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雪山之行--沒有水晶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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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六千四百年前,當時的提瓦特大陸是屬於五神的時代。象征【天理】的光之魔神高居天空島,掌管之間的賞罰大權;象征【生命】的生命之神菲斯蒂娜居於深海,傳說那裏有威脅提瓦特大陸吞噬生命的力量,身為生命之神的化身,菲斯蒂娜決定長久停留在此地,看守深淵的封印。
當年,塔爾利亞親自代表天理降下神罰,用一根濃縮了十根寒天之釘的長槍貫穿了菲斯蒂娜的身體。
她躺在那裏,身體被虛空托在半空,可憐的女神甚至沒有一座屬於公主的水晶棺。
千楓走上前,撫摸菲斯蒂娜的臉頰,雖然身上插著一把長槍,但她的臉上卻滿是安詳之色,沒有絲毫痛苦,
“我來看你了。”,
似乎是聽到千楓的聲音,那人身上開出一朵九思從未見過的白色的花朵,千楓將她摘下,來到迪盧克的麵前。
“這就是她要找的真相。”
將裝著過往記憶的花朵交給迪盧克,決定權一下子就落到了這位紅發年輕人的身上。
千楓再次回到菲斯蒂娜身邊,然後看向九思:“小兔子,是你發揮作用的時候了。會看到很恐怖的東西,但是不必害怕,有我在你身邊。”
九思明白自己工具人的職責,鄭重的點頭,心中安慰自己那隻是記憶而已。
一隻手被千楓拉著,另一隻手牽起沉睡之人冰涼的手掌。往日被埋藏的真相如同曆史的車輪,滾滾而來。
銀發藍眸的女神痛苦的看著麵前這座死城,她親手葬送了這群忠實的信徒,那是不死的詛咒,他們會一直掙紮在生與死的邊際,整座城都成了禁區,這是她身為生命女神不可饒恕的罪孽。..
來自深淵的汙穢圍繞著她,迫使她不斷回憶自己的罪孽,寂靜的神殿裏好冷,冷的刺骨。
“你就甘心守在深淵嗎?”
“我們才是世界的本源,為什麽掌控世界的確是天理!?····”
終於,她等來了自己應有的懲罰。塔爾利亞親自前來,凝聚寒天之釘的力量將她封印在冰冷的宮殿。就這樣她被釘在這裏,直到三千多年前,塔爾利亞再次來到了這裏,她抽出了菲斯蒂娜的靈魂,將她帶離這座墳墓。
古神不會死,即使肉身毀滅,靈魂粉碎,他們也會在時間的洪流之中再次匯聚。其實,她是在拯救她,塔爾利亞無法更改天理的決定,但是她可以將菲斯蒂娜的靈魂帶走,
那時的菲斯蒂娜已經十分虛弱,迫切的需要一個身體,而那個被選中的軀體就是芬德尼爾的公主。
當然,成為人類的菲斯蒂娜不會記得自己的過去,或許在芬德尼爾被寒天之釘覆滅的時候,她也曾記起自己是誰,隻是,無論她怎麽呼喚,塔爾利亞都沒有回應她,而是親手毀滅了她所在的國家。
“!·····”
在記憶裏走的太深,九思被嚇得後退,幸好有千楓在後麵扶住她。
“辛苦了。”
九思驚恐的看行千楓,“那個纏著菲斯的黑氣·····是什麽?好熟悉啊···”
千楓沒有回答,她自然知道那是誰,隻是這並不重要,最後摧毀一切的是自己,去怪罪另一個參與者也隻是為自己尋找開脫的理由。
再次看向迪盧克,那朵花已經消失了,看來他已經替菲斯做出了決定。這倒是出乎千楓的意料:“觸碰到花朵的瞬間你明明也看到了,為什麽還要讓她知道?”
“這是她的心願。”
“心願····這個心願會將她再次推往深淵。罷了,我這樣的人,又有什麽資格來教訓你們呢?”
雪山之行結束了,千楓打算打道回府,九思因為擔心菲斯的靈魂狀況決定留在蒙德一段時間。
千楓摸摸九思的小腦袋,其實她也很想多陪陪菲斯,但是她沒有勇氣麵對不知何時會醒來的妹妹,麵對九思的請求,她自然不會拒絕:“也好,她就交給你了。”
臨走前,千楓提醒九思,兩個空間的流速不同,雖然在她看來也不過三天,實際上提瓦特已經多去一個半月。
晨曦酒莊裏。迪盧克為九思安排了一個很不錯的房間。迪盧克正要轉身離開卻被九思喊住:“迪盧克先生,您還好嗎?”
“你是想問,看到那些回憶的感觸嗎?”
“嗯,那不是美好的記憶,原本純潔的生之花被黑暗汙染,變成深淵的魔物,吞噬生命,最後被毀滅····”
迪盧克沉吟片刻,他不喜歡說太多甜言蜜語,而是選擇站在真相的角度看待問題:“你注意到了嗎?菲斯蒂娜被黑氣汙染的時候,有另外的聲音。”
九思認真回憶,她的確在記憶力聽到別的聲音,似乎是菲斯蒂娜認識的人,看來在迪盧克看來,這件事並不簡單。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古神意誌的幹預,九思無法窺探菲斯的靈魂,隻能感受到菲斯的靈魂正在發生某些變化,這樣的轉變她前所未見。
菲斯睡了整整4天,等她醒來隻是,自己已經回家了。
“醒了,有哪裏不舒服嗎?”,熟悉的聲音在身邊想起,好像破曉的黎明。
對上那熟悉的眸子,菲斯的笑容略顯虛弱:“我還好,隻是做了好長的夢,有些累。”
菲斯調整睡姿麵對著身邊的男人,伸手輕撫他的眉眼:“別擔心,菲斯蒂娜是溫柔的神,她沒有要吞噬我的意誌。倒是迪盧克,你果然懂我,做出了我意向中的決定。”
比起菲斯的欣慰,迪盧克卻沒那麽高興,說實話,他並不希望菲斯回憶起來,但這確是菲斯的心願。
廝殺、猜忌、背叛,不知為何,原本應該美好的未來卻變成了眾叛親離的結果。
········
望舒客棧。
鍾離正在頂層望著天上的圓月,千楓也回到了這裏。伴隨一縷青煙,少年仙人在裂縫之中出現在頂層。
“此程或有風險,但你執意要去····”
“鎮守此地百餘年從不擅離,唯有無名夜叉一事,懇請帝君準行。”
麵對少年的執拗,鍾離選擇了成全。千楓來到男人身邊,看著少年逐漸遠去的背影,老母琴無奈的歎息:“哎,孩子長大了,脾氣也見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