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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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辭鏡聽了衛桔梗的話,嚐試打開骨灰盒。
    他強大的掌力在骨灰盒麵前毫無用武之地,兩手合並發力,竟掰不開盒子。
    骨灰盒毫發無傷,靜靜漂浮在半空,盒子冷漠,屁股對著他,似乎在藐視蘇辭鏡不自量力。
    它很少對別人做出反應,能藐視蘇辭鏡已是不易的舉動。若是換做別人,骨灰盒連藐視都懶得給。
    林知晚記得藺燕昌說過,他認識蘇辭鏡。
    認識的人也無法打開嗎?
    他跟骨灰盒杠上了,掰得手指發紅,臉頰死命鼓著。
    林知晚無語,提醒道:“裏麵可能裝著不為人知的事,還是算了吧。”
    打開觸犯禁忌。
    畢竟是墓地裏掏出來的,詭異得很。
    蘇辭鏡使勁歎了口氣,自我檢討:“我實力不夠強,不然一定打開看看裏麵裝的什麽東西。”
    他有一種預感,打開骨灰盒,某些消失的記憶就能重組。
    現在還不是時候。
    林知晚笑了,他實力世界第四,還叫不夠強,誰才算強?
    或許世界第一來了也無可奈何,藺燕昌那般強大的實力,能打開盒子的估計隻有他自己。
    第二天婚期如約來臨。
    王宮空前盛況,載歌載舞。
    萬民同慶。
    今天是人魚公主變成人的第三天,也是她尋求活命機會的最後一日。
    蘇辭鏡武功強,被派去國師府尋找人魚公主,林知晚留在宮裏陪衛桔梗出嫁,同時保護她。
    今天必定不太平。
    蘇辭鏡通過衛桔梗給出的路線圖尋尋覓覓來到國師府,國師到王宮裏為王子加冕婚禮,國師府兵力薄弱,他飛身翻躍高牆,跳下泥土地麵。
    越過稀疏的守衛,向國師府深處走去。
    衛桔梗打聽到國師之前研究人魚時,讓研究員把裝載人魚的儀器運到一個暗室裏。
    蘇辭鏡攤開衛桔梗畫的詳細地圖,辨別方向後朝一個地方走去。
    中途遇見不少侍衛,蘇辭鏡藏得很深,無人發現。
    暗室外的門是一口深井,隱藏在雜草之中,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蘇辭鏡屈指勾起井蓋下環扣,剛要拉起來,身後一道男聲怒喝:“誰在那裏!”
    蘇辭鏡天不怕地不怕,根本不慌。
    要不是林知晚再三囑咐他不能傷人,引起國師防範突然回府,他能直接大搖大擺進來,當自己家一樣。
    既然被人發現,沒必要藏下去。活動活動好久沒動的拳頭,蘇辭鏡揚起微笑,骨子中的好戰因子狂熱湧起,回過頭去看向聲音來源。
    拳頭蓄勢待發。
    大婚當日王浩被國師安排看守國師府,本來心情就不爽,巡邏的時候還看到小偷偷偷進暗室,可把他氣壞了。
    雙手掐腰先喊一句震懾小偷,正想背過身去叫不遠處守衛,待看到寬肩窄腰的小偷回頭,露出眉清目秀的臉,突然不動了。
    王浩一愣:“你,你你,你你你……大佬!”
    眼前這個挑眉微笑的人不是蘇辭鏡又是誰。
    王浩如同受了天大委屈的孩童,撲過去抱住蘇辭鏡,一把鼻涕一把淚哭訴:“大佬!終於等到你,還好我沒放棄!”
    蘇辭鏡嫌棄後退,推開他肩膀:“怪不得林知晚說找不到你,原來你在國師府。”
    “林知晚在找我?”
    王浩眼睛亮了起來。
    她關心他,她在找他,她是不是喜歡他!
    蘇辭鏡不懂一個男人情緒變化為何如此之快,忍著一拳掀飛把自己衣服染上鼻涕的王浩,長吸一口氣壓下脾氣:“別哭了,大男人娘們唧唧的。我來找人魚公主,美人魚是不是在暗室裏?”
    “國師把人魚公主放走了,現在應該在王宮。”
    王浩偷聽了他們一點談話,人魚公主喜歡王子,國師放她走,去見王子。
    國師和藺燕昌做交易,想拿人魚公主痛苦的眼淚製作魚尾重返海底。為了製作媒介,他得找辦法讓人魚痛苦。
    愛而不得對有情人來說是世間最痛苦的事,國師深有體會,便讓人魚公主重蹈覆轍,當他重返海底的墊腳石。
    蘇辭鏡不爽:“靠,白來一趟。”
    王浩麵對強者哭唧唧當舔狗:“哪有白來,大佬,你收獲了我,一枚狗腿徽章掛件。”
    他怎麽不覺得這算“收獲”,明明是累贅。
    蘇辭鏡揪起王浩領子,也不管他同不同意,雙腿用力一蹬,人脫離地麵飛到空中,毫無障礙飛簷走壁,像古代大俠。
    “走吧掛件,王宮裏有大事發生,帶你去湊湊熱鬧,來得及。”
    王浩很是感動:“大佬你人真好!”
    王宮裏喜氣洋洋,宮女們把衛桔梗打扮得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她穿著大紅色喜服,頭頂三叉鳳冠搖曳生姿。
    她們把老婦人藏到床底,等婚事過去再做決定。
    婚禮開始,阿奴被人攙扶著架上花轎,林知晚打扮成宮女的樣子,陪在花轎左右。
    搖搖晃晃起轎,架著衛桔梗向正宮門殿走去。
    一路紅毯相伴,鮮花鋪路,暫時無事發生。
    王子的宮殿裏,他穿著一身華麗的喜服,宮女傾身為其梳妝,將其柔順的白發梳高,戴上玉冠,高馬尾。
    王子彎起杏眼柔柔一笑,同給他梳妝的宮女道:“辛苦了。”
    宮女連道受不起:“為王子服務,是奴婢一生榮幸。”
    王子每次都這般溫柔,叫人麵紅耳赤,卻不敢浮想聯翩,因他是聖潔的,海國的光輝。
    梳妝完成,再係上綬帶,勾勒精瘦腰腹。
    銅鏡裏王子溫和麵孔比肩神明。
    他腰佩寶劍,長靴向外走去。
    練武之人耳朵極好,王子聽到了身後一陣細微動靜。
    他困惑回眸,寢宮隻有柱子上的輕紗隨風虛無縹緲擺動,那一陣微弱聲音,仿佛是他的錯覺。
    王子皺起劍眉。
    一旁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