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第一場遊戲裏，是林知晚力挽狂瀾救全撲克王國於水火，衛桔梗什麽作用都沒體現。
    這些事還是衛桔梗從蘇辭鏡口中聽到的。
    當時在紅色房子裏，她和小紅全身傷殘，本以為要完了。
    那時她手裏隻有一張費勁生死殺死怪物得到的方塊五，湊齊其餘三張談何容易，衛桔梗對贏不抱希望。
    是林知晚救了她。
    林知晚操控火山爆發淹沒全部妖怪，無數撲克牌飛出來，另外三張不同花色飄到衛桔梗眼前，湊齊四張撲克牌，她成功完成第一場遊戲任務，登出遊戲地址。
    衛桔梗活了下來，所以她感激林知晚。
    衛桔梗感慨：“你這人要有點真心，多少人都被你騙麻了。”
    她機智，耀眼。
    漂亮似乎是林知晚最不足為道的優點。
    “哦？”林知晚訝異於衛桔梗的誇獎，笑了笑，沒太在意，“你不覺得這個世界很像一則安徒生故事嗎？”
    衛桔梗早就有所懷疑：“海的女兒。”
    “美麗而善良的人魚公主為愛割尾，雙足每走一步如行走刀尖上銳痛，上岸後得不到王子的愛，可憐的化為泡沫消散。”
    多麽耳熟能詳的童話故事。
    衛桔梗擰緊眉頭：“你想說什麽？”
    “我見到人魚公主了，它央求我送它回大海，作為回報贈予自由穿梭海底的神器。”
    林知晚踱步走在堅硬的玻璃板上，伸出手掌遮住眼睛，透過指縫，眯眼看天上暖黃的太陽。
    “人魚公主你是放走的？那幽冥水牢……也是你毀的？”
    衛桔梗瞬間聯想到宮女們說的話，幽冥水牢被摧毀事件。
    “應該是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林知晚半承認，她說話總是一知半解，叫人猜不透真實想法，“對了，你知道蘇辭鏡和王浩在哪嗎？”
    四人分散在四個不同地域，知道的消息各有千秋，合起來說不定能湊成一個完整的故事。
    衛桔梗赧然：“暫時聯係不上。”
    她被困在王宮裏，每日成群人看守，無法得知隊友位置很正常。
    林知晚又道：“聽說海國有位國師？”
    “對，國師地位崇高，連海國王子也要禮讓三分。”
    衛桔梗身處宮中，多多少少知道一點國師的名號。
    “聽聞此人表麵和藹可親，內裏凶狠殘暴，是個不折不扣的兩麵派。門下信徒眾多，攬括了朝廷一半的大臣，在朝堂上擁有極高的威嚴。”
    “那你可知他和人魚有什麽直接關係？”
    “這我倒未曾聽說，不過照料我的海國宮女們昨日說漏了嘴，道那國師用幾天前抓獲的人魚做實驗，殘忍地刮去了魚鱗。”
    魚沒有魚鱗，幾乎已經不能算魚了。
    衛桔梗說的林知晚都知道，她連問道：“還有別的消息嗎？”
    “沒了。你問這個做什麽？”
    問題奇奇怪怪。
    林知晚道：“我懷疑國師也想入海。”
    人魚身上最寶貴的東西就是那條魚尾，還有它口中說的無量神泡。
    她救了美人魚，對方便要送她無量神泡，可見無量神泡並不是極為珍貴的東西。人魚受國師殘酷的剔鱗之刑，不可能硬骨頭到藏匿無量神泡，除非人魚騙她。
    傳聞人魚一諾千金，騙她可能性很小。
    所以國師想要的並非無量神泡，那就隻有另一種可能了。
    海底自由行走的魚尾。
    總歸都是林知晚的猜測，她不敢確定。
    衛桔梗揣度：“莫非國師也想得到龍王遺珠？”
    闖關遊戲有寶物，也有阻止玩家通關的boss。
    遊戲由簡入難，第一關通常都是最簡單的。
    第一場遊戲撲克王國的boss是小醜國王，有幸遇到高強度對手蘇辭鏡，他三兩下搞定boss，給其他人解決了不小的麻煩。
    如果國師的目標真的是龍王遺珠，第二場遊戲的boss估計就是他，隨遊戲關卡提高，國師會比小醜國王難對付。
    “等見到他的時候自然就知曉了。”
    歸根究底人魚身上一定有令國師垂涎的東西，至於到底是什麽，林知晚還無法下結論。
    兩人身後拖著一眾宮女，浩浩蕩蕩回了寢宮。
    藺燕昌身體狀況出了問題，在林知晚藏匿骨灰盒的時候，他已經沉眠了，到現在都沒醒，安安靜靜躺在軟床上。
    沒有衛桔梗的允許，宮女們不敢動骨灰盒。
    林知晚把骨灰盒撈起來，背對一眾人，低聲細語道：“藺燕昌，醒了沒？”
    骨灰盒安安靜靜。
    林知晚默然，用旗幟把骨灰盒包起來，揣到懷裏。
    第一次他沒回答她的話。
    宮女呈遞大紅色喜冊：“公主殿下，您和王子的婚禮訂在最近一月內，國師抿卦幾個良辰吉日，讓您挑選一個。”
    衛桔梗隨手接過，點了一個日期最近的，“就它吧。”
    早結完，早讓人魚公主死心，早完事。
    “王子訂了三套喜服，在寒宮殿裏，需要拿過來給您看看嗎？”
    “不必了，讓王子看著來吧。”衛桔梗稍顯敷衍，擺了擺手，“婚姻大事全權交由王子負責，不用再稟告我了，都下去。”
    揮手屏退全部宮女，衛桔梗拆掉滿頭沉重頭飾，頭皮活了過來。
    成日戴著十多根金銀首飾，本就不高的身體差點被壓死，沙漠公主怎麽忍受得了？
    反正她衛桔梗忍不了。
    偌大宮殿無人，林知晚仰頭伸懶腰，慵懶道：“態度好一點，小心傳到王子耳朵裏，跟你取消婚約。”
    “結婚這事沒跑了，又不是兩相情願，我那麽認真幹什麽？”
    林知晚犀利點評：“渣女。”
    “王子不是真心喜歡喬麗絲，他喜歡的是救他的人。”
    救他的是人魚公主，而非喬麗絲。
    喬麗絲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