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3章 慕雲瑤要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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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棘似乎心情很好,以往壓抑的情緒都在這一刻被釋放了出來,她托著腮,唇角的笑容一點點擴大,每寸弧度都溢著挑釁,水光瀲灩的紅唇微啟。
    顧忱曄瞧著她這副準備開大的樣子,眉頭一緊,在她開口前打斷道:“閉嘴。”
    他隻當言棘是在故意氣他,報複他這兩年的冷待,“當初是誰處心積慮也要嫁給我的?”
    言棘仰頭,將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冰涼的液體順著喉嚨一路流進胃裏,很快,灼熱感從腹部順著血管蔓延到周身。
    她白皙的肌膚上浮起一層薄薄的紅暈,眼眸裏水波漾漾,活色生香,風情搖曳。
    顧忱曄看著言棘手裏空了的杯子,眉頭皺得能夾死一隻蒼蠅:“你是牛嗎?誰教你白酒是這麽喝的?”
    他的本意是讓她難受一陣吃點苦頭,免得在外麵喝酒也這麽沒有節製,所以才故意拿的白酒,哪曉得言棘直接一口幹了二兩。
    言棘沒理他,自顧的伸手去拿桌上的酒,顧忱曄先她一步,將白酒換成了度數極低的氣泡酒,“喝這個。”
    他頓了頓,又強調了一句:“以後在外麵,都隻準喝這個,而且不許超過三瓶。”
    “顧忱曄……”言棘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偌大的客廳隻有吧台這一處亮著燈,米黃色的燈光下,女人眉梢微微上挑,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專注而認真。
    顧忱曄的喉結突然滑動了一下,聲線沙啞:“什麽?”
    無聲的曖昧混著酒香,在空氣中彌漫散開。
    言棘:“你這麽摳門,以後是不會有女人願意跟著你的。”
    一句話,徹底打破了剛才旖旎的氛圍,顧忱曄有些倉促的移開視線,低沉的聲音從喉嚨深處溢出來:“你以後還是別開口了,招人煩。”
    不知好歹。
    也不知是被言棘喝酒的豪放感染了,還是為了掩蓋自己此刻的口幹舌燥,他也一口喝完了杯子裏的酒。
    兩人你來我往,一瓶白酒很快見了底,顧忱曄有些微醺,他沒吃晚飯,又喝得太急,此刻胃有些隱隱作痛,然而言棘還是他回來時瞧見的那副模樣,除了臉頰有些微紅,其他什麽反應都沒有。
    “言棘……”
    男人看著她,腦子裏突然生出一個荒唐的念頭——想吻她。
    酒精刺激著他的神經,驅散了他因為言棘的所作所為而生出的逆反和排斥,顧忱曄伸手,扣住女人的後腦勺,傾身吻上了她的唇。
    他們親吻的次數很少,也多是源於身體的欲望,無關情感交流,所以帶來的悸動有限,那更像是一場發泄。
    這是第一次,他從後腦勺到尾椎骨,都生出了一種細微的酥麻。
    言棘愣了一下,沒想到顧忱曄會吻她,還是以往從未有過的溫柔纏綿,她一把將人推開:“顧忱曄,你是泰迪轉世嗎?喝個酒還發上情了。”
    顧忱曄瞧見她眼裏猶如實質的嫌棄,發狠似的捏住她的下頜,不讓她再有機會掙開他的禁錮,眼底流露出的是濃厚的占有欲:“我親你一下就是泰迪轉世,那你半夜爬到我身上強奸我算什麽?”
    言棘:“……”
    她確定顧忱曄是真的喝醉了,因為他清醒的時候是肯定不會用這種眼神看她的,她甚至懷疑他是不是把她當成慕雲瑤了。
    見言棘不說話,他捏著她下頜的手陡然加重了力道:“吭聲。”
    &t;div cass=&ot;ntentadv&ot;>    “……”言棘默了幾秒:“顧忱曄,我們離婚吧。”
    “休想,”男人恨恨的咬牙:“我是不會同意離婚的,你趁早死了這條心……”
    “慕雲瑤要回國了。”
    當場她用自己的夢想和右手的終身殘疾,換來了和顧忱曄的這段婚姻,以及慕雲瑤被放逐國外三年,但慕家這兩年在官場上可謂是順風順水順關公,職位節節高升,當初的約定已經壓不住他們了。
    滿室寂靜。
    男人臉上的醉意消退,深深的看了眼言棘,一言不發的轉身上樓了。
    能讓發瘋的顧忱曄瞬間清醒的,也隻有慕雲瑤了。
    言棘神色如常的摘下腕表,舉起手對著燈光,光線照在她右手手腕上那條猙獰的疤上,暖意融融。
    她像是在欣賞一件了不得的藝術品,嘴角勾出滿意的笑容。
    要是當初慕雲瑤知道舉起那把刀,會讓自己失去顧忱曄,還被迫去國外呆了兩年,還會不會被她輕輕一激,就迫不及待的跳進事先為她準備好的陷阱呢。
    那時的她還是個大四學生,沒人脈沒閱曆,根本無法撼動慕家這棵參天大樹,唯一能靠的,就隻有言衛崢對她的那點兒愧疚。
    好在,成功了。
    想到前兩天收到的消息,言棘的心情就很煩躁。
    也該回來了,不然還得多等一年才能報複她。
    她隻能這樣安慰自己。
    ……
    翌日。
    言棘是被盛如故的電話給轟炸醒的,她的腳受了傷,沒有客戶上門量尺的時候可以不用去店裏,昨晚睡得晚,又喝了那麽多酒,這會兒身體還處在極度疲憊的狀態。
    她將手機開著免提扔在一邊,閉著眼睛問:“怎麽了?”
    “我們店要紅了。”盛如故的聲音都在抖。
    “……??”言棘被酒精麻痹的神經過了幾秒,才勉強把話傳達給一團漿糊的大腦:“你又做什麽了?”
    “不是我做了什麽,是你,是你幹了什麽……”她深呼吸了好幾下:“我給你打視頻,場景太壯觀,我描述不出來。”
    掛斷電話,言棘才發現盛如故已經給了她了十幾通電話和視頻了,她皺著眉從床上坐起來,打算去洗手間洗把臉清醒一下,對方的視頻就彈過來了。
    她剛一接通,就看到屏幕裏排排跪了好幾個人,盛如故在那頭尖叫雞似的吧吧:“幸好我們這兒位置偏僻,周圍的店主又都很佛係,不睡醒不開門,要不然我現在肯定成了邪教頭子被人掛網上了。”
    “我一來就瞧見他們跪這裏,害得我都以為我們店被人設成靈堂了,都擱這兒哭喪呢。”
    言棘的反應能力跟不上她的語速,隻能聽個大致,感情剛才她聲音發抖不是因為激動,是被氣的:“他們幹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