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河回來的時候，正看到在球場上揮拍的楚綿。他眼裏寫滿了欣慰。
    他印象裏的楚綿，就該是這樣元氣滿滿的。而不是被生活的嘈雜所束縛，亂了生活節奏。
    楚綿的體力還不錯，和沈括打起來不相上下。
    當然，楚綿不知道是不是沈括放水了。
    “少見女孩子網球打這麽好。”沈括毫不吝嗇自己的誇讚。
    楚綿喝著水，瞧了他一眼，“謝謝。”
    “以後可以一起玩。”他賺著球拍，語氣依舊平淡，沒有半點越界的意思。
    楚綿點頭，“好。”
    “爸爸。”楚綿叫楚天河。
    楚天河自從進了球館就一直在打電話，楚綿也不知道他在忙什麽。
    今天這場地，好像是給她選的一樣。
    楚綿擦了下汗珠，忽然聽到外麵有人說：“顧總也來了？”
    “還帶未婚妻來了？是真的嗎？”
    工作人員都聞聲跑出去看熱鬧。
    楚綿沒聽清他們說什麽，抬頭看出去的時候，正好顧妄琛和幾個朋友進來。
    無論何時何地，穿著打扮如何，他總是被眾多人圍繞著。且在人群中一眼就能吸引住你。
    他今天穿了件黑色的t恤，下身是寬鬆的衛褲。
    自從大學後，他幾乎沒這麽穿過了。很好看。
    見慣了他的西裝襯衫，再看到這樣休閑的顧妄琛，有一種夢回青春的感覺。
    這時，顧妄琛也注意到了楚綿。
    但很快，他便被楚綿旁邊的沈括吸引了視線。
    顧妄琛擰眉。
    沈括？
    楚綿發現兩個人的目光在空中對視上了，不禁疑惑，他們認識？
    沈括站了起來，他朝著顧妄琛走過去。
    在一眾人的圍觀下，他笑起來，冷厲道：“顧妄琛，好久不見。”
    顧妄琛眯眼，看著他伸出來的手，不禁咂舌，“確實，好久不見，沈括。”
    楚綿擰眉，看不懂他們的關係。
    顧妄琛順著沈括往楚綿身上看去。
    他在接近楚綿？
    沈括往後看了一眼，笑道，“楚小姐的球技不錯，顧總，要不要一起切磋一場？”
    他們一起打球了。
    顧妄琛抿唇，心底無理由的煩悶。他揚了揚嘴角，有些痞，“好啊。”
    “那就2v2？”沈括詢問。
    “可以。”顧妄琛語調平靜。
    沈括問楚綿，“楚小姐，2v2，願意打一場嗎？”
    楚綿攤開雙手，她無所謂。
    “那顧總再選個人？”沈括眼神裏透露著冷冽。
    顧妄琛看了看楚綿，再掃向後麵幾個朋友，隨便指了個人。
    楚天河打完電話回來的時候，場內四個人已經打的如火如荼。
    楚天河納悶，“顧妄琛怎麽來了？”
    “哎，綿綿，小心點啊！”楚天河很快被比賽場上的畫麵吸引了去。
    楚綿對打顧妄琛，他每一個球打過來，她都會狠狠揮過去。
    顧妄琛不想針對楚綿，幾個回合後，有意針對沈括。
    沈括早有察覺，故意圍在楚綿周圍。
    想打他，歸根結底還是得打楚綿。
    顧妄琛看出來了。他，是故意的。
    多打了幾個回合，因為顧妄琛下不去手，場麵一直僵持不下。
    最後還是顧妄琛將球拍丟了，平靜地說了句，“我輸了。”
    “顧總，這就認輸了？我還沒發力呢？”沈括靠在網上，笑著打趣。
    顧妄琛沒應聲，拿起一邊的水喝了一口，目光掃向楚綿。
    楚綿大汗淋漓，臉上很紅。
    她總覺得，沈括和顧妄琛之間好像有什麽不對。
    “結束了，我也不打了。”楚綿和沈括打招呼，“我去洗個澡，直接回了。沈先生和我父親談工作吧。”
    “那我送你回家吧？”沈括忽然主動。
    楚綿有些意外，但很快拒絕，“不用，謝謝沈先生。”
    楚綿來到女更衣室，很快去把自己衝了個幹淨。
    楚綿換了身衣服。這件上衣的設計很精妙，上下拉鏈款，上麵拉下來就是大秀事業線。
    楚綿正要出去的時候，忽然看到了在門口的顧妄琛。
    他雙手插兜倚在牆邊，頗有些男大學生的味道。
    察覺到楚綿出來，他抬起了頭。
    四目相對，楚綿放進嘴裏一塊糖，“等我？”
    “等你。”他如實回答，不忘掃了一眼楚綿的衣服。
    楚綿點點頭，“說事兒。”
    顧妄琛往球場方向看了一瞬，回過頭對楚綿說，“離沈括遠點。”
    楚綿眯眼，“你指哪方麵？”
    “任何方麵。”不管是公司項目，還是楚綿，都離沈括這個人遠點兒。
    “你和他，很熟？”楚綿怎麽不記得顧妄琛的生活中有這樣一個人出現過。
    “楚綿，別管那些。記住我的話，離他遠一點，對你沒壞處。”他語氣很沉重。
    楚綿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既然顧妄琛特意過來說，她會多留個心眼的。
    “知道了。”
    楚綿正要走。
    顧妄琛忽然又叫住她，“誒。”
    楚綿不解，又幹嘛？
    顧妄琛抿了下唇，他指了指楚綿身前的衣服，說道：“拉鏈。”
    楚綿低下頭，“怎樣？”
    顧妄琛皺眉，她不覺得很露骨嗎？
    “好好拉上不行？”他語氣有些悶。
    楚綿理都沒理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顧妄琛眼神複雜地看著她的背影，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印象裏，她好像就是這樣不聽話。
    嫁給他這些年的乖順，都是裝出來的。
    也難怪現在的楚綿這樣決絕，愛他這件事兒，讓她迷失了自己。
    叮——
    意森發來短信：“顧總，沈括回來了。”
    顧妄琛抿唇。意森的消息知道的太晚了。
    他已經看到沈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