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恢複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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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即便這樣,宋嬌嬌也不怕。
    外公和舅舅們都很厲害的!
    她敢跟著葉舒雨跑出來,是知道侍衛暗中跟著,別問宋嬌嬌怎麽知道的,反正她就是知道。
    等侍衛發現她不見了,外公和舅舅們就會來救她。
    就算外公和舅舅們慢了些,她……也不怕的!
    對,不怕。
    來到汴京之後,她的能力回來了。
    如果在夏河郡的時候她的能力也這樣好用,娘親就不會死。
    都是因為他們,因為宋金仁和祝杏花,還有這個壞蛋——祝真悟。
    恨意漸漸染上宋嬌嬌的雙眸,不祥的血色取代了她眸中純淨的黑,仿佛惡鬼,讓人視之即亡。
    轟隆——
    雷聲滾滾,從天邊而來。
    祝真悟抬頭,碧空如洗,怎麽會有雷聲?
    他想到了什麽,禁錮著宋嬌嬌跳上事先準備好的馬車,對車夫道:“快出城。”
    “什麽?你說什麽?”玄燁揪著葉舒雨的前襟把人提到半空,“你再說一遍?”
    葉舒雨滿臉是淚,看著麵色猙獰的小表叔,她打了個哆嗦,“嬌嬌不見了。我要帶著她去桂花巷吃桂花茯苓糕,我們跑著跑著,我一回頭,她就不見了!”
    “我找了,我真的找了,可是我沒有找到。”
    她的衣領勒得上不來氣,可她不敢說。
    葉舒雨甚至覺得眼淚模糊了視線也挺好的,這樣她就不用去看表叔們恨她欲死的目光,“我以為她作弄我,偷偷回來了……”
    “可我問過侯府的人,大家都說嬌嬌沒有回來過。”
    “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怕嬌嬌搶了你的位置,你再也不是江川侯府唯一的女孩,你嫉妒她,所以故意弄丟她!”玄燁一把將人丟在地上,“噌”的一聲拔出劍。
    玄天戌得到消息已經從衙門回來,看葉舒雨的眼神仿佛在看死人,他對玄燁道:“你在這裏好好審問她,我已給二弟傳信,他會同聖上借兵,從東自北搜索,我帶人想把南城和西城搜一遍。”
    臨出門前,玄天戌對急得要暈過去的老侯爺道:“姨母故去多年,葉家和玄家到底是兩家人。”
    “從今日起,葉家的人不許進入我江川侯府一步。”老侯爺擲地有聲道,“立刻讓人去把葉家給圍了!倘找到嬌嬌便罷,若是嬌嬌……我就讓葉家給我寶貝陪葬!”
    忽然,老侯爺跳了起來,匆匆跑出正堂,“聽,是不是打雷了?”
    “爹?”玄天戌想到了什麽,蹙眉道:“您是說……算了,我先帶人去找。”
    老侯爺道:“讓人先守住城門,凡是帶女童出城者,一律攔下!”
    天空如紙,陰雲如墨。
    車夫被風吹得睜不開眼睛,馬鞭都揮歪了,他拉住韁繩,用力敲了敲車廂,“風雨欲來,不如找個地方躲躲再走。”
    “去哪裏躲?”祝真悟踩著被捆成粽子的宋嬌嬌問。
    車夫記得他們進京的時候,走得也是南城門,“不遠處有間義莊。”
    祝真悟陰冷地看著不動也不哭的宋嬌嬌,“去義莊。”
    到了義莊,車夫一拳打暈守莊人,將馬車拉進院子。
    祝真悟拖死狗一樣拖著宋嬌嬌走進義莊,沒有留意到他頭頂的陰雲裏銀光閃動,有什麽可怕的東西在蠢蠢欲動。
    他粗魯地把宋嬌嬌甩到棺材上,轉身去把車裏珍而重之地取出一個黑色的陶罐,溫柔地拭著不存在的灰塵,“知道這是什麽嗎?這是我的姐姐。”
    把骨灰壇放到正位的桌案上,祝真悟推著宋嬌嬌跪下,“你們殺死我姐姐還不夠,竟然還切了她,讓我找人縫都沒法將姐姐縫起來。”
    “今日,我就用你祭奠姐姐。”
    “是嗎?”宋嬌嬌指間一閃,刀片割斷繩子後便消失無蹤。
    她麵色冷凝,有著不符合她年歲的蕭殺之氣。
    隻見她白嫩的小手指向骨灰壇,“給我劈!”
    哐當——
    啪嚓——
    義莊的大門被風吹開,一道閃電劈進正堂,直直將骨灰壇劈成兩半,裏麵的骨灰隨風而散,讓祝真悟收攏都無處下手。
    “不是你們,我娘就不會死。”宋嬌嬌見到祝真悟後,第一次抬起頭,軟糯的臉頰上掛著兩條鮮紅的淚痕。
    “鬼啊!”接到車夫發的信號快速來義莊同祝真悟會合的人驚叫道。
    祝真悟不能讓他們跑掉,他大喝一聲:“裝神弄鬼而已!她真是鬼,怎麽會眼睜睜看著她娘被我姐夫打死?都來!你們都來!”
    他瘋了一樣叫著,“都開砍她,把她砍成碎肉,我給你們銀子,數不盡的銀子!”
    宋嬌嬌腦子一片混沌,她隻記得一件事,就是眼前的人都是害死她娘的壞人。
    她要給她娘報仇!
    血紅色的雙眸看不見刀光劍影,她隻是用盡全力,召喚她一切能夠召喚到的。
    很快,銀蛇從天而降,收割罪惡的血肉。
    與此同時,正在因天象異常而卜卦的國師池清硯若有所感,修長的手指捏起小六壬,又輔之以龜甲,得知他竟有血脈在世,就在汴京。
    池清硯眯起眼睛,除了名義上的妻子外,他唯一碰過的女人就隻有……
    而那個女人跑了!
    那個該死的女人!
    他一定要找到她,找到他們的孩子。
    池清硯收起龜甲,一甩繡著日月星辰的廣袖,道:“備車,去南郊!”
    軲軲轆轆。
    國師府的馬車忽然停下。
    “國師,前方就是南郊義莊。”
    池清硯道:“就去那裏。”
    馬車停在義莊門外,沒等仆從去開門,義莊的門就緩緩打開。
    小小的身影被外麵的人嚇了一跳,短短的胳膊維持著開門的動作,愣在原地。
    又是一道炸雷。
    大雨傾盆而下。
    池清硯撐開油紙傘,踩著馬凳步下馬車……
    是她?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