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目的之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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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柏宵的這個問題令在座的人一時間都陷入沉默,當然,陸南深和杭司能及時跟上年柏宵這個問題背後的邏輯,方笙因為剛參與進來,整個人還是懵的,所以幹脆就不吱聲,隻聽。
    杭司一塊肉能在嘴裏嚼半天,實則在想年柏宵的這個問題,等這口肉咽下去她說,“還真未必是誤判。”
    她轉頭看陸南深,“如果不是誤判的話,那凶手也是太囂張了。”
    陸南深也在想這個問題,順手將烤得滋滋冒油的肉串分給了他們三人。他說,“如果就是存心故意的話,凶手的確就有炫耀之嫌了。”
    剛剛陸南深分析的角度都是凶手奔著殺人或者嚴重傷人去的,隻不過是他的及時發現和白濠的臨時調整演奏方式才避免了一場災難。可年柏宵的話沒錯,如果這一切都是凶手精心設計好的呢?
    白濠他們能被盯上,那絕對不是一天兩天的了,所以他們什麽情況凶手可能一清二楚。
    也許凶手早就料到白濠求愛會失敗,以他當時活不起的心勁勢必不會再有精力進行合奏。
    而陸南深能出現也是在凶手的知情範圍內,他知道陸南深能察覺出小提琴的問題,也料到以陸南深謹慎的性格不會將危險暴露人前,一定會找隱蔽人少的地方繼續測試其他樂器。
    凶手就是要用這種方式告訴陸南深,所有的事盡在他的掌控範圍內,他無所不能,包括是否要取人性命。
    年柏宵擼串豪爽,一把小串沒一會兒就隻剩下釺子,還不耽誤他幫著陸南深分析案情。
    “這個凶手挺變態啊,陸南深你要不要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好好思考一下,你到底得罪過誰。”或許肉串加持,年柏宵說了這麽一段挺長又意思完整的話。
    陸南深沉默不語,眉間有思索,修長的手指將桌上的釺子一點點歸攏到一起。
    年柏宵見狀心裏沒底了,放下釺子,“你有瞞著我們的事?”
    杭司也扭頭瞅他。
    “沒有。”陸南深抬眼,眼神澄明的。
    “那個……”方笙小聲開口,“我能問個問題嗎?”
    她是看著陸南深說的,陸南深見狀一點頭。方笙問,“你是怎麽知道小提琴和長笛有問題的?難道你真跟傳聞裏說的那樣能聽見別人聽不見的聲音?”
    d樂團的首席指揮,最惹人關注的當屬他的耳力,不但有著超強的分辨樂器的能力,而且捕捉聲音的能力相當強悍。
    陸南深回了她,“傳聞說的什麽我不知道,但樂器的情況的確是聽出來的。”
    方笙歎為觀止,這就是典型的活在傳聞中的人卻不自知,像極了明明很帥卻不自知的男人。
    餐桌上沉默了少許,年柏宵思量說,“需要報警嗎?”
    陸南深點頭,“我會跟陳警官聯係。”
    但實際上凶手將證據做得無聲無息的,不管是琴弦還是被換的長笛,壓根沒證據能證明這就出於凶手之手,哪怕能證明也無法從中找出線索來。
    除了他們分析出來的一點,凶手在明晃晃的挑釁。
    杭司說,“這次沒有出人命,所以凶手隻是為了挑釁?”
    年柏宵將陸南深收攏好的空釺子一股腦扔手側的空桶裏,隨口說了句,“肯定有我們忽略的情況。”
    杭司聞言冷不丁就想起陸南深之前的行為,問他,“那個大提琴手是怎麽回事?你認識他?”
    “不認識,但我知道他。”陸南深眉心隱隱蹙起,“我知道凶手的目的是什麽。”
    雖然隻字片語,可杭司一下就有了猜測,“你的意思是,凶手實際上是衝著薑愈去的?”
    “如果我將目標定在薑愈身上的話,那他就會成為凶手的獵物。”陸南深直截了當說。
    杭司一激靈。
    她差點忘了陸南深其實始終沒放棄重新成立樂團,在他頹廢了兩年後。樂團的其他樂手還都在,目前急缺的就是大小提琴首席,可這不是一條容易走的路。在麵對暗藏的重重殺機時,那些個樂手是否還願意回到樂團都是兩碼事。
    “你找過薑愈?”杭司問他。
    他微微垂眸,“簡單聊過,薑愈這個人有音樂才能,功底也相當強,就是性格陰鬱,目前我還在考慮。確切說他隻是我選中的目標之一。”
    年柏宵問,“包括茶葉?”
    杭司挑眉,“以白濠的能力進不了d樂團吧?”
    陸南深輕聲說,“所以凶手對白濠隻起了震懾的目的,又因為薑愈目前隻是待定,因此他沒遭受危險。”
    他頓了頓又說,“鍵盤手不作考慮,而且他都是隨機帶走的鍵盤,他沒在凶手的計劃內。而薑愈是鎖定的目標之一,凶手之所以沒對他動手還有另外一個原因,他就是在告訴我,他知道薑愈是我選定的目標。”
    餐桌上又是沉默。
    肉串架在小炭爐上,偶爾油脂點在通紅的炭上會竄起小小的火苗,然後又回歸安靜。
    杭司開口了,“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
    陸南深抬眼看她。
    看得杭司一頭霧水的,問他怎麽了?陸南深抿唇一笑,說了句沒什麽。可心頭漾著說不出的暖意,就像是店外秋夜寒涼,屋子裏卻有暖爐取暖一樣。
    其實他並不想把杭司再拉扯進來,不想她壓根就沒想過要撇清關係。
    杭司拿起火鉗輕輕撥了兩下炭火,將過熱的肉串逐一撥到炭火少的位置。她聰明,從陸南深剛剛那一眼裏也看出了意思來。她輕聲說,“在西安的時候我們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你覺得你能避開我和年柏宵?”
    年柏宵聞言馬上表明態度,“甩誰也不能甩我吧,我是他保鏢。”
    開玩笑,還得賺錢呢。雖然到現在一分錢都沒跟他兌現,反倒總花他的錢。
    攢著,都給他攢著。
    杭司眼皮微微一挑,看著年柏宵,“甩誰?”
    年柏宵清清嗓子不說話了。
    陸南深垂眸含笑,雖沒說話,但麵色柔和。
    “你來就是為了物色樂手的?”良久,杭司問。
    陸南深輕描淡寫,“是其中的目的之一。”
    “之二呢?”杭司問。
    “學習啊,我是a大國際交換生。”陸南深說。
    “啊?”
    三人同時懵了。
    杭司瞪大眼睛瞅著他,“你之前怎麽不說?”
    “你也沒問啊。”陸南深笑得可無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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