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賠錢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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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雨柱在去通知家人換新幣的時候,也是提前把說辭準備好了。
    這是國家發布的政策,積極響應這些政策肯定是沒毛病的。更何況何雨柱在清華大學上學,經過學習,眼界什麽的肯定是要強上一些,所以說起換新幣,李保國他們都沒有拒絕。
    李保國在鴻賓樓這些年積累的身家不菲,各方麵匯總一下,也是清出來了七八千萬的現金,若是將這些錢換成新幣,足足有七八千塊,差一點兒就直接成了萬元戶。
    這聽起來是相當誇張的,當然,相較於李保國之前在廚師界的地位,這些收入其實已經算是少的了。
    而楊佩元的武館,如今其實也是處於半關閉的狀態了,雖然對於他們這種類型的店鋪,國家還並沒有完全實行公私合營,但如今的太元武館和之前的經營模式也是完全不一樣了。當然在何雨柱的提前提醒下,楊佩元也是做了一些措施的,如今,雖然太元武館不複之前,但總歸是保留了下來,隻不過是不對外經營了,隻留下之前收的一批弟子,偶爾在武館裏麵鍛煉身體,練習國術,相當於自家的“健身房”。
    按照國內目前這個趨勢,以後這國術一脈怕是隻能走向雕零了。
    對於這些,雖然何雨柱也是傳承了太元一脈,但心裏麵也是明白,這是曆史車輪發展的方向,不是個人意誌能改變的,他能做的也僅僅是幫師傅謀劃好後麵的生活日子。
    在換新幣上,楊佩元也是毫無保留的聽從了柱子的建議,將他們家積累的這些財產全部是收納整理起來,最後有著價值兩個多億的財產,當然,包括了現金和物件。
    在物件方麵,何雨柱雖然並不精通,但多少是有些後世的眼光,至少能知道,什麽是真正的好東西,所以他也是幫師傅瞧了瞧,除了一些特別極品的物件外,其他的東西何雨柱都勸師傅全部賣出去,然後換成新幣。
    這麽做肯定是虧本的,但相較於日後被發現之後的下場,那可就不是虧一些錢就能完事的了。楊佩元對此看的也是相當開。畢竟他們家也是傳承了這麽多代,在物質上麵還真沒有那麽講究。
    至於自己未來的老丈人謝學豐那邊,何雨柱本來還想著多勸幾句,不過謝學豐在聽到柱子的提醒之後,卻是沒有多廢話,也是開始整理起醫館積累下來的各項財產準備去換新幣,這是對柱子的信任,也讓何雨柱省了不少力氣。
    ……
    1955年1月份,新幣兌換正式開始。
    何雨柱一家子騎著自行車,車上有麻袋裝著票子,幾人一行便是前往銀行的櫃台。
    如今新幣兌換的政策剛剛發布,盡管經過了一段時間的發酵,但對於這個年代的人們來講,還是沒有這個意識,所以說即便這邊的新幣已經正式開始兌換,但這邊排隊的人群也不算特別多。
    很快便是輪到何雨柱他們了,當何雨柱把帶來的大麻袋給放到櫃台上時,那櫃台人員也是嚇了一跳。
    在理清楚這些現金之後,櫃台人員也是很有職業操守的詢問起何雨柱一家的情況,畢竟這些現金加起來大約有兩千萬左右。
    這是何雨柱的錢加上何大清和陳娟兩口子這幾年攢下的錢,換成新幣的話一共是2000塊,這筆數目可不小,在上午的這群來換新幣的人裏麵,已經算是相當大的數目了,所以說櫃台人員也需要問清楚換新幣人員的身份。
    何雨柱見狀,也是將自己清華大學的身份告訴了櫃員,何大清和陳娟同樣將自己工作身份告訴了櫃台人員。
    聽到這一家子不是工廠上班,就是街道辦的委員,這兒子居然還是清華大學的高材生,那櫃台人員的眼神也是微微一閃,顯然是有些佩服,同時心裏麵的一些警惕也是打消。
    像何雨柱他們一家子的身份和收入,完全匹配得上這些兌換新幣的麵額。所以說,在讓何雨柱一家子寫了一個簡單的報告之後,櫃員便是收下這麻袋裏的票子,給何雨柱一家換了兩千塊錢的新幣。
    雖然說新幣兌換按照麵額的,但實際上如今手裏的錢比起之前卻是受到了很多限製。
    畢竟,現在已經進入了票證時代,買東西不僅是需要錢,還需要票。沒有票,錢再多也沒有用。當然,這從一定程度上也可以讓國家更好的控製民生,掌管各項經濟,對於這個年代的國家來說,這種方式肯定是好事,畢竟可以不用浪費資源,最大限度的進行發展。
    而對於何雨柱來說,影響也是微乎其微,畢竟他其實並不是特別缺錢。
    否則,真要是想賺錢的話,在公私合營之前,憑借自己的廚藝,他完全可以出去單幹,就算是隻有短暫的時間,他也可以積累現在好幾倍的財富。何雨柱知道,這個年代,知識和技術比你有多少錢可重要多了。相反的,錢太多反而是一身麻煩。
    兌換完新幣之後,何大清直接把1000塊錢交到何雨柱手裏。
    這個年代,1000塊錢可是一筆相當巨大的數目,而何大清卻是沒什麽猶豫便給了柱子,這是他和陳娟提前商量過的。
    柱子現在在清華大學上學,雖然說學校裏麵是有補貼的,但手上有錢,心中總歸是有底氣的。
    他們手裏麵拿多的錢也沒什麽用,剩下的1000塊錢他們是打算存到銀行裏麵,頂多是留其中兩百塊錢作為平常的日用,再之後他們就會有工資到手,也就不會愁日常開銷了。
    做完這些後,這一家子才是回到院中。
    如今正是周末,院裏麵軋鋼廠的工人都是在家休息著。他們一家子經過前院的時候,閻埠貴也是眼前一亮。
    今兒大清早的柱子他們一家子就出門了,當時閻埠貴還在家裏麵睡覺,隻是聽到外麵一些動靜,並沒有弄清楚是怎麽回事,見到柱子回來了,閻埠貴連忙是湊了過來:“大清,柱子,你們這一大家子的大早上上哪兒去了?”
    聽了閻埠貴的話,何雨柱笑道:“三大爺,你沒看最近的報紙嗎?國家推行了新幣政策,家裏麵有錢的可以直接去銀行兌換新幣,1萬塊錢能兌換一塊錢。”
    “有這事兒?”
    閻埠貴想著,推了推鏡框。最近他學校裏麵比較忙,也就疏於看報,當然他這個看報可不是在家裏麵訂報紙,而是去學校之後蹭一些訂過報的老師們。讓他一個月上一筆錢訂報紙,那不是造孽麽。
    “是啊三大
    爺,今年就已經正式開始兌換了,你要是沒事兒也可以去換一下,也算是響應了國家的政策。”
    聽到柱子一家是去換新幣,閻埠貴心中一動:“柱子,你說這事兒靠譜嗎?”對於這種上頭發布新鈔的事兒,其實大家夥兒的也不是沒經曆過。最後結果怎麽樣?從之前的金元券中也能看出來,如果上頭不靠譜的話,那倒黴的還是老百姓。
    何雨柱對此卻是點了點頭:“咱們國家現在雖然說在發展中,但是各項政策都是為了人民好,換新幣也是能代表上麵是在做一些政策為我們人民考慮的。”何雨柱並不好直接說太多,但還是幫忙提醒了一下三大爺,畢竟兩家的關係是擺在這裏的。
    見柱子話說到這個份上,閻埠貴也是點點頭。
    “行,柱子,三大爺聽你的,這事兒我一會兒就讓你三大媽去看一下,不行,她去我不放心,還得我來!柱子,那我就先不說了,我先回屋去瞧一瞧。”
    閻埠貴話說一半也是拍了拍腦袋,這錢財的事兒他可不放心交給其他人經手。就他這性子一分一毛都摳摳搜搜的,交給別人要是出什麽岔子,那還得了。
    何雨柱倒也沒說什麽,隻是笑了笑,便是和何大清等人進了中院。
    剛一進來,便是看到不少身影在院子裏麵。
    其中賈東旭正是跟著易中海,他們麵前還有一堆零散的機械,顯然這是易中海在給賈東旭開小灶。
    而秦懷茹則是熟練的在水池邊上給一家人洗了衣服,賈張氏卻是叉著腰站在門口,正沒好氣的指著秦淮茹道:“趕緊的,你那個賠錢貨又尿褲子了,把她趕緊抱出來!臭死我了!”說著,賈張氏巴掌還厭惡的在自己鼻子前扇了扇。
    這個年代重男輕女,生女兒多少是會被帶點歧視的,但那種現象在農村比較嚴重,像是在城市裏,還是很少會有人像賈張氏這麽直接的說出來。
    但對於這種惡婆婆,秦淮茹已經習慣了,雖然說,她心裏麵是有些不舒服的,但礙於想要和賈東旭好好把日子過下去,所以說隻好把這些事憋在心裏。
    不過一旁正在跟著易中海學鉗工的賈東旭,在聽著自家老媽那麽大聲音的嚷嚷,不由得也是皺了皺眉:“媽,小當怎麽說也是您孫女……”
    “什麽孫女不孫女的?!”賈張氏直接把賈東旭的話打斷,“這生的女的不就是賠錢貨嗎?!我哪點兒說錯她了?你現在可出息了啊,娶了媳婦忘了娘是吧!!”
    這個年代,大家條件本來就不咋地,吃的也沒有多少,男孩兒養大了以後能工作娶媳婦兒,一輩子在家裏照顧自己,補貼工資。這女孩兒呢?小時候白搭進去吃食,等大一點兒之後,還沒參加工作幾年呢就要嫁出去了,啥都沒撈著。
    易中海見兩人這樣,剛要出聲勸上兩句,卻是瞧見柱子一家回來了。
    此時院子裏麵幾人目光也是看了過去。
    何大清和陳娟在瞧見賈張氏那副潑婦嘴臉之後,卻是習以為常,麵色坦然的從他們麵前經過來到門口。
    賈張氏見狀,也是將注意力從秦懷茹和賈東旭身上轉移,反而是落在了何大清一家。尤其是在何雨柱身上打量了幾圈兒,那眼底閃爍的幾抹不善,顯然代表著她還記恨著這家夥呢!
    畢竟,要不是何雨柱當時不勸勸他們,他們家現在可就是一家子的城市戶口!哪至於像現在這樣,指著賈東旭一個人城市戶口的糧本定量,一家人艱難度日!
    如今在公私合營之後,秦懷茹雖然說靠著易中海幫忙,還是在救助站那邊能繼續工作,不過工資比起之前又是降低了不少,再加上現在幹什麽事都需要糧票,所以說他們一家子的日子過的也是越來越難。
    “柱子,早上出門啦。”
    雖然因為何雨柱的緣故導致賈東旭和秦懷茹在各自的工作單位受到了不少影響,不過易中海也知道,現在的何家他可不好翻臉。
    畢竟,何大清在軋鋼廠食堂那邊混的是相當不錯。而且陳娟在街道辦那邊,也幹的是越來越好,可以說何家在四合院裏麵的條件,絕對算是前幾名,易中海想要在院裏麵保持自己一大爺的威嚴,對於這種家庭能不得罪還是盡量不得罪,相反呢,還是要把關係處好,這樣以後自己在院裏麵施展一大爺的威嚴時候,也不會怕這種話語權高的一家子跳出來,讓他下不來台。
    何雨柱聽著也是點了點頭,“是啊一大爺,你在這兒教東旭哥鉗工呢?”何雨柱隻是掃了一眼易中海和賈東旭前麵的那些機械零件,便是能看明白,這些是鉗工的一些招式。
    賈東旭也是點頭:“嗯,柱子,我師傅看我有幾個地方學的差點兒意思,所以說在院子裏多教教我。”因為何雨柱的原因,導致自己的工作上麵受到了影響,但賈東旭心裏卻是清楚,這事兒真要怪起來,和柱子可沒什麽關係,那是自家棒梗,還不都是因為他有一個好老媽。
    不過這事兒他卻不能說,畢竟賈張氏千錯萬錯都是他的媽,沒有兒子說當媽的不是。
    而與此同時,前院的閻埠貴忽然是小跑著過來。
    “柱子,柱子,你說我要不要把家裏麵一些不要的東西賣了全都去換新幣?”閻埠貴剛剛在家裏麵收拾東西的時候,想著新幣的政策,如果要響應國家的政策的話,那這種新幣肯定是越早兌換越好。否則等以後時間長了。手裏的第一版錢隻會越來越不值錢。如果到時候是這個結果的話,那可比割了他的肉都還痛。
    在聽了三大爺的話後,何雨柱倒是眼前一亮:“三大爺,您這話說的倒是沒錯。這兌換比例雖然說上麵給了個大概,但也是實時變化的,如果說兌換晚了,說不定還真會受到一些影響。”
    聽到這話,閻埠貴麵色再度一變,接著也是顧不上和何雨柱說些什麽。“柱子,那我先不和你說這些了,我得趕緊把我家那些東西給整理出來!”
    說罷,便是又是小跑回屋。
    而易中海在一旁聽著兩個人對話,眼神一閃。
    “柱子,這是……”
    什麽就新幣兌換了?這閻老三平時這麽精明的一個人,今兒和柱子說了兩句話,怎麽搞的這麽狼狽。
    易中海心中疑惑,賈張氏同樣是看了過來。
    對此,何雨柱倒是沒有刻意瞞著:“國家有新政策下來,第二套人民幣開始兌換了,咱們可以把家裏的錢都拿
    出來換了。”
    ……
    ……