能讓你感覺自己是個公主。
    而且因著他們一起長大的情分,以及她和慕雲瑤的關係,他對她比對旁人更多幾分耐心,這還是第一次,顧忱曄這般不給她留情麵。
    更讓她詫異的是,這居然是因為言棘,那個他厭惡到極點的女人。
    言皎皎看著男人毫無停頓的背影,恨恨的咬牙,幾步跟上去,急道:“忱曄哥哥,我聽說姐姐當年為了跟爸媽回京,把她親生的父母囚禁在地下室,還對外謊稱他們失蹤了,等村民找到的時候,他們都死了。”
    “不止如此,她還假裝被人欺負,當著他們的麵自殘,讓他們起了惻隱之心,這才將她帶回了京都,你說她現在跟爸媽關係那麽差,會不會像對她親生爸媽那樣,對他們不利啊?”
    顧忱曄步子頓住,扭頭看向她:“誰說的?”
    “就是……”言皎皎支吾道:“我有個大學同學的表姐的三姨媽嫁去了那個鎮子,之前當八卦跟我同學說起過,前幾天那個同學去家裏做客,見到姐姐的照片,就把這事跟我說了……”
    昨天她看到言棘和錢薇在大院門口見麵了,還看到錢薇給了她一樣東西,雖然隔得遠,沒瞧見是什麽,但她總覺得有些不安。
    她要趕在言棘毀了自己之前,先讓她聲名狼藉,這樣以後她再說什麽,就沒人信了。
    她好不容易才有的今天,有背景深厚的父母、身處大部分人一輩子都無法踏進的圈子、好名聲、高學曆……這些,決不能讓言棘毀了。
    顧忱曄:“有證據嗎?”
    “我同學她……”言皎皎被看得發虛:“怎……怎麽了?”
    她下意識的摸了下臉。
    顧忱曄的眼神沒什麽變化:“就因為聽了別人兩句毫無證據的閑話,你就這樣到處詆毀自己的姐姐?”
    言皎皎不可置信:“忱曄哥哥,你之前不是一直都很厭惡她嗎?”
    “這和喜不喜歡無關,這是人品問題。”
    “……”
    她滿臉羞憤的看著男人遠去的背影,沒再跟上去。
    顧忱曄一出電梯,謝方則就抱著要簽的文件快步迎了上來:“顧總……”
    他跟在後麵,語速極快的匯報今天的工作,說了半天卻發現顧總好像根本沒聽,“顧總?”
    顧忱曄:“你要是受了欺負,會怎麽做?”
    “??”
    謝方則人都麻了,他一個大男人,被欺負了能怎麽辦?當然是靠自己噶噶亂殺啊,還能找人幫忙出頭不成?
    找人出頭?
    聯想到昨晚自己莫名其妙挨的那頓罵,謝方則瞬間醍醐灌頂,顧總問這話,想知道的肯定不是他被欺負了會怎麽辦。
    .
    身為金牌助理,他已經將人情世故察言觀色琢磨得十分通透了,知道這種時候回答得對不對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說到老板心坎裏去,他立刻斬釘截鐵的道:“當然是第一時間來找顧總幫我出頭啊,有顧總您在,誰還敢欺負我。”
    顧忱曄斂著眉,淡淡吩咐了一句:“把所有和張家合作的項目都停了。”
    “……”謝方則在心裏算了下違約金,臥槽,這是要當散財童子啊:“顧總,兩家合作多年,現在突然取消,要是張家那邊問起……”
    張家旗下最賺錢的項目全是和顧氏一起開發的,要是顧氏取消合作,張家估計幾年都翻不過身。
    顧忱曄冷冷睨著他,嗤笑:“他那天進門穿的衣服太醜,我覺得和這種沒品位的人合作,太過拉低檔次。”
    謝方則試探的問道:“顧總,張家人是不是惹太太生氣了?”
    要說顧忱曄剛才的眼神隻是冷,那在聽到‘太太’兩個字時,就隻是森然了,“你看我長得像以德報怨的大冤種?”
    “不像。”
    像愛而不自知還死強的驢。
    顧忱曄的心情並沒有因為他的回答好上幾分,眼底是克製不住的煩躁,他隨手拿起一旁的文件:“出去。”
    謝方則從辦公室出來,第一時間就撥通了言棘的電話。
    言棘這會兒剛停好車:“謝助理,考慮好要跳槽了?”
    “太太,您就別打趣我了,出大事了,顧總褲衩子都要賠掉了,”謝方則添油加醋道:“顧總為了您,取消了和張家所有的合作,光違約金就得賠好幾十個億,這純純是肉包子打狗,有錢燒的慌,您說是吧?”
    “……”
    “顧總見您受委屈,當真是一點兒都忍不了,寧願損失幾十個億,也要幫您出這個頭。”
    他特意加重了‘幾十個億’,一副‘感動嗎?快感動’的激動模樣。
    言棘靠著椅背:“那要我給他磕一個?”
    “……嗬嗬,”謝方則訕訕兩聲:“這就不用了,夫妻間不用搞得那麽慎重,太太,我這邊還有事要忙,先掛了。”
    他打電話的目的就是要替他們倔驢顧總邀個功,現在目的達成,便迅速掛了電話,多說多錯。
    聽筒裏傳來‘嘟嘟’的忙音,言棘垂眼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麽,足足過了五分鍾之久,她才收起手機,推開了車門。
    冷風吹過臉頰,裸露在外的肌膚泛著微疼。
    她快步走進店裏,暖氣撲麵而來,被凍過的地方有些發癢。
    盛如故湊過來:“你媽剛才來了,我給打發走了。”
    言棘步子微頓:“……她來過?”
    她開店的事言家是知道的,隻不過周舒月從來沒來過,連開業都隻是送了兩個花籃。
    見她恍神,盛如故有點拿不準她的想法:“你不會是想見她吧?那我去把她追回來,剛走沒多久,應該……”
    “不是,”言棘拉住風風火火就要往外衝的盛如故:“就是有點詫異,不用追。”
    盛如故扁了扁嘴:“的確該詫異,這店都開多久了,稀客呢,我今天高低得去買張彩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