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了？
    大量的記憶湧來，林尋羞愧萬分地收回了手，將自己縮上了被窩內，不敢看龍淵一眼。
    龍淵心裏鬆了一口氣，身體卻要爆炸了。他火大地拉開門，猛然將白啟按在門外，恨不得一把掐死他，“昨天中午你對她做了什麽？”
    “我能做什麽？”白啟化爪為掌擊退了龍淵，剛要祭出刀。龍淵咬牙打斷了他，“別在這裏鬥，林尋還傷著。”
    對白啟來說，在哪殺人一點關係都沒有，但林尋傷著，這個認知成功壓製了他的血性。
    龍淵調出照片給白啟看，“她現在被五通淫鬼纏上，你知道是怎麽回事嗎？”
    白啟將昨天中午看到張三和李四躲在暗處簡單說了一遍。
    龍淵氣的狠狠揪起了他的衣領，“白啟，別人傷害她，為什麽你不出手？你就算不想救她，你起碼告訴我一聲，或者告訴她一聲！”
    白啟沒有吭聲，在他眼裏，所以人都是死人，唯獨林尋是活的。
    他從來不會去關注除了目標之外的人。
    雖然不知道林尋究竟怎麽了？但龍淵說凶手是定是張三李四。既然確定了，那就直接殺了。
    白啟聯係獵鷹館替他鎖定張三李四的位置，剛離去，龍淵的手機響了。
    洛陽來電匯報，“頭，張三我們抓住了，李四逃走了，張三說他的命旗早就被林天師毀了，這事是李四做的。”
    “混蛋！”龍淵憤怒地回了房，愕然發現林尋的眼神又不對了。
    李四！
    敢對林尋下手，龍淵恨不得立即去撕了他，但眼下林尋又危險又重病，他不能輕易離開。
    奇怪，剛剛她不是清醒了嗎？難道還要再來折磨他一次？
    龍淵也不是不願意，就是怕自己的意誌力在不停的消磨中越來越無法堅持。
    這一次，林尋的動情比上一次來得更激烈。
    龍淵想起雲華的警告，赫然想到一個可能，五通淫鬼之主來了。
    此刻已是淩晨時分，正是百鬼猖狂之際。
    李四潛入了這家醫院，他還真是好大的狗膽。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李四緊張的聲音，“龍少爺，是我，我來替林天師驅邪。”
    龍淵不願意外人看見林尋動情的模樣，重重將她敲暈了過去，而後打開門將他扯了進來，一巴掌扇了過去。
    “李四，你找死。”
    李四模樣俊秀，看起來柔弱卻堅韌。被龍淵一下子打出了血，他吐了口血，提眉壯膽迎上龍淵，“龍大少，這事非我所願，我是來救她的。”
    “我信你這個鬼。”龍淵怒火攻心再補了一巴掌。
    李四垂著頭，咧嘴笑了起來，“龍大少，你得信我，你殺了我是沒有用的，旗是我的，但出手的是張三。”
    “那我就將你們兩個都殺了。”龍淵惡狠狠道。
    李四搖了搖頭，涼薄一笑，“術法出現了問題，你殺了我們倆都沒有。”
    “什麽問題？”龍淵陰鷙地逼視著他。
    李四緩過勁來，看向昏迷中都不安分的林尋，歎息道：“昨天林天師在長椅上午睡，張三逼我拿出本命令旗對她下手，林天師布了防護法陣，原本依他的道行是無法得手的。”
    他頓了頓，繼續道：“但林天師似乎睡得很不安穩，像似在做噩夢，這才給了張三可趁的機會。可就在他馬上要得手的時候，白啟突然出現，切斷了我與本命旗中五通的聯係，術法被打斷，可一半的五通留在了林天師體內，當時白啟在，我沒敢收回來。”
    “所以你現在是來收回的？”龍淵咄咄逼人，“我憑什麽相信你？”
    “當日林天師毀去張三的本命令旗，我被張三契約的奴隸命運因此而毀滅了一半，我打心眼裏感激林天師。”李四悲涼笑道：“龍大少，我這種草芥的命對你來說，一文不值，但是，林天師她的命值錢。害她非我本願，我來救她，是想向您投誠，求一個擺脫正經派的機會。”
    他的話並沒有激起龍淵的同情，眼下沒有更好的法子，他隻能讓他試試。
    李四走到床邊，祭出本命旗，旗內的淫鬼與林尋體內的淫鬼首尾呼應，但是李四怎麽努力，那一半像似被卡裏林尋體內，無論如何都拉不出來。
    眼看林尋被折騰得快要醒來，龍淵臉色越來越沉，李四也急得滿頭大汗。
    “為什麽會這樣？”
    “這就像蜜蜂蜇了人，鋒針斷在裏麵了。”李四知道自己要是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龍淵能分分鍾弄死他。他突然想到了什麽，“這件事可能和白啟有關係，當時很邪門，白啟一出現，術法就斷了。”
    龍淵豁然想起白啟出現數次而導致林尋失控的現象，以及剛剛二人差點失控，但卻因白啟一出現，她就清醒了。
    所以說她接著又失控，是因為白啟離開了。
    結合李四的話，龍淵想做一個實驗。眼看林尋就要清醒了，他撥通了白啟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