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林尋不敢逗留，很快就出來了。
    在她的感受裏，僅僅一會兒，外麵的世界已經是早上9點了。
    醒來的時候，龍淵已經了離開了。
    手機上有他預發的自拍視頻，“乖，我出去辦點事，大約十點回，等我一起去山洞。”
    林尋給他回了條信息，“不必，有白啟和陰衛，不會有危險，如果這世界上還有我解決不掉的危險，多一個你也不見得有用。”
    龍淵回了個鬱悶的表情。
    林尋沒太在意，從小她就習慣了自主獨立寫作業，不可能像孩子一樣，寫個作業還要家長拿著降壓藥陪著。
    大約在男人心裏，都喜歡女人床上像妖精一樣風情萬種，床下像小孩一樣乖巧懂事。
    用過早餐，林尋帶上陰衛和白啟，不急不躁朝山洞趕去。
    雖然白啟依然會壓製她的靈眸，但雲蝶可以做為她的第三隻眼睛，不受白啟壓製。
    更何況還有陰衛。
    林尋見陰衛額頭上的傷痕一如既住的鮮血淋淋，感歎道：“我的桃木劍就這麽毒嗎？這次我再給你煉種新藥試試。”
    白啟不自然挑了挑眉，“其實，也不必……”
    他的聲音依然如破碎的風機，十分難聽。
    林尋忍不住問道：“你的聲音又是怎麽造成的？聲帶受損了？”
    白啟搖了搖頭，“獵鷹隊讓我潛伏閻殿，閻殿殿主的女兒強逼我跟她苟合，說喜歡我的聲音，我就當著她的麵吞了火炭。”
    第一白啟第一次敞開心扉說自己的事，雖然冷漠得像在陳述無關緊要的事，卻讓林尋喉嚨酸澀難忍。
    白啟並不是愚蠢，隻是殘忍冷漠到對自己，對別人毫無人性的程度。
    這是他的錯嗎？當年白家發生的事，以及後來靈門發生的事情，她並不清楚，但會讓他活成瘋魔，絕對是經曆了非人的折磨。
    林尋並不是有聖母心，她隻是沒有泯滅生為人的善良。
    即使修煉了太上無情，也不會讓她變成一個冷血如魔般的人，相反，她隻是用更遠，更高的目光來看待世界。
    林尋招了招手，將白啟叫到跟前，伸指去碰觸他的喉結，嚇得他像受驚的小貓般後退。
    “別怕，我隻是看看，還有沒有救！”
    “我不在乎。”白啟啞聲道補充一句，“沒有人在乎。”
    “別人在不在乎，喜不喜歡，愛或不愛，都與你無關。”林尋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白啟，你活在這個世界上，僅令隻是因為那個人是你，不是我，不是他，你是為你自己而活，無需在意別人的感受，你的刀，隻為你自己而揮，你的心，隻為你自己而動。”
    “你……是這世間獨一無二的。”
    白啟陰冷的眸光漸漸亮了起來，他使勁眨了又眨，眼角濕潤了，一顆如珍珠般的眼淚墜落了下來。
    “我的刀，隻為我自己而揮，我懂了！我懂了。”他突然就祭出了長刀，舉起，刀意驟然穿透長空，一刀劈下，麵前的山脈突然就被切開。
    “小白你竟然一瞬間悟出了刀意。”
    白啟收刀，看向林尋，平靜道：“我終於明白自己和龍淵的差距在哪了。他心中有槍，意誌堅韌；我心中有刀，卻無根無骨，錯把他當成了目標。”
    “這就跟小朋友學習一樣，永遠不是為了戰勝同桌，而是超越昨天的自己。”
    “謝謝，林尋，我明白。”白啟張開雙臂，剛要將林尋抱入懷中。
    一杆強勢的槍橫插在二人之間。
    “白啟，你的手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